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我看你啊，就是想太多了！大景朝那個鎮北王沈璃，她怎能和聖女你相比？”上官玲瓏一臉不屑，對沈璃更是嗤之以鼻。
慕容霓裳搖頭道：“這個沈璃，不僅用兵如神，而且還能算出天時，善用地勢之險，這次夜襲，要不是我運氣好，提前發現了她布置下的暗網，隻怕要一敗塗地。”
“而且，伏兵和用火油彈攻擊這一招，也是我從大慶朝名將曠千秋手中筆記所得。”
“另外，曠千秋還在筆記之中記下了我們隆武國和大景聯軍各種破城之道，說起來，若是大慶朝沒有出現叛亂，我們還真不一定能夠這麼順利拿下大慶。”
慕容霓裳的語氣，滿是感慨。
上官玲瓏咯咯笑道：“聖女說得倒也沒錯，大慶朝，一個曠千秋，一個狄普，都是絕世名將，要不是大慶內亂，我們也不能這麼順利就拿下他們。不過話說回來，咱們聖女又何須妄自菲薄，聖女比起他們來，可是一點都不差啊！單單說這個年紀嘛……聖女如此年輕，就已經是金剛境後期，這世上幾人能比？”
被上官玲瓏這麼一誇，慕容霓裳的心情果然好了許多，臉上露出了笑容。
不過很快，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搖頭道：“不！不對！和我這般年紀的天才少女，其實還有幾個！這些人不除，我心難安！”
上官玲瓏一臉狐疑：“難道聖女說的是大景的鎮北王沈璃？”
“除了她！還有一人，風濤十二樓的黑衣樓主！”
慕容霓裳一字一句說道。
“風濤十二樓啊？他們一直生活在南域，不足為慮。”上官玲瓏搖頭道。
“不，上次曼陀山莊之事，就是這黑衣樓主所為！”慕容霓裳一臉警覺，“上官先生，你說風濤十二樓，難道是想插手中原之事？”
“這可不好說，不過以我對他們的了解，應該是不會。”上官玲瓏安慰道，“聖女，彆想這些有的沒的，咱們去喝上幾杯，慶祝首戰告捷！”
“好！那本聖女，就和先生一醉方休！”
大廳外麵。
篝火旁。
霍啟東和霍啟強手裡拿著兩條烤羊腿，時不時將目光落在慕容霓裳身上。
“啟東，你最想睡城裡哪個女人？”
“那還用說，當然是聖女了！你看那腰身，那長腿，那小嘴，老得勁了！”
“聖女？你還是彆做夢了，你連上官玲瓏那頭肥豬都睡不了！”
“你誠心惡心我是不是？”
“哈哈哈！等聖女她們睡了，我就去城裡的教坊司找個舞姬，讓她打扮成聖女的樣子……”
“哈哈哈……你這個想法妙極！
……
月城。
沈璃休息了片刻之後，重新穿上鎧甲。
“肉丫，把蘭將軍找來。”
“是！”
很快，蘭碧陰手裡提著一壺酒走了進來：“師妹，這麼晚找我，什麼事？”
因為剛剛的大敗，蘭碧陰心情鬱悶，所以借酒消愁。
不過她一般喝得不多，到了微醺就會停下。
因為她知道自己肩膀上的擔子。
“點兩萬精銳，等會兒再攻四方城！”
沈璃伸手握住自己的赤羽槍，語氣堅定有力。
蘭碧陰一聽就懵了。
“師妹，今天晚上剛剛攻城，我們的損失非常嚴重，死傷很大，士氣低迷，等會兒再去攻城，也沒有意義，隻怕是去……”
隻怕是去送死，這幾個字她沒有說出口。
在蘭碧陰看來，這是沈璃心有不甘，在做最後的掙紮而已。
“集結兩萬精銳，馬上！”
“要最能打，殺人最多的！”
沈璃繼續說道，聲音就像外麵河裡的冰渣子一樣冷。
“好好好！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蘭碧陰一愣，還以為沈璃身上還藏著師父的錦囊妙計。
一盞茶功夫之後，月城中集結了兩萬人馬！
這些人馬，全都是鎮北軍中最精銳的，按照斬敵數從多到少篩選！
他們雖然士氣也不怎麼行，但是心裡也有憋屈，有恨！
雖然他們也不明白為什麼在新敗之後，沈璃又這麼快就把他們集結，而且還隻有兩萬兵馬！
但是他們沒有任何怨言！
因為跟著鎮北王出征，不需要任何理由！
沈璃，早已經成為他們的信仰！
“將士們！”
“隨我出征！”
“殺！”
“殺！殺！殺！”
沈璃提著赤羽槍，上了一艘小戰船，拉動風帆，在冰麵上漂移。
剩下的兩萬精銳，也各自上了戰船，默默跟在自家王爺身後。
蘭碧陰站在沈璃的身後，看著那染著鮮血，甚至還沒有乾透的鮮紅披風，心裡百味雜陳。
正月裡的寒潮還在肆虐，就剛剛這麼點時間，冰麵上又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積雪。
雪很大，風很大，能見度基本上隻有五米！
隻能憑借著之前的記憶，還有經驗，以及冰麵上依稀可見的標記，緩慢前進！
……
月城內。
城主府中。
慶祝晚會已經接近尾聲。
士兵有的喝大了，直接躺在火堆旁睡覺。
慕容霓裳和上官玲瓏也喝了不少，兩女趴在桌子上就睡了起來。
霍啟東和霍啟強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悄悄溜進慕容霓裳的房間，偷了一個包裹出來。
這裡麵是慕容霓裳的衣物。
“哈哈哈！咱們這個聖女，衣服就是香！等會兒咱們找個舞姬換上，然後讓她蒙著臉！”
“妙極！給我那套粉色的，你拿那套藍色的。”
“分這麼清楚做什麼人，等會兒咱們去同一個房間……”
“哈哈哈！妙極妙極！”
兩人一邊發出猥瑣的笑聲，一邊悄咪咪走出了城主府!
在院子內的一座假山的石板後麵，賈道實和翁長亭把外麵的動靜都聽得清清楚楚。
翁長亭紅著一張臉，冷笑道：“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畜生！”
賈道實頭也沒回：“你郎君我例外。”
“你也是牲口！”
翁長亭罵道。
“放心，我隻疼愛我的娘子。”
賈道實搖頭：“辦正事吧，既然外麵的都是畜生，那就全殺嘍！”
說完，賈道實移開了麵前的石板，走出了假山。
夜色很濃，大雪依舊在不斷飄落，城主府內飄蕩著淡淡的霧氣。
賈道實和翁長亭從假山裡麵鑽出來，一路潛行，躲過了好幾個站崗巡邏的士兵，一路來到了城主府後麵的雜物間！
這裡也有幾個千岩軍的士兵在站崗。
賈道實掏出了孔雀翎，朝著這幾人扣下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