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大門上的匾額倒是頗有江南小家碧玉的樣子。】
【娘親的審美水平還是很高的嘛!】
【不錯不錯,這個宅子我喜歡,娘親很棒哦!】
在陸星晚的聲聲誇讚中,宋青妍覺得自己都要迷失自我了。
晚晚滿意便好。
宋青妍又轉頭去看一旁的眾人,見大家麵上都是滿意的表情,心中更是開心。
這宅子梅影自然是調查過了的,沒有任何的問題,她們隻管安心住下來就是了。
在搬入這宅子的當天下午,裴楚彥終於是找到了宋青妍。
裴楚彥還未開口,陸星晚已經瞧見了他眼中的堅毅。
【娘親,看來這裴楚彥,如今已經做了決定了。】
宋青妍自然也瞧見了裴楚彥堅定的模樣,隻是對他點了點頭,並未開口,將他迎進了房內。
在坐下沉默了之後,裴楚彥片刻才開口:“娘娘,這兩日臣已經想清楚了。”
“臣自年幼便失去父母雙親,成為了孤兒,若不是被父親和母親帶回去,如今我尚且不知道在何處呢!”
“父親和母親一生隻有我這一個子嗣,就算是為了安國公府的傳承,我也是斷然不會離開的。”
“我會替祖父、替父親守好這安國公府,世世代代的傳下去。”
“這便是我的本心。”
【哇!裴楚彥這也太酷了吧!】
【我倒是越來越喜歡他了。】
【不愧是命定的男二啊,這麼有氣魄。】
【連皇帝都不當了。】
【不過說起來,他也不一定能當得上皇帝。】
【還是要看看現在這個二皇子,不對,應該叫大曆國的皇帝,是什麼品性的。】
【不過看著他,表麵上臣服大楚國,又悄悄的借兵給月豐國,想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不如我們幫大曆國換個皇帝,換一個正直體麵的,這樣殺過自己皇兄的人,嘖嘖嘖......】
【而且大曆國先前的皇帝,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了!說不定和赫連恒心的父皇一樣,也是被......】
宋青妍眼中,自然也是對裴楚彥的讚賞,與其說是讚賞,倒不如說是高興。
說實話,裴楚彥在青雲宮裡待了不過一年的時間,自己就已經覺得十分不舍了。
如果他真的選擇了大曆國,那麼太後娘娘一定也是很傷心的。
“好。”宋青妍斬釘截鐵的開口,“既然你做了這樣的決定,我們一定會全力支持你,有什麼需要做的......”
剩下的話宋青妍並沒有說完,也不適合明說。
她自己畢竟是一朝的鎮西大將軍,又是大楚帝的皇貴妃,若是說起來要協助裴楚彥殺了什麼大曆國的皇帝,這話要是傳出去,那實在是......
此時回到王府的義宣王也沒閒著。
不過他本就沒什麼實權,又被皇帝往宮裡召了一趟,如今剩下他的更是無所事事了。
本來因為他與先太子的關係,在京中就沒什麼人敢同他交好,這義宣王府,自然也沒個什麼人來。
一個人擔心了半天,想來想去也不過是白擔心,所以乾脆放下心來,在府裡種起了花。
這一日,倒是迎來了一個意外之人,義安王。
也正是義宣王的三哥,曾經的三皇子,如今的義安王。
如今說起來算是皇帝身邊的人了,手中是有些實權的,聽說還掌管著兵權。
可是義宣王卻已經許久沒見過他了。
聽到下人來報,義宣王與傅瑤兩人相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不解與疑惑。
因為義宣王曾經與太子的關係匪淺,所以自從當今陛下登基之後,便少有人同義宣王來往了。
哪怕來往,也不過是明麵上表達對皇家的尊敬而已。
這個義安王,更是從義宣王的世界裡消失了。
“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王府?”傅瑤滿是驚訝的看向義宣王。
從前他就不怎麼同自家夫君往來,現在夫君被陛下在宮裡關了這麼多時日,照理來說,他更應該避嫌才是。
義宣王搖了搖頭,倒是想起了從前的往事。
從前父皇還在位的時候,太子對這幾個弟弟,都是十分的親和。
真可謂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場景。
哪怕是二皇子,那時在明麵上,對太子也是畢恭畢敬的,所以當時太子出了那樣的事情之後,從來沒有人想過會是二皇子動的手。
還是太子身邊的護衛察覺到異常,探究一番,才查到了事情的真相。
所以三皇兄,當時也是追隨著太子,協助太子哥哥做了不少的事情。
因為同太子的親近,那時的三皇子和五皇子,也是經常湊在一起。
又因為政治清明,所以倒也沒什麼正事需要他們幾個人做,湊在一起不過是騎馬射箭之類的。
但是後來太子殿下離世,二皇子登基之後,自己這個三皇兄,就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
再也沒有理會過自己。
哪怕是逢年過節,也不見他上門來,甚至連自己登門拜訪,都被拒之門外了。
義宣王心中清楚,自己這個三皇兄,這是向新帝表明自己的立場了!
那時義宣王還傷心了一番,覺得自己這個三皇兄是個曲意逢迎的小人。
時間久了,義宣王乾脆也放棄了同他交好這種想法。
什麼兄弟情不兄弟情的,生在皇家,哪裡有什麼真情可言!
“王爺......王爺......”在傅瑤的聲聲呼喚中,義宣王回了神。
“王爺若是不想見,妾身就讓管家......”
義宣王卻擺了擺手:“總歸是我的皇兄,該見還是要見的。”
“我倒要看看,他葫蘆裡又是賣的什麼藥。”
義宣王自然也是想知道,自己這個三皇兄,隱忍了這麼多年,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
畢竟是義宣王的皇兄,所以二人在一番收拾之後,在正廳中見了義安王。
義安王腳步匆匆地走進了廳中之後,伸出手來就要上前去拉義宣王的手,卻被義宣王輕輕鬆鬆的側身到一旁,躲過了,然後對著他拱了拱手:“皇兄。”
見自家弟弟這樣,義安王知道,這麼多年來自己畏首畏尾的,他應該是與自己生分了。
義安王也不強求,隻默默的放下了自己的手臂,尷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