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三兒本以為他們傳送的地點,一定是一個隱秘的所在。卻沒有想到,所到之處竟然是一座寬大的石殿,映入眼簾的是一條長長的隊伍。
“所有要出售靈獸、爐鼎和奴隸的人,都到這邊來排隊。練氣期的在左邊這裡排隊,築基期的在右邊這裡,哪位前輩如果有更高級的貨色,就請隨我到這邊的靜室去交接。”囚徒會維持秩序的一名修士,不斷的對新來的人喊著。
草三兒跟著洛、陳二人,來到了左邊的那條隊伍。這條隊伍是人最多的,旁邊的那條築基期的隊伍,也有十來個人在排隊。但是那喊話的夥計喊了半天,草三兒隻看到有一個人找他,單獨去一旁的靜室裡麵交接了,也就是說築基期以上的奴隸、妖獸和爐鼎,相對來說還是比較緊俏的。
隊伍的儘頭又是一座石屋,時不時的可以自門口看到,有法器的靈光閃爍,想必是囚徒會的人在驗貨。
過了大約半炷香的時間,就輪到了洛陳二人了。草三兒緊隨其後,和他們二人一起進了那間石屋。守在門口的人,以為草三兒和他們是一起的,竟然沒有阻攔。
屋中隻有一桌一椅彆無他物,椅子上坐著一個同樣是築基後期的壯年修士。
“先驗貨,把你們抓到的奴隸亮出來我看一看。”這男子趴在書案上記錄著什麼,頭也未抬就大聲說道。
洛、陳二人不敢怠慢,趕緊將手中的封鎮向前輕輕一揮。金悅被放了出來,此時她的身上被貼了定身符,無法行動。但是的他臉色發青,嘴唇紅紫,眼中充滿了驚恐之色。
“你們三個人就抓了一個築基期的爐鼎,也跑來一趟,不覺得麻煩嗎?”那壯年修士看了金悅一眼,便對洛、陳二人說道。“三個人?”二人急忙回頭,就發現草三兒也跟在後麵。便急忙解釋道:“不對、不對,我們與這位道友不是一起的。”那名囚徒會的修士,眉頭當時皺了起來,便要開口說話。卻見草三兒也白手說道:“不對、不對,我們是一起的。不過不是三個人抓了一個奴隸,而是一個人抓了三個奴隸。”草三兒的話音剛落,兩張定身符就貼在了洛雲山和陳建生的眉心之中。緊跟著光芒一閃,金悅被草三兒收進了封鎮之中。
“道友這是何意?難道是來我們囚徒會踢場子的不行?”壯年修士眉頭緊鎖的問道。
草三兒趕快賠笑道:“哪裡!哪裡!就我這點修為,如何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這兩個家夥現在就是我抓的奴隸。他們可都是太乙玄門的人,咱們囚徒會敢不敢收?”
“笑話,我們囚徒會有何不敢?不要說區區太乙玄門,就算是你從天瀾聖境弄些爐鼎或奴隸下來,我們也照收不誤。我們向來是隻看品階高低,不問出處。隻不過你在我們這裡動手是何用意,難道想壞了我們的規矩不成?”壯年修士說道。
“自然不能壞了規矩,畢竟是我們自己的規矩。”草三兒一邊說,一邊笑嗬嗬的,將一塊令牌遞給了那名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