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隻是沉默不語,但是身體卻微微側身,和秦修言之間形成了一個相互配合的防禦姿態。萬一這洛奇山對他們二人出手,他也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空氣中,倒彌漫著硝煙的味道。而此時,跟在洛奇山身後的雪芽,也見這氣氛愈發的緊張,便忙走到了師父的麵前,對著秦修言的方向緊張的擺了擺手。“秦修言,你不要激動,我和師父,不是有意闖入你們玄天門的。”“是師父聽說了這鬼影宗出了事,心中有些疑惑,所以便想著向師伯來打聽一下情況。”雪芽和秦修言的接觸並不多,不知道他是什麼性子,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信自己。所以說完這話,她有些緊張的看向麵前的秦修言。她倒不是害怕他,隻是不想在這個時候,和玄天門的人起衝突。和為貴嘛!秦修言倒是第一次聽到雪芽稱呼師父為師伯。畢竟這雪芽喜歡自己師父的事情,這整個玄天門上上下下的人,都是知道的。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雪芽,滿臉也是寫滿了不可思議,這雪芽,莫不是被什麼人上身了吧?雪芽卻並沒有注意到秦修言對自己的打量,而是微微抬頭,看了看周圍有些淒涼的景象,開口說道。“可是沒想到,你們這玄天門,竟然變得這般……”話說到這裡,她倒是停頓了片刻。她的確是有些難為情,她不想讓秦修言覺得,自己是在貶低玄天門。片刻之後,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沒想到,這裡竟然變得這般荒涼。”說完這話,她麵上也是滿是誠懇的看向麵前的秦修言:“所以你們玄天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否需要我們幫忙?”她便目光誠懇的看向麵前的秦修言,眸光自是也瞧見了一旁的陸景明。雖然她並不認識麵前這人,但是瞧著倒是英姿颯爽,好似比墨君陽還要好看不少。難不成是墨君陽新收的弟子?又或者是師祖他老人家新收的弟子?不過無論如何,這玄天門的人,她是不敢再惦記了。聽了雪芽這話,秦修言的內心更是五味雜陳。而他方才因為雪芽那略帶關心的話語而有所緩和的臉色,在聽了這話之後,又瞬間變得冰冷。他絕不會讓旁人知曉,今日在玄天門發生的事情。說起來,林景霄畢竟是師父門下的弟子,若是他反叛的事情傳出去,豈不是讓玄天門承受了平白無故的恥辱。他絕不允許旁人看玄天門的笑話。秦修言的目光中帶著些許恨意,看向麵前的洛奇山,他上前一步,擋在了他們二人的麵前。而後,他便是用幾乎是命令的語氣開口:“你們不必來我玄天門,我玄天門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你們隻要守好自己的龍吟宗便是。”說實話。秦修言這語氣,陸景明都覺得他有些激進了,但是作為秦修言的朋友,他自是會站在他這邊的。緊接著,這秦修言便對著他們二人做出了驅趕的動作。他便伸長了自己的雙臂,站在洛奇山的麵前,緊緊的盯著他,像是想要將他隔絕在這玄天門之外。“修言,不得無禮。”而正在秦修言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墨君陽那略帶著些威嚴的聲音,從他們幾人的身後傳來。聽到自己師父的聲音,秦修言瞬間轉過身去,忙去尋找那聲音的來源。隻見師父帶著大師兄和四師兄,朝著他們所在之處趕來,師父仍舊是如從前那般的沉穩。秦修言這才算是正經地瞧了一眼麵前的師父,師父如今雖是神情嚴肅,但是卻能瞧得出,他眼底的那一絲疲憊。也是。師父方才同殷冰河在天極宗打了一場,想來是傷了元氣的,如今還沒有恢複好,就要回宗門處理這樣的事情。不過,他並沒有瞧見瓊華和晚晚的身影,看來,她們二人是被留在了師祖那處。師父不愧是師父,他竟也能放心,將那兩個姑娘留在那裡。隻是想來,師父一向是穩妥的,既然如今晚晚和瓊華姑娘留在那處,應該是十分安全的。在師父來到跟前的時候,秦修言原本帶著些緊繃的神情立刻鬆弛了下來,他快速的後退一步,對著師父的方向雙手抱拳,深深的鞠了一躬:“師父。”一旁的陸景明見墨君陽前來,也微微低頭,對他行了一禮。說完他便側頭看了看一旁的洛奇山:“如今既然墨門主已經來了,我便帶著修言,先去取東西。”他的聲音仍是如從前那般的平穩,說完這話,他便將目光看向一旁的秦修言。得到了陸景明的示意,他又再次同師父行了禮,便沒有絲毫的拖遝,轉身快步朝著宗門外走去。見墨君陽出現,洛奇山也顧不得方才這秦修言對自己的無禮,他心中那懸著的石頭,也終於落了地。剛才秦修言那激進的行為,讓他甚至以為,是墨君陽遭遇了什麼不測。或者是這玄天門內部,發生了極為嚴重的變故。若不是如此,這秦修言也不必瞞著自己。洛奇山定了定神,上前一步,滿是關切的看向麵前的墨君陽。上上下下的將他打量了一番,見他無事,這才開口問了一句:“師兄,你沒事吧?”見他如此,墨君陽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並沒有多言。洛奇山一向知道墨君陽的性子,他一向也是沉默寡言的,所以對於他這樣的回應,他倒也是習慣了。放下了心,洛奇山這才想起自己今日前來的目的,他便對著墨君陽開口詢問。“師兄,這殷冰河不見了,你知道嗎?”說到這裡,他似是覺得自己表達的有些偏頗,便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這整個鬼影宗,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墨君陽瞧著麵前洛奇山這滿是疑惑的表情,從他的眼神中能看得出來,他對此事,的確是一無所知。倒想不到,自從這林墨生去世之後,這整個龍吟宗,竟然已經“落魄”到了如此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