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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眼神中滿是驚恐。
她討好的對著陸星晚的方向笑著,卻湊到了鄭靈的耳邊,繼續小聲說著:“這裡可是文英宮,方才那兩位貴人是從宮中出來的。”
“這小丫頭,既然她們說是永安公主,那必然是永安公主無疑。”
“你若是再繼續胡言亂語下去,我們全家都要遭殃。”
鄭靈雖然心有不甘,但是方才鄭夫人的話,已然讓她回過神來了。
想不到這小丫頭竟真的是永安公主,她心中其實慌亂到了極點。
見自己的女兒終於消停了,鄭夫人也不敢再停留,便忙拉著鄭靈上前一步,跪倒在幾人的麵前。
鄭夫人這才開口,同麵前的幾位貴人介紹自己。
“給永安公主請安,給林嬪娘娘、五公主請安,臣婦是宣武將軍之妻,這是臣婦的女兒鄭靈。”
林嬪她們幾人一直在關切地看著晚晚,聽到這邊的動靜,轉過頭來,卻恰巧見到鄭夫人拉著自己的女兒跪下行禮。
隻是她眉心卻帶著一絲的疑惑。
麵前的這兩人她並未見過,可是她們又為何出現在這宮廷之中呢?
聽了這鄭夫人自報家門,林嬪才意識到。
也是,聽說陛下對此次宮宴極為重視,這京中大大小小官員的家眷均可以進宮參加宮宴。
所以想來,從前她是未曾見過這宣武將軍的家眷的。
但是這本就是深宮之中,她們母女二人來這裡做什麼呢?
想到這裡,林嬪語氣中多了幾分的不悅,看向這鄭夫人的眼眸中也多了先前的犀利:“鄭夫人既是帶女兒進宮參加宮宴,便該在宣福宮附近,為何跑到文英宮附近來?”
她的聲音並不算大,但卻讓未曾見過這種場合的鄭夫人與鄭靈有幾分瑟瑟發抖。
說實話,如今這月嬪已然是嬪位,照理說是可以挪宮殿,居住主殿的,可是一來月嬪與林嬪相處的也不錯,二來這文英宮的側殿其實也頗為寬敞,所以月嬪便留在了這文英宮。
但是在鄭靈的眼中,她從前從母親口中聽到的關於月嬪的事情,無非是她如何如何的不中用,所以心中也不由得看低了他。
所以連帶著同為嬪位的林嬪,她也看低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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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林嬪這樣的疾言厲色,倒是讓鄭靈與鄭夫人有幾分瑟瑟發抖。
而此時,在文英宮側殿門口,月嬪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廊下,或許是因為在陰影中,旁人看不到她的身影。
今日既是要參加宮宴,這月嬪自然也是早早的打扮了起來,方才也不過是聽見外麵有幾分鬨騰,所以出來瞧了瞧,沒想到,卻見到了自己的熟人。
她的眼神中絲毫沒有見到娘家人的那種喜悅,反而滿是冷漠。
在看到晚晚的那一瞬間,她心中其實是高興的,想要上前打招呼,可沒想到卻聽見了從前那讓自己熟悉的聲音。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本以為自己已然放下了。
可是再次聽到鄭夫人那尖銳的聲音,她還是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不過很快,她倒回過神來,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
這鄭夫人果然還同從前一般,還是這副嘴臉。
而月嬪也知道,此時的自己已然和從前那個鄭月渾然不同了。
如今的她是陛下身邊的妃子,是月嬪,是七皇子的生母,這鄭夫人如今見了自己,是要同自己行禮的。
所以其實於月嬪而言,她是極願意留在宮中的。
這宮中雖是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但是有皇貴妃娘娘,蘭貴妃娘娘這樣好的人在,也是能護住她們。
如今她又有了皇子在自己身邊陪伴,也算是此生無憾了。
說實話,在先前的那幾日,月嬪心中也是有想法的。
她心中也猜測,如今這鄭靈已然到了要議親的年紀,以鄭夫人的為人,怕是會進宮找上自己。
畢竟先前她曾經給自己遞過消息,自己未曾回複罷了。
這些年來,這鄭夫人除了鄭靈,倒再也沒有生下一兒半女,而她的父親又是個不爭氣的,這十幾年過去了,卻仍舊隻是個四品的宣武將軍而已。
大哥就算爭氣又如何?自自己進宮之後,大哥便徹底地搬離了宣武將軍府。
也算是同鄭家徹底斬斷了關係。
可是看著現在的鄭夫人跪在地上諂媚的同林嬪說話的時候,月嬪的眼中又閃過了一絲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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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無人在意的時候,晚晚卻看到了月嬪的身影。
她自是知曉,這月嬪從前在鄭家受了不少的委屈。
今日之事,這母女二人送上門來了,她還是想要替月嬪教訓一下這母女二人的。
想到這裡,她上前一步,站在了林嬪麵前,直視著麵前的母女二人,清了清嗓子。
或許是因為再次看到了晚晚,月嬪的嘴角上揚了起來,這次不再是那帶著冷意的笑,而是多了幾分的欣慰。
而晚晚此時,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麵前的鄭夫人。
“林嬪娘娘,晚晚來向您解釋解釋。”
她往前走了一步,盯著麵前的鄭夫人:“鄭夫人覺得本宮帶的路如何?”
晚晚是有封號的公主,其實她的身份地位,是高於宮中其他所有的公主的,但是她一向也不屑於用這種身份去拿捏人。
但今日既是要教訓人,便應該讓她們對自己多些懼怕才是。
聽晚晚如此說,這鄭夫人抬頭,眼中滿是慌亂的對著她搖了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是臣婦……”
她一時又不知該如何說,隻能不停的在陸星晚麵前叩頭。
陸星晚卻並沒有被她打斷,而是繼續開了口:“如果我記得沒錯,這鄭夫人應該是宣武將軍的夫人,那既是宣武將軍的夫人,便是月嬪娘娘的母親了。”
聽了這話,林嬪下意識的抬頭往月嬪側殿門口看去,卻見到月嬪一臉落寞的站在那門口。
隻是眾人都沒有打斷晚晚的話。
“不過本宮可是記得,月嬪娘娘的生母早已去世,如今這位,想來是鄭將軍娶的繼室。”
說完這話,晚晚竟在麵前踱步了起來,像極了外麵的說書先生。
“不知林嬪娘娘有沒有聽說,月嬪娘娘的這位繼母,待月嬪娘娘可並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