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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裡的幾個人也沒閒著,開始了熱火朝天的討論。
“錦玉,你說會不會是皇後留下的人啊?”
錦玉搖搖頭“我瞧著倒是不像,畢竟這成氏身邊並沒有幾個可以用的人,要想留下點刺客,怕是很難。”
“我倒是懷疑是德妃的手筆。”
“你說的也是很有道理的,”錦心點點頭,“德妃生前在宮中勢大,肯定能留下不少人。”
“再加上她又統管六宮那麼多年。”
“說不定還是崔丞相的人呢!”
馬車很快就到了不遠處的驛站,錦心幾人忙著收拾行囊安置,裴楚彥則是獨身站在驛站門外,望向的,似乎是京城的位置。
看起來也是略有所思。
陸星晚也站在房門的位置看向裴楚彥。
【看起來好孤單的背影。】
【也是很標準的男主人設了,嘖嘖嘖,從裴楚彥的視角出發,也能很好的寫一本話本了。】
【讓那個沈平寫!】
終於,裴楚彥在看了許久之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內。
不多時,他手中拿著一封書信走了出來“林濟!”
裴楚彥說這將信遞到了林濟的手中“這封信,務必送到陛下手中。”
“帶幾個人,將那人一並送到陛下麵前。”
趁著娘娘不在宮中,這或許是很好的機會,讓陛下有機會查清此事。
他甚至是懷疑五皇子的,畢竟如今崔丞相留下的人,都在長秋宮中,最起碼明麵上是這樣的。
或是五皇子,或是六公主。
但是比起來,六公主倒是不像個有腦子謀劃的。
這件事日後也要彙報給娘娘才行,她身邊的這幾個暗衛,功夫的確了得,甚至是在龍影衛的影一之上的。
想到這裡裴楚彥又囑咐了幾句“不要帶我們的暗衛,從陛下派來的護衛裡挑六個人。”
“世子,屬下這就去。”林濟跟在裴楚彥身邊久了,如今也是個話少的,一樣的雷厲風行。
見裴楚彥沒有旁的吩咐了,也忙轉身離開去處理那刺客的相應事務了。
“公主,用膳了!”錦心收拾完了,為眾人也準備好了午膳。
又對著裴楚彥的方向喊了喊“裴世子,用膳了!”
裴楚彥忽然被打斷了思路,轉頭看過來,笑了笑,點點頭抬腿往這邊走了過來。
飯桌上,裴楚彥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想來今日的事情諸位也是受了驚嚇,我思索再三,決定休整兩日。”
“附近已經命人勘查過了,是十分安全的。”
“接下來那刺客會有我身邊的人領隊送回京中,此事自然會有龍影衛接手,也會給公主一個交代。”
說最後這句話的時候,裴楚彥是看向陸星晚的方向。
“好!”見裴楚彥向自己看過來,以為他是在詢問自己的意見,陸星晚忙點點頭。
倒是讓一旁的瓊華忍不住笑了出來“如今我們的晚晚,愈發的老成了。”
幾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裴楚彥則是繼續開口“隻是這幾日為了安全起見,諸位是不能離開這驛站的。”
“放心吧!”瓊華拍了拍裴楚彥的肩膀,麵上滿是爽朗的豪氣。
她這個動作,倒是讓幾人都愣在了原地。
裴楚彥雖是一直跟在娘娘身邊,平日裡也算得上是個平易近人的。
可是大多數時間卻總是冷著一張臉,甚至也是不怎麼說話的。
所以饒是很熟悉了,錦心錦玉她們也不怎麼會開他的玩笑。
【到底得是我的瓊華姐姐,膽子就是大!】
【錦心和錦玉姐姐對裴楚彥一直是敬而遠之的,如今看看,是不是沒什麼事?】
“既如此,接下來我便安排一下我們的新路線,避開一些危險的地方。”
錦心遲疑了半日,終於也是開了口“裴世子,我想……能不能去買些吃食,世子找人陪我一起去。”
“這幾日大家都一路奔波,實在是辛苦了,如今既然得空了,就給大家準備些吃的。”
裴楚彥思索了片刻後開口“錦心姑娘何時要出發隻管說,我派人陪你去。”
說完又轉過頭看向一旁興致勃勃的陸星晚“公主不能去。”
陸星晚的笑臉瞬間垮了下來。
瓊華上前將陸星晚攏入懷中“不是說我們晚晚最是聽話的嘛!”
“好吧……”陸星晚不情不願的應了。
【為了保護大家的性命,我還是要保證自己的安全的。】
【我要是出事了,說不定父皇一個暴怒,就把所有人都給殺了。】
兩日後,林濟一行人已經出發。
陸星晚她們一行人,也是在裴楚彥的指揮下改變了行進路線,雖是可能會慢了些,但是如今
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這一路上倒是多虧了裴楚彥了。】
錦心和錦玉望著裴楚彥的身影,也是忍不住開口讚歎“裴世子小小年紀竟然如此有謀劃,當真是讓人敬佩。”
“何止呢!瞧瞧裴世子這身姿,又是個武藝高強的,家世又好,不知日後是誰家的小姐能配得上這樣好的男子。”
【總感覺這個話題很熟,在哪裡聽到過的樣子。】
【是不是從前娘親和誰說起過?】
【不過這次倒是多虧了裴楚彥這個定海神針,我們才能一路平安了。】
瓊華也是笑著開口打趣“怎麼,比你們太子殿下還優秀不成?”
錦心支支吾吾的辯解“那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幾個人你來我往的,也是一片歡聲笑語。
宋青妍這邊也沒閒著,許是昨夜休息的不錯,又許是心中有事惦記著,她早早的就醒了。
她醒來的時候,外邊的士兵正忙著集結,參加早間的練武。
宋卓自然是也從自己的帳中大步往這邊走了過來。
“將軍,人都抓住了,接下來如何?”
宋青妍笑了笑“你如今的確是成長了,辦事效率愈發的快了。”
宋卓的麵上卻閃過了一絲的苦澀“可惜,成長的太晚,那些百姓”
見他如此,宋青妍麵色嚴肅了不少,開口說道“無論帶兵打仗,還是做官,最忌諱的便是將彆人的錯歸為自己的錯處。”
“大楚的百姓遭受屠戮,是月豐國的錯,是金景的錯,是赫連恒心的錯,卻絕對不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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