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瓊華沒事,墨君陽也放下心來,他此時,倒是想將從前天極宗的事,原封不動的告知晚晚。
晚晚如今已經有了自保的能力,在修仙界,雖是仙階還不如他們師兄弟幾個,但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與瓊華姑娘同階,可以說是非常厲害了。
甚至已經勝過他們師兄幾個了。
況且瞧著如今修仙界動亂,大家各懷心思,不知道會經曆什麼,或許讓晚晚知道從前的事,也是對她的一種保護。
她長大了,有權利知道了。
先前師父回來,也是同自己這樣說的。
孩子若是自己想去探究,自己就沒有必要再一味的隱瞞了。
想到這裡,他對著不遠處的陸星晚招了招手:“晚晚,你隨為師來。”
陸星晚轉頭看了一眼瓊華,又看了看自己的師父,見師父十分嚴肅的樣子,而瓊華也是對她點了點頭示意。
她並沒有多說什麼,跟隨師父的腳步,往密室的方向去了。
進到密室之後,墨君陽再次將那密室的門關的嚴絲合縫,繼續往深處走去。
這間密室內部還有一個房間,隻有他自己來過,就連自己的師父,都是不知曉的。
這裡隱藏的,正是晚晚的身世。
陸星晚就這樣跟在自己師父的身後,看著師父仍是那副毫無表情的模樣,心中也逐漸的跟著嚴肅了起來。
進到密室之後,墨君陽拿出了一個盒子,推到了陸星晚的麵前,對她點頭示意,讓她將這盒子打開。
“打開瞧瞧。”
知道師父是絕對不會害自己的,陸星晚便忙上前將那盒子打開,隻見裡麵是兩幅疊的整整齊齊的,該是畫作的模樣。
她上前,將其中一幅畫作展開,是一紅衣女子。
在畫作中,這紅衣女子獨坐在窗前,她麵容絕美,嘴角掛著一抹淺淡然的笑意,她那笑,仿佛能融化世間一切的冰冷。
她的發絲輕輕隨風吹舞著,從這畫作中,陸星晚甚至感覺到她身上有淡淡的茉莉花香。
“她好美。”
聽到陸星晚這話,墨君陽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卻沒有開口,也沒有轉身。
在一片寂靜之中,陸星晚再次從那匣子中拿出了第二幅畫,第二幅畫上麵,畫的便是一個男子。
而這幅畫中的男子身姿挺拔的,屹立在畫作中央,他麵容俊朗,斜眉斜飛入鬢。
那幅淡然的微笑,勾勒出對世事的超然之態,整個人的周身,透露出一種不言而喻的尊貴。
再細細看下去,陸星晚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她看了看那紅衣女子,又看了這幅畫中的這黑衣男子,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麼。
她一臉錯愕的抬頭看向自己的師父,試探的問道:“難不成,這是我的娘親和父親?”
見她已經猜透,墨君陽這才回過身來,十分鄭重的看向她,點了點頭:“正是。”
陸星晚張了張嘴,一時間又不知該說什麼的好。
她想過無數次自己的父親和娘親的模樣,可是每次想到他們的麵容的時候,便戛然而止,她絲毫無法想象到他們的長相。
他們這樣的長相,好像是在自己意料之中,又好像有出人意料。
而在陸星晚的沉思之中,墨君陽慢慢的開了口:“是,這是你的父親與母親。”
“你自小跟隨為師長大,也從未問過自己的身世,為師今日,便將這些事情全部告知於你。”
陸星晚其實,並不是不想問自己的身世,隻不過是不敢而已。
她知道,既然這麼多年,師父從來沒有提起過自己的父親和母親,那說不定,父親和母親就是不在人世了。
她不敢問,也不想問。
就這樣沒心沒肺的活著,也是挺好的。
“先前你同你師兄他們,一同前去那上古秘境,我不讓你們繼續探尋下去,是因為那上古秘境,曾經是你父親母親的居所。”
“天極宗?”
聽陸星晚這樣說,墨君陽點了點頭,他知道陸星晚是個聰明的孩子,可能或多或少的,也聽說了這些事情。
“你的父親,正是天極宗的宗主。”
“你的父親和母親,都是極其厲害之人,他們將天極宗發展的極好,力捧上了這修仙界的第一門派。”
“但是偏偏,天極宗又一直是與世隔絕的,幾乎不與外界往來,隻在自己的領地範圍內修煉。”
“這時間久了,便有人起了覬覦之心。”
陸星晚好在早已從旁人那裡聽說了這些事情,所以倒也沒有過分的詫異,許多事情,她自己也猜測了個一二。
是的,世事都是這樣的,或許父親和母親將天極宗與世隔絕,本也是為了保護天極宗的安危,這樣外界並不知道天極宗內部的情況,便也不會有旁的想法。
但是更多時候,人心難測。
天極宗太過於隱秘了,而且外麵愈傳愈烈,所以讓一些人起了旁的心思。
“後來,便有一人聯係到了天極宗內部的一人,他們兩人裡應外合,將天極宗全數覆滅了。”
“自然,是他們主導,卻也不隻有他們二人,可見......”
可見人心之險惡。
這話墨君陽並沒有說出口。
“你的父親和母親,也是為了護著自己的族人,才……”
“隻不過他們究竟是低估了那些人的狠心,他們全然沒有想放過他們。”
“為師與你父親是多年的好友,恰恰那時在天極宗做客,你父母實在是無法,便將你托付到了我手中,又想方設法將我送了出來,然後便將整個天極宗的領地封閉了起來。”
有時候墨君陽也在慶幸,慶幸自己是那時候去了天極宗的。
才能將晚晚帶出來。
才能保住好友的血脈。
“這些叛徒,實在是低估了你父母應對危機的能力,天極宗早就已經將這些事情安置妥當。”
“大部分的敵人都被他們困在了天極宗之中,幾百年過去了,天極宗就這樣漸漸的隱匿了起來。”
“你們所去的上古秘境,正是原先天極宗的領土。”
“自然,也是有不少人逃脫了出來,這些年來,為師一直在調查此事,想要調查當時裡應外合之人究竟是誰,但卻沒有任何的消息。”
沒想到師父會這樣說,陸星晚聽了師父這話,便立刻跪了下去,對著麵前的墨君陽鄭重的磕了三個頭。
“師父,多謝你這麼多年來對我的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