張芸原來在西平的一個小鎮讀高中，已經讀到高三，可由於父親欠下一大筆賭債，家裡生活難以為繼，父親還不斷被催債，她不得不輟學來到南光市打工，替父親還債。
大城市的工作不好找，張芸又高中都沒畢業，隻好去按摩店裡做按摩女。
這天，坐在員工休息室裡的張芸聽到有人叫她，讓她到29號按摩室接待客人。
張芸來到29號按摩室，坐在房裡的一位腰間纏著大浴巾的年輕了起來。
“啊！”
張芸一看到這個人，便情不自禁地高聲興奮地說道：“杜虎先生……您來了！”
“我可是點了你的名的呀！”
“謝謝。我想著您快要來了。”
“明天，也就是6月15號是你的生日，我本想明天再來，不過今天正好從這兒路過，順便就過來了。”
“太好了。——不過，我記得您可有一段時間沒來了吧？”
“可不，有一個月了。”
兩個人認識已經有半年多了。
杜虎從去年11月開始來這裡，以後差不多每個星期來一次。每次都是下班後來。起初張芸由於初乾這一行，所以心情比較緊張，手法也不那麼靈活。但每當這種時候，杜虎都用寬慰的話安慰她。
張芸第四次為他服務的那天，他來得特彆晚，9點半多了才出現在按摩室。
“您今天來得可真夠晚的呀！”張芸笑說。
“因為加班。——所以才來，加班真的很累，所以下班想來放鬆一下。”
張芸認真地給杜虎按摩，她也想讓他好好放鬆一下，解除疲勞。
在按摩時兩個人之間親切地聊著天。張芸知道了杜虎的工作地點和情況。他是一家商貿公司的中層乾部，工作很辛苦，所以下班後喜歡按摩。
過了年後，杜虎來這個按摩店的次數增加到每個星期兩次，而且每次來都指名道姓地要張芸為他服務。如果客人多，他就是等待也要張芸做。
而且每隔一次他就要請張芸按摩後與他一起到外麵吃一頓飯。
3月過後的一天，杜虎在張芸給他按摩後又請她吃飯。在飯後返回的路上，兩個人之間的舉動漸漸有了微妙的變化。
杜虎在“不知不覺”中摟住了張芸的肩膀，繼而又摟住她的細腰。張芸順從著他的舉動，而且把柔軟的身體貼向他。單身在城市裡打工，生活艱難，著急替父親還債，壓力很大，張芸時常感到孤獨和空虛，她很想有一個肩膀可以依靠。
在4月中旬的一個可以聞到春風氣息的夜晚，杜虎和張芸吃完晚飯後走在路上。路過一家賓館時，杜虎鬆開攬在張芸腰間的手，向賓館指了指，又拉拉張芸的手。張芸知道杜虎要做什麼，她沒有拒絕，跟著杜虎走進了那家賓館。
在賓館房間的大床上，杜虎一改以往溫文爾雅的風格，以濃烈的熱情摟住張芸在床上翻滾著。他的狂熱燃燒起了張芸的激情，她隻覺得一隻船槳攪起了波浪，浪花翻滾，波濤洶湧，直升到潮頭。從潮頭下來後，她感到無比的暢快，長久的孤獨和壓抑被釋放了……
這天晚上，兩人又在一家常去的餐館吃晚飯。
兩個人各喝了一罐啤酒後又吃了幾口菜。這時杜虎舉起啤酒杯笑著對張芸說：“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您。還特意記著。——不過，13號這個數，好像對我特彆有緣。您第一次帶我吃飯就是13號呢！”張芸笑著說。
“過了生日你就多大了？”
杜虎似乎不太注意地問道。
“21啦。”
就這麼奇怪，兩個人還沒有明確地問過對方的年齡。
“您呢？”
“32。”
“真的？”
“真的。”
“還是獨身？”
張芸曾聽說過一次，這次她要確認一下。
“啊，你可比我小呀，不應問這個。”
杜虎笑了笑。
吃完飯，杜虎說道：“今天晚上我想帶你去個地方。如果你方便的話……”
“去哪兒？”
“我的公寓。在你生日時我要送你禮物，還有些重要的話要對你說。”
一陣悸動衝擊著張芸的心房。“重要的話，是什麼呢？”
“——你的公寓在哪兒？”
“從火車站步行5分鐘左右吧。”
“在南光有親戚嗎？”
杜虎也是“外地人”。雖然他們之間從未聊過關於家庭和親戚的話題，但張芸認為自己應當逐漸了解這些情況。
“沒有。我老家在海邊的一個小鎮，家裡是乾海鮮養殖的。”杜虎輕鬆地答道。
“您的父母呢？”
“父親三年前去世後，媽媽和弟弟勉勉強強地維持著這個家。因為我是長子，便上了南光的大學，後來又找了份工作。”
說到這裡，杜虎低下頭歎了口氣。他的手指在玻璃杯邊緣上滑動著。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來，不時地看著張芸。
兩人吃飯後就去杜虎租的公寓，他們到達這裡時，許多商店都關門了。這棟公寓在商店街後麵的一條胡同的中間。是一棟舊的三層建築。
“如果順著大道一直走的話，就可以到達高級住宅區。”
但張芸似乎沒有注意聽到杜虎在講什麼，隻是用好奇的目光看著樓房。
杜虎帶頭走在狹窄的公寓樓梯上。他用鑰匙打開了二樓的一間房間。
開了燈後，他請張芸進來。這是一間十五平米帶簡單廚房、廁所的小房屋。
“真熱！關了一天了。”
說著杜虎連忙打開了窗戶。
杜虎一邊向張芸介紹著牆上的照片，一邊拉著張芸的手把她從窗邊拉過來。
他漸漸地靠近了張芸，並把雙手搭在她的肩頭，把嘴唇吻上她的朱唇，然後把雙手從張芸的肩頭滑到她的背後，緊緊地摟向自己。杜虎的嘴唇順著張芸的雙唇滑向她的頸部，一直深入到她的內衣之中。
“我好喜歡你呀……你可以嫁給我嗎？”
果然和自己預料的一樣，一股熱流衝擊從張芸的心中擴散到全身。
興奮湧上了心頭，這使得張芸的心房熱了起來，但馬上又有一種擔心悄悄地產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