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東西,草三兒便踏上竹筏出發了!起初河水有些淺不太好走,隨著下遊又有兩條小溪的彙合,水流大了、河麵也寬闊了起來,竹筏終於可以在水麵上平穩的行駛了。就是兩岸的條件比較惡劣,太陽完全落下去的時候才勉強找到一個可以登岸休息的地方!站了半日動也沒動,再加上隻經過簡單包紮的外傷,就是草三兒身體強壯也有些吃不消了。上了岸用手摸摸屁股,情況不大妙,好像是化膿了,“一會兒,拚著疼也要處理一下了,要是任由這樣下去到不了家屁股就爛沒了!”草三兒心裡琢磨著。
在岸邊找了些枯草、樹枝,剛剛把火生了起來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冷汗直冒。隻見火光照耀的儘頭,一個模糊的人影站在那裡,又似乎是飄在那裡,因為草三兒總感覺這個人在隨著微風輕輕地擺動!他好像是一直就站在那裡,隻是之前並沒有被發現!又好像是剛剛這一刻才出現的!“兄弟草三兒,進山迷了路。天色已晚想在這裡休息一下,兄台是那裡人,因何到此啊?”草三兒尖著嗓子問道。對麵的影子沒有回應,依舊在那裡飄忽不定。“奶奶的!難不成這次真的是撞鬼了!這東西怎麼看著咋就那麼詭異呢!”草三兒越想越毛,手心裡濕漉漉的都是冷汗。“兄台既然不願相見,小弟我就先告辭了。得罪之處還請包涵一二!”夜晚在如此狹窄的水麵行舟無疑是危險的,可就是如此草三兒也不願在這裡多呆了。
那影子左右晃了晃,竟然一步步的走了過來。草三兒瞪著眼睛隻覺得嘴唇有些發乾,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人影越走越近,居然是一個身穿白色紗質宮裝的年青女子。此女身形婀娜,一頭青絲披灑肩頭,時不時的隨風擺動。隻是讓草三兒奇怪的是,這女子的容貌卻是無論如何也看不清楚,好像其麵前有一層薄霧遮擋,隻能看個大概的輪廓。反複揉了揉眼睛,依然如此,草三兒也隻得放棄。但他卻清楚地看到篝火的光芒將女子的影子拉的老長。“有影子!那就說明是人不是鬼了?我以前就聽人說過,鬼是沒有影子的。不過這女人是哪裡來的,怎麼烏七八黑的跑到這兒來嚇人!”草三兒見對方不是鬼也就不再害怕,走過去給火堆上架了幾塊柴:“這位姑娘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了,要知道這凶山惡水可是很危險的。你看看我這麼強壯昨天還差點把小命給弄丟了呢!”
女子在火堆旁停下腳步看著草三兒,好像根本沒聽見似的並不答話。草三兒揮揮手裡已經帶火的樹枝:“我再跟你說話,你沒有聽見麼?”女子依舊不回答,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哦!我明白了,你要不是聾子就一定是個啞巴。還真可憐呢!”草三兒搖搖頭。女子抬起一隻手捂住嘴咳嗽了幾聲,之後又沒有了動靜。“其實,做啞巴也沒什麼不好,你沒聽過禍從口出麼?不說話自然也就沒有麻煩了!嗬嗬!”草三兒找到一塊石頭仍在地上示意女子坐下。女子看著草三兒依然沒有回應。草三兒也不再管她,自己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竹簽,把那頭怪狼的狼肉拿出幾塊來穿在上麵。又從包袱裡拿出各種作料撒上,之後架在火上烘烤。白衣女子在草三兒拿出狼肉的時候,向前邁了一步。草三兒感覺到了她的異樣抬起了頭,女子看了草三兒一眼又把腿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