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卻用手指堵住我的嘴,說道:“什麼都不用說了,把她接回來了,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背後不知道多少人說閒話,不管怎麼說,那是你的兒子。孩子是無罪的,不過吳前,我警告你,她雖然進了這個家門,但以後,我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她隻能當小的。”
我連忙道:“這個沒問題,其實周敏一直沒想跟你爭什麼,她不是個喜歡爭的人。”
妮妮頓時不高興了,質問道:“難道我是嗎?”
“你當然不是了,我的老婆,是天底下最大度的老婆了。”
“滾,你少說這些話來哄我,吳前,你記好了,她雖然可以搬進來住,但以後,你一個星期最多隻能跟她睡兩次,而且,你們做的時候,不能太大聲。”
妮妮氣笑了,粉拳想要打我,但看到我腦袋上的傷,又停手了。
看她這模樣,我就知道,妮妮是真的沒有生氣。
我這才敢放心的開玩笑道:“放心,我一般都喜歡給她戴上手銬,嘴巴封上黃膠帶的。”
“你臭不要臉!”
“嘿嘿,寶貝,我愛你!”
我抱著妮妮,不顧她的掙紮和反抗,親吻了上去。
“吳前,我恨你!”
半晌,妮妮掙脫我,在我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很疼,她咬得很用力,很深。
我皺著眉頭,一陣齜牙咧嘴,但是沒有出聲。
因為我知道,妮妮這次受了很大的委屈。
沒有哪個女人願意把自己的男人,分一半給彆人,這正如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接受戴綠帽是一樣的。
她最終選擇接受周敏,一是周敏給我生了個兒子,已經變成了事實,孩子都滿月了,現在不可能切割斷的。
二是,我出車禍這次。
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妮妮可能太害怕失去我了,所以選擇了妥協。
其實,她說的那句話挺對的。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才是王道。
有了妮妮的諒解,我心裡輕鬆多了,這幾天住院,恢複得也很快。
而另一邊,劉冠東也沒有閒著。
捷安洗車養護店,當天晚上劉冠東就找了過來,但負責給車做保養的師傅才過來上班三個月,這兩天他剛好休息。
這個人呢叫曲大頭,年齡不大,三十來歲,以前也是做汽車修理工的。
老板看他經驗豐富,才留下來的,一直兢兢業業,乾得也挺好,但他不是本地人,春市那邊來的。
聽到春市兩個字,劉冠東基本就確認了。
但為了不打草驚蛇,劉冠東也沒說什麼事兒,反而說自己的車也要找保養,是胡亮介紹過來的。
洗車店的老板當然高興,連忙給了劉冠東聯係方式,但電話打過去,對方設置了陌生來電拒接。
唯一的辦法,就隻能是守株待兔了。
但眼看著假期都過了兩天,曲大頭也沒來上班。
“他平時都住哪兒?”劉冠東問道。
洗車店老板疑惑說道:“我們有宿舍,但他不肯住,自己租的房子,具體住哪,我還真不知道。哎不是,劉總,你要做保養,我們店還有彆的師父,技術也是嘎嘎好的,為什麼非要找大頭呢?”
“社會上的事兒,少打聽。有誰跟他熟的嗎?”
劉冠東遞了根煙過去,又問道。
“他這人不愛說話,也不愛跟人交流,唯一熟的...”
老板姓馬,知道劉冠東的身份,也沒多打聽,思考著,突然衝著修車的區域招手道:“喂,大東,你過來,問你點事兒。”
“老板!”
一個年輕小夥走了過來。
“你不是跟大頭挺熟嘛,平時還一塊兒去小巷子裡找娘們,你知道他住哪嗎?這麼多天不來上班,這筆看來是工資不想要了。”
馬老板問道。
“老板,你彆亂說,我們沒去找小姐過。”
大東有點兒不好意思,想了想,說道:“我跟大頭其實也不熟,就是有一次去他那湊個牌局,他愛玩炸雞,哦,就是紮金花,我去他住處玩過兩次牌。”
“那你能帶我去嗎?”劉冠東立馬問道。
大東看了一眼馬老板。
馬老板大方道:“放心,跟劉總去,不算你曠工。”
這時,大東撓著頭,突然說道:“哦,我想起來一件事,昨天大頭還打電話問我,說有沒有來洗車店打聽他。”
“那你怎麼說的?”劉冠東連忙問道。
“我說有,就是你要找他做保養,然後他沒說什麼,就叮囑我彆跟任何人說他的事情,然後就掛了。”
“那完蛋了,這孫子肯定是驚了!”
一聽這話,劉冠東心都涼了半截。
還是自己太大意了,應該早就想到,曲大頭肯定會跟洗車店裡的人打聽風聲的,也是這個人太謹慎了,連這都算到了。
不過有一點,劉冠東感覺,曲大頭沒有離開遼市。
在刹車上做了手腳還不跑的,他到底是還有被的任務,還是藝高人膽大?
思考了一陣子後,劉冠東拍了拍大東的肩膀,說道:“你幫我個忙,就說有個紮金花的局,問他來不來。”
大東為難道:“這...”
劉冠東笑了笑,從隨身都被包裡掏出了一大摞現金,說道:“打個電話,這筆錢就是你的。”
大東吞咽了一下口水,明顯心動了,但還在猶豫。
但馬老板見錢眼開,趕緊把錢收了過去,然後吩咐道:“聽劉總的,好好配合人家啊,這錢,我先幫你保管著!”
片刻後,劉冠東把大東帶到了辦公室裡。
“彆緊張,好好醞釀一下,平時怎麼跟他交流了,現在就怎麼交流,彆讓他看出破綻。這樣吧,我幫你寫一下,具體怎麼跟他說。”
劉冠東思考半天,最終把對話都給大東寫在了紙上。
然後,大東調整了一下情緒,這才開始打電話。
“喂?大頭,你在哪呢?”
“咋了?”
大東看著劉冠東寫的紙,說道:“還咋了,老板說你三天沒來上班,電話又打不通,一天要扣你三百!你趕緊的吧,彆被他找到借口,上個月工資都扣光了。”
“嗬嗬,讓他扣吧,隨便扣,我不在乎這點。”
“不是,你發財了?中彩票了?”
“沒有。”
劉冠東飛快的在紙上再次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