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鵬的辦事效率非常高,第二天就準備好了合同細節。
簡單來說,就是華富基金向我們盛大集團投資兩個億的資金,用來競標港口碼頭的項目,作為回報,我得拿出港口碼頭的30%股權出來。
合理嗎?
其實挺合理的。
商人都是逐利的,歐陽鵬的華富基金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拿出來資金支持我,更何況又沒有質押,對於我本身來說,是沒有什麼影響的。
隻不過這種投資,我需要拿出來的代價更多,30%的股權,我算了一下,除去高市長的一部分利益,應該是夠的。
誰讓人家是金主呢。
這次我看得很仔細,甚至還特意帶上了柳小潔,她是專業的。
確定合同沒問題後,我這才簽字了。
中午的飯局進行了一個多小時,吃完後歐陽鵬還有事,就先走了。
我送他到樓下,歐陽鵬伸手,跟我緊緊握了一會兒,說道:“行了吳總,彆送了。資金這兩天就會到賬,希望我們合作愉快,港口碼頭的這個項目是大手筆啊!到競標的日子,你通知我,我也親自去一趟遼市,到時候我們好好合計,爭取一舉拿下!”
“這是肯定的,那我不送了。”
我點頭道。
“你忙吧,走了啊!”
歐陽鵬擺擺手,整了一下西裝領帶,踏步上了商務車。
談成了合作後,我們之間的關係也更進了一步。
這是必然的,以後都是利益相關的,利益共同體,他自然也希望我穩穩的拿下競標。
目送歐陽鵬離開,身旁柳小潔說道:“你要回遼市了,我想了一下,還是不跟你回去了。”
“怎麼了?”
我問了一句。
其實柳小潔跟我說不去遼市,我心底還是挺輕鬆的,畢竟真去了,不但要麵對妮妮,還有一個周敏。
現在妮妮還不知道,真曝光了,我怕三個女人會打起來。m.aishangba.org
“兵法雲,避其銳氣唄。她現在是孕婦,我可惹不起。再說了,我不去,你不是不用那麼心事重重了嗎?”
“哪有的事。”我心虛道。
“嗬,男人。”
柳小潔譏笑一聲,說道:“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有數,趕緊回去陪你小媳婦兒吧。不過,我可警告你,我不去遼市,但是,你一個月至少得過來兩次。”
我立馬笑道:“兩次夠嗎?我一個星期來一次,除了你來事的那幾天。”
“滾!沒個正形!”
柳小潔嗔怒罵了一句,心情也好了很多。
下午的時候,我就叫上了胡亮,準備返回遼市了。
這次回來錦州,收獲倒是頗豐,至少把港口碼頭項目資金的問題解決了,接下來才是最重要的一環。
競標必須拿下,不然之前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
而另一邊,一家麻將館裡,燈光昏暗,煙霧繚繞。
要說這人啊,墮落起來是真的快。
自從被開除公職後,李金國就徹底墮落了。
老婆離婚,自己被掃地出門,身上僅剩的一些錢,也在這些日子裡揮霍一空了。
之前還能在一些大場子裡憑借著臉熟混一混,人家礙著他是行長的身份,多少都會借點的。但隨著李金國被開除的消息出來,所有場子都避瘟神一般的避之不及了。
今天這個場子是新找的,老板還是他老鄉,借了一萬。
兜裡子彈少,李金國消費降級了,牌打得也越來越小了,一局一百多塊上下,已經從昨天上午打到了今天早上。
不出意外,李金國又輸了。
三家吃他一家,一萬塊很快就見底了。
這人就是這樣,輸得越多,越容易瞻前顧後。
而且李金國遇到小牌看不上,不願意胡,非要把把做大牌,這你不輸錢誰輸?
老板睡了一腳起來,看著這四個頂著黑眼圈的賭徒,忍不住勸了一句:“這牌天天都有得打,你們這樣是不行的,容易猝死。大家夥兒,我看要不散了,回去休息休息,晚上咱們再組局?”
按理說老板是好心,但李金國卻立馬翻臉了,罵道:“草,你能彆嗶嗶嗎?我們自己樂意打關你啥事兒,又不少你水錢的!”
“話不是這麼說的啊哥們,你這都拉著我們乾了20多小時了,彆說人,沙漠裡的駱駝也禁不住這麼造啊?”
“是啊,差不多得了。”
兩個牌友早扛不住了,揉著眼睛說道。
李金國不樂意道:“不行,草,我剛轉點運,你們贏了錢就跑啊?再打兩圈的!”
剛剛說話的牌友頓時不樂意了,直接推牌起身道:“我打你大爺啊!從昨晚四點你就說自己轉運了,老子踏馬打個牌,還得把命搭上啊?不玩了,說破天老子也要回家睡覺!”
“我也早扛不住了,散了散了。”
另一個人也推牌了。
“我草泥馬,老子這把大牌...”
李金國瞬間急眼了,一拳頭就打了過去。
“大牌你嗎!”
那被打的牌友也不是善茬,順手抓起旁邊的煙灰缸就朝著李金國腦袋砸去。
砰砰砰!
連砸了三下,李金國慘嚎著倒在了地上,雙手捂著腦袋,鮮血從手指縫裡流淌了出來。
“彆打彆打,哎呀,出人命了!”
麻將館老板慌了,趕緊上前去查看。
剛剛動手的那個牌友也慌神了,從兜裡掏出來一堆錢,扔在了牌桌上,說道:“老李,你幫我送他去醫院吧,算是醫藥費了。草,真踏馬的晦氣!”
其他兩個牌友見形勢不妙,也趕緊開溜了。
等人走後,老板攙扶著李金國起來,要打電話叫救護車。
李金國卻伸手攔住了他,嘴裡說道:“彆,彆打了,浪費那錢乾啥。這些錢留著,我要翻本!”
腦袋都頭破血流了,居然都不舍得去醫院,錢要留著繼續賭的。
麻將館老板都呆愣了片刻,隨後豎起大拇指,無語罵道:“你是真的狠人!”
“嘿嘿,這一萬還你的,我吃個飯回去休息休息,晚上繼續幫我找牌搭子啊!”
李金國掏出一遝錢,隨後爬起來,拍拍屁股離開了。
十分鐘後,他出現在了一家飯館裡。
點了一份蓋澆飯,頭上還在冒著血,所幸這會兒沒什麼客人。
李金國吃著吃著,血都流淌到了盤子裡,他摸了一把腦袋,嘀咕說道:“媽的,怎麼越混還越慘了呢?草泥馬的,都是陳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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