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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絕不能在這個時候露出絲毫的軟弱,也不能給陸星晚任何的可乘之機。
陸星晚毫不留情地向前逼近,將殷冰河繼續向後抵去,不給殷冰河任何逃脫的機會。
殷冰河自也不可能任由陸星晚宰割自己,他便迅速地撤退,將自己的肩從陸星晚的靈器中拔出來,同時,也調動全身的靈力。
方才一擊沒有擊中陸星晚,倒是讓他傷了不少的元氣,如今既然陸星晚已經接近自己,他便準備將陸星晚擒入手中。
兩人再次陷入了激戰之中,隻不過這次,兩人都用了十成的力量。
他們二人之間的靈力相互碰撞、湧動著,甚至空氣都發出了低沉的轟鳴聲。
而且周圍的人根本無法靠近他們二人,他們二人之間產生的強大的靈力場,就像一道結界一般,將所有人都隔絕在外。
有些許想要靠近他們的人,已經被這股強大的力量彈了出去,甚至口吐鮮血。
陸星晚和殷冰河之間,仿佛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力量,為他們二人圈定了一片獨屬於他們的戰鬥範圍。
陸星晚握緊手中的長劍,眼神中滿是憤怒。
殷冰河也有自己的思量。
殷冰河畢竟已然受了傷,所以在陸星晚一次又一次瘋狂的攻擊下,哪怕他實力強大,也漸漸的有些招架了不住了。
漸漸的,他身上也不斷開始出現新的傷口,鮮血也染紅了他的衣衫。
他不斷的變幻的招式,想要找到陸星晚的破綻。
陸星晚也感覺到自己的疲憊感,但是她卻絲毫沒有停頓下來,一次又一次的向殷冰河發起攻擊,她今日,一定要替天極宗所有的子弟們報仇。
而殷冰河逐漸將自己的攻勢轉化為守勢,他開始尋找陸星晚的弱點。
終於,在陸星晚的一個招式轉換間,他敏銳地捕捉到了破綻。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準備上前一步,鉗製住陸星晚。
他知道,哪怕今日自己受了再多的傷,隻要自己鉗製住了陸星晚,那麼他就可以轉敗為勝,獲得絕對的優勢。
隻要他今日擒拿住了陸星晚,那麼想來,這天極宗的鎮宗之寶,便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想到這裡,他的唇角忍不住的上揚。
而就在他即將觸碰到陸星晚的那一刹那,一道利刃從他的身後疾馳而來。
那東西速度之快,根本讓人來不及反應,下一刻,隻聽見“噗”的一聲,那利刃便直直的插入了殷冰河的心口。
一陣劇痛襲來,這疼痛感讓殷冰河的身體瞬間僵硬。
而已經凝聚在他手中的靈力,也在那一瞬間,迅速的消散開來。
殷冰河瞪大自己的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
自己明明已經勝券在握,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天極宗之中,並沒有靈力高於自己的人,怎麼會?
難不成是他?
殷冰河緩緩地轉過身子,回頭。
目光直直的看向那利刃所來之處,卻見墨君陽正一步一頓地,朝自己的方向走來。
他再次低頭瞧了瞧自己胸口的那一把利刃,又看著在自己手中逐漸消散的靈力,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不斷的有鮮血從他的心口湧出。
那鮮豔的紅色,格外的刺眼。
殷冰河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喉嚨發出的那微弱的、不清不楚的聲音,倒好像是他生命即將消散的征兆。
眼見自己的師父受了重創,鬼影宗的眾弟子滿是焦急的朝師父的方向奔去。
如今二師兄已死,那麼師父就是他們的全部,若是師父今日都沒了,那麼鬼影宗便要在此處消失了。
此時的天極宗以及玄天門的眾弟子,也以驚人的速度行動了起來,他們默契的將墨君陽、殷冰河和陸星晚等人圍在了一起。
就連陸景明,季榮等人,也站在最前方,擋住了鬼影宗眾人的去路。
他們各自握緊了自己手中的靈器,全身戒備。
所有人都知道,此刻是關鍵時刻,絕不能放鬆絲毫。
今日之事至此,已成定局,眾人都知曉,今日是絕不可能讓殷冰河有逃脫的機會。
這麼多年來,殷冰河作惡多端,為了追求所謂的力量,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今日既已經將他傷到了這種地步,便要以絕後患。
雙方就這樣對峙著,但是鬼影宗的弟子,卻突破不了他們的防線。
雙方再次打鬥了起來。
而此時的殷冰河,已然承受不住這傷痛,慢慢的跪坐在了地上,墨君陽則是麵色冷靜的低頭看向他。
“以前,師父總說你本性不壞,師父總覺得,自己可以拯救你。”
“可是這麼多年來,你作惡多端,今日便是你的報應。”
墨君陽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如重錘一般,砸在殷冰河的心口。
殷冰河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自己走到這一步,也算是罪有應得。
這麼多年來,他也有時會意識到自己是在做錯事,但是他卻認為,為了力量,自己就是應該不擇手段。
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失敗,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自己籌謀了半生,做了這樣多的犧牲,做了這樣多的謀劃,可最終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可是他心中也十分清楚,如今他的力量在不斷的消散,身體也越來越沉重,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隨後,不知為何,他倒將自己的目光移向了一旁的秦道雲與秦雲恒兄弟二人。
他們兄弟二人分彆在不同的地方,如今瓊華正在為他們施展靈力,或許是想要救他們的。
但是他心中清楚,方才他是用了何種的力量。
所以他也知道,這秦道雲和秦雲恒,既然已經被自己擊中,便是不可能有生還的機會的。
想到這裡,他倒冷笑了一聲。
想不到,自己風光了半生,馳騁了半生,最後竟與自己的這兩個弟子,死在了一日,而且死在了一處。
他伸出手來,向著墨君陽的方向伸了伸手。
墨君陽從他的眼中,沒有看到絲毫的悔悟,隻是看到了些許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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