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聽紛紛跑向馮記狗肉鋪,狗肉鋪的門柱頗為寬大要是不特彆留意還真是不易發現背麵還坐著一個小孩子。草三兒低著頭,斜倚在門柱上,好像睡著了一樣一動不動。林叔叔走過去輕輕地一拉,他就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他的臉龐是青白色的、嘴唇發紫、兩隻小手相互交叉捂在肚子上,這一切都是瘟疫後期的基本表現。對於這些剛剛經曆過瘟疫的百姓來說再清楚不過了,隻是他們沒有想到救活了全城百姓的小丫頭,成為了這場瘟疫唯一的受害者。
“不好了,不好了,有不知哪裡來的軍隊進城了!”就在眾人還在為草三兒的離開感到些許愧疚的時候,一個和林叔叔年紀差不多的漢子跑了過來。
“什麼軍隊,難道是鐵雄飛又回來了?他還嫌把我們禍害的不夠慘嗎!”大家議論紛紛,提起鐵雄飛都恨的牙癢癢,有的想起自己被擄去的兒女更是淚灑胸襟。
不一會兒功夫一個騎著高頭大馬將軍,帶著一隊人馬來到了眾人麵前。那將軍把這一眾百姓掃視一遍,很是有些意外地說:“真是奇怪,本來以為會是一座死城的,怎麼見到了一堆活人,難道鐵雄飛改性子啦!不過這樣也好省的再遷百姓過來了,省了本將軍不少事。”
這句話聽得眾人一頭霧水,不明所以。人群中一直抱著草三兒的林叔叔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鼓起勇氣大聲說道:“請問將軍,剛剛的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將軍來我們花石城有何貴乾。花石城裡都是老實本分的窮苦百姓,又剛剛遭遇劫難,還望將軍不要為難我等。”
那將軍聽了冷笑一聲道:“我乃小梁王手下統領熊百川,你們原來的大城主鐵軍候得罪了我們小梁王,花石城作為賠禮已經被抵給我們小梁王了,所以從今往後你們都是小梁王的臣民了。”
他頓了頓又說道:“我們以前也接收過鐵軍侯的城池,無一例外都是瘟疫肆虐的死城,眼前的情形到是讓我大感意外,不過這樣也好,省的再調百姓過來了。你們隻要不鬨事,按時交納賦稅本將軍是不會為難你們的!”
這消息好似一把無情的剪刀,剪掉了每個人身上最後那塊遮羞布,林叔叔聲淚俱下:“我們這些愚蠢的人,冤枉了這可憐的孩子,我們還有何麵目活在世上,就算死了也無顏麵對花大夫一家啊!”一時間花石城哀鴻遍野,有悔恨、也有對草三兒以德報怨的感動。
此時撤離花石城的鐵雄飛正帶著隊伍,押著他們從花石城抓來的奴隸,到了離城數百裡外的一片樹林邊上。此時天色已晚,隊伍不再前行而是停了下來開始安營紮寨了。
這支隊伍並不是真正的戰鬥部隊,所以人並不多。算上他們抓來的那些年青的奴隸,也就千人左右的樣子。士卒們的手腳很是麻利一炷香的時間一座還算完整的營盤就紮好了,所有的奴隸都被帶了手銬串在一起,其間哭哭啼啼的不計其數甚是淒涼。那些軍漢時不時的對這些女奴毛手毛腳一番,惹得他們尖叫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