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森一個人在紐約街頭下了車。
老霍華德很乾脆地收下那份藥材清單,還表示會附帶一部分相關的專業儀器。而對於沃森定製武器的請求也是一口答應,畢竟對於斯塔克工業這種尖端科技與軍火巨頭來說,製造幾支頂級用料的常規武器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卡特老太太因為年紀關係,晚飯過後就告辭離開。而剛補過一覺的老霍華德,則是和沃森多聊了一個多小時。當得知托尼因為母親病重,居然破天荒的開始天天回家以後,沃森心裡頭不禁產生了一些荒謬感。
主要是這個騷包的花花大少形象太過深入人心。
拋開托尼本身在漫威電影前期塑造的人設不談,沃森其實還是可以理解他的,畢竟說一句特彆特彆俗的話:明明沒什麼要緊事,親媽病重了都不回家,這還是人嗎?但是一想到狗大戶(指托尼),尤其是年輕版托尼一臉悲傷望著某個人的樣子,沃森心裡就湧起一股不自在。
晃了晃腦袋,他背著大提琴箱沿人行道往前走去。
夜晚的紐約街頭比倫敦熱鬨很多。
現在距離聖誕節已經不到一個月時間,街頭氣氛明顯變得熱烈起來。一些路邊商家門店的小角落裡,甚至已經開始堆積訂購來的節日裝修材料。隨著沃森繼續前進,遭遇到的情侶也越來越多。
他不太喜歡這個場麵。
上輩子有一個情人節,沃森特地一個人買電影票,去看了當時上映的《愛樂之城》。他被夾在一大堆情侶中間,看完了整部電影。之所以做這樣的事情,本來是想刺激自己去找找對象,沒想到那部電影確實很好看,沃森哼著主題曲,像一條出門逛街的狗一樣開開心心回家了。
從那以後,每次回想起這件事情,沃森就覺得......
自己腦子可能確實有點問題。
把目光從一對擁吻的情侶身上移開,他走進路邊的一家音像店。幽靈老哥出於惡趣味弄的那幾卷俄語磁帶早就被沃森聽膩了,他迫切需要一批新磁帶。很快,戴著walkman的沃森就重新出現在了大街上。
很小年紀他就離開了父母,在那種隻管吃穿和人身安全的生活環境裡,鮮少有人會關注自己的心理狀況,沃森緩解壓力的唯一方式就隻有那台播放音樂的老式鍵盤手機。也正因為如此,上輩子他在玩音樂這個業餘愛好上花費的精力遠遠超過工作。
穿行在人潮之中,下班路上的熟悉感覺再度湧上來。那是沃森一天裡最放鬆的時候,什麼都不需要去想,隻管聽著耳機裡的音樂,與這個世界暫時隔開一道黑白色的電視屏幕。
“...dn‘ttakehefanted,shehasahadtime.
(彆把她的愛當成理所當然,她曾經也很不容易)
dn‘tmisundestandheplayithhemind.
(不要誤解她,或者玩弄她的心)
teathesently,itillpayyuintime.
(溫柔地待她,時間會予你饋贈)
yu‘vettkn,she‘sthesensitivekind...”
(你應該知道,她是個敏感的人)
.....
用滑棒演奏的布魯斯吉他在耳朵裡遊蕩,這是穿越過來之前那幾個星期沃森最愛聽的一首歌。他突然有些懷念自己那間幾平米的狗窩,那個狗窩是如此狹窄,小到穿個女裝跳舞都伸不開腿。
聽了半個多小時音樂,目的地終於到了。
這是一棟距離鬨市區稍遠的高級公寓樓,外表樣式還不算太老舊,蝰蛇夫人生前在這裡擁有一間安全屋。沃森在樓底下走廊的住戶信箱裡取到鑰匙,順利打開了頂層那間公寓的大門。
公寓的裝潢很華麗,蝰蛇夫人在物質上從不會虧待自己,各種各樣的酒水擺滿了一櫃子。除了貴重裝飾品以外,90年代該有的高檔電器一樣不少。一個顯眼的文件袋擺放在客廳沙發上,裡麵是經過偽裝的住戶信息、備用鑰匙和各種生活水電繳費單。
沃森快速檢查一遍公寓,在保險箱裡找到了幾十萬美金。一些輕武器存放在一旁的隔間內,看起來完全都還沒有使用過。至於臥室那一櫃子女式衣服還有箱包,隻能說……
嗯,都很綠。
雖然不知道蝰蛇夫人整天愛穿一身綠是什麼心態,但沃森完全不喜歡人造綠色。
他很快就在書房裡找到了一台電腦,這個年代的計算機完完全全就是那種“大屁股”的類型。不過好在基本能用,對於沃森這個遊戲宅來說不存在什麼操作難度。
拆開機箱檢查了一下沒什麼奇怪的部件,他拔下主機的網線,這才連接上那幾塊從蝰蛇夫人手上拿到的硬盤。漫長的讀取過後,一大串資料終於出現在屏幕上,沃森心裡感到十分難受,雖然傘公司的研究成果確實在硬盤裡,可是這種性能拉垮的舊世代計算機連翻個頁都要卡幾下,這讓上輩子用慣了高配電腦的沃森根本沒法適應。
當屏幕畫麵因為內存效率過慢而再一次短暫卡死的時候,房間裡終於響起了一連串動靜激烈的多國語言版臟話。
深夜。
沃森終於在這種堪稱精神折磨的環境中,完成了對那幾塊硬盤資料的收納整理。安布雷拉集團的底蘊比想象中要深厚不少,但凡涉及生物、醫藥和科技三大領域的行業中,絕大部分都有所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