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坦桑尼亞沒什麼產業,但有個騰飛遠洋公司,經常也有運輸線走坦桑尼亞這邊的。
最近袁東一直在促成什麼東非聯合商會,急需要找一些有實力的老板和公司。
我知道他要找我談什麼,這個東非聯合商會,倒也不是什麼壞事,大家資源共享,相互幫助,凝聚起來,也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陳大使介紹的人,肯定沒什麼問題,而且,我對何塞不信任,所以找他不如找袁東幫忙打探一下消息。
出門在外,多個朋友多條路,而且,做生意越到後麵,越是需要朋友,朋友多了,慢慢就形成了人脈。
下午三點,距離貨被海盜劫走已經過去了六個小時,警署那邊果然是狗屁消息都沒查到,過來的工作人員,也就是照例走個過場,然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何塞果然是靠不住的。
三點半,我和唐建軍就開著車,來到了達累市一處富人區的彆墅裡。
這棟彆墅,裝修得十分奢華,是典型的歐式風格。
彆墅裡,傭人正在修剪花圃,而女主人,也是個亞裔麵孔,正在享受著下午茶。
靠著彆墅的馬路邊上,我和唐建軍坐在車裡。
抽著煙,唐建軍問道:“老板,你說能是瑞克生物乾的嗎?”
“不好說,是不是,等下問問就知道了。”我搖頭道。
“那個女的是賈金龍在這邊養的小老婆,要不,咱們先去找她盤盤道?”
我伸手按住了他,說道:“你彆瞎搞,禍不及家人,找賈金龍就行了。”
“媽的,幾百萬的貨啊,真要是賈金龍這孫子乾的,我不把他第三條腿給打斷了,我就不姓唐!”唐建軍惡狠狠的說道。
對此,我倒是沒什麼意見。
半個多小時後,一輛商務轎車緩慢的開了過來。
“就是他!”
唐建軍盯著車子看了半天,隨後直接發動車子,橫衝直撞了過去,直接擋在了馬路中間。
嘎吱!
商務車緊急刹車,輪胎在馬路上都擦出了火花。
“找死啊你!會不會開車?”
商務車裡,賈金龍怒氣衝衝的拉開車門下來,破口大罵道。
但下一刻,看到我和唐建軍出來,賈金龍瞬間就慫了。
唐建軍邁步上前:“嗬嗬,賈總,好久不見啊。”
“唐建軍,你找我乾什麼?”賈金龍有點兒懵,問道。
唐建軍目光火辣辣的盯著他,問道:“你說呢賈總,我那幾百萬的貨,剛靠岸就被人一鍋端了。所以,我想跟你打聽打聽啊,認識那夥海盜不?”
按理說,唐建軍之前是私藥販子,而賈金龍是瑞克生物正規醫藥公司的老總,唐建軍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到處躲著賈金龍帶著醫藥署的人,但現在,好像反了過來。
賈金龍心虛的表現,更加說明了問題。
此刻,賈金龍硬著頭皮說道:“唐建軍,你搞笑的吧?你貨丟了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個私藥販子,我沒報警抓你都不錯了!”
“嗬嗬,賈金龍,大家誰也不是傻子。我今天來,就是問你一句話,海上的那批貨被海盜劫走了,跟你有沒有關係?”唐建軍再次問道。
賈金龍有些含糊,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唐建軍眯著眼睛,打量著賈金龍,威脅說道:“彆說廢話,你就告訴我,跟你有沒有關係?你要說沒有,行,我扭頭就走,以後絕對不再來找你了。咱們都是做藥品生意的,誰也彆在背後玩這種陰招,你會玩,難道我就不會了?說句不好聽的,我唐建軍一人吃飽了,全家不餓,你呢?你小嬌妻可就住在裡麵,而且我沒記錯的話,人家還給你生了個大胖小子吧?”
“唐建軍,你踏馬的想乾什麼?威脅我?”
賈金龍頓時急眼了道。
唐建軍冷笑道:“對,就是威脅你了,怎麼的?賈金龍,機會我給你了,我也實話告訴你,以前我是私藥販子不假,但現在,這個買賣可不是我一個人的,背後有幾個大老板,明白嗎?”
賈金龍看了看唐建軍身後的我,猶豫了半天,咬牙說道:“你背後有大老板,我們瑞克生物也不是吃素的。唐建軍,你貨被劫了,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愛找誰找誰去!”
“你確定?”唐建軍也急了,伸手道。
賈金龍嗤笑一聲,道:“那你還想怎麼樣?不是我乾的,就算是我乾的,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吧?嗬嗬,你有關係,我就沒有嗎?”
“草泥馬的,你承認了是吧?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我承認尼瑪!”
兩個人當場就要打起來了。
我連忙伸手製止道:“住手!”
賈金龍停手了,但唐建軍還有些不甘心,給了賈金龍兩拳才被我拉回來。
唐建軍罵罵咧咧道:“絕對是這孫子乾的,我踏馬今天不教訓教訓他,他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彆扯淡了!”
我拉了他一下,隨後看向了賈金龍,說道:“今天的事情不算完,誰在背後捅刀子的,誰參與了,我遲早是要查清楚的。賈總,幾百萬的貨不是小事情,關鍵是,這是我醫藥公司的第一批貨,不管是誰在背後玩陰的,我都會跟他玩到底的!”
說完,我拍了拍賈金龍的肩膀,轉身拉著唐建軍上車了。
唐建軍不服氣道:“老板,就這樣放過他了?媽的,劫走貨的事情,肯定跟他有關係啊。”
“你有證據嗎?”我瞥了他一眼,問道。
“綁了他老婆,刀架在他脖子上了,不怕問不出來。”
我擺擺手,懶得跟他解釋,道:“那你跟那群海盜有什麼區彆?咱們是做生意的,不是當土匪的。開車吧,去西部餐廳。”
“去西部餐廳乾什麼?”唐建軍疑惑問道。
“東非聯合商會的會長袁東,我約了他吃飯。”
我說了一句,無奈道:“以後我要不要什麼事情都跟你彙報啊?好好開車吧!”
“哦,好好!”
唐建軍雖然立場沒什麼問題,但做事有點兒粗糙,也難怪在坦桑尼亞搞了這麼多年,還是個私藥販子。
半個小時後,我們到了西部餐廳。
包廂裡,袁東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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