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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這群人的時候,下意識的看向了陸星韻的臉“臉怎麼了?”
陸星韻早就從地上站起來,將自己的衣衫理得整整齊齊的。
笑著對大楚帝搖搖頭“父皇,沒什麼的。”
而後便是刻意低下頭,避開了大楚帝探尋的目光。
但是不得不說,陸星晚對陸星回的描述是十分到位的,陸星回這個人,就是又愛招惹是非,但是自己又解決不了。
此時的陸星回就站在陸星韻的身邊,聽到父皇對陸星韻的關心,更是不敢動彈分毫。
甚至身子還有些發抖。
在她身後的白玲也是懊惱,自己方才不過是去替公主取了些東西,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本以為這段時間公主在長秋宮內讀書,該是穩妥了不少的,沒想到不過第一天出來,六公主居然又對五公主動了手。
白玲也是低著頭不敢開口,生怕陛下發現了六公主的動作。
大楚帝畢竟是一國之君,六公主明顯做賊心虛的樣子,自然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又是你?”大楚帝開口詢問。
陸星回低著頭,並沒有注意到大楚帝是看著誰。
可是她這副模樣,分明是坐穩了自己的罪行,大楚帝便蹙眉開口“今日你辰娘娘出征,你竟又在此處鬨事。”
這句話並不是疑問句,而是大楚帝認定了這事是陸星回做的。
難怪平日裡晚晚對她的印象這樣差,自己先前還覺得晚晚是對長秋宮的成見而已。
如今看來,的確是自己冤枉了晚晚。
正如晚晚所說,這個星回,就是自己沒有什麼能力去給自己收拾殘局,卻又偏愛去招惹彆人。
想到這裡,大楚帝麵上竟然有了些笑意。
晚晚到底是個小仙女,對人性的把握都是這樣的準。
希望這一戰,她可以保她娘親平安無事。
說實話,青妍畢竟在後宮中多年,雖是思想高度仍在的,但是這身體,他實在是擔心她吃不消的。
眾嬪妃無人開口,隻等著大楚帝決斷此事。
一部分是覺得,此事是公主之間的事情,自己是不能隨便插嘴,萬一得罪了公主,可是不好。
即使有不少人清晰的看到了六公主一巴掌將五公主掀翻在地上。
還有一部分,如同蘭妃她們,雖是沒看到事情的經過,但是星韻麵上那清晰的巴掌印還不是說明了一切?
在座的各位,除了這個一向囂張跋扈的六公主,誰又敢對五公主動手呢?
就連林嬪就在一旁對此事冷眼旁觀。
這是公主之間的事情,她若是插手,事情怕就是變了。
或許會演變成她們母女二人欺負六公主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
但若是她不出手,橫豎不過是兩個孩子之間的事情罷了。
眾人的沉默讓大楚帝更是憤怒,一巴掌也扇在了陸星回的臉上,場麵頓時更安靜了。
甚至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星韻是你的姐姐!”
“你如今針對妹妹,毆打姐姐,還成什麼體統!”
“你這些日子在長秋宮讀的書,怕是都讀到狗肚子裡了!”
大楚帝忽然想到晚晚剛出生時,德妃還在的時候,陸星回曾經將帕子丟到了陸星晚的臉上。
那時候晚晚對她就是怒氣連連,說是星回要害死她。
那時他還不信,如今看來,他倒是不得不信了。
陸星回被大楚帝這一下打懵了,忙跪了下去“父皇,女兒錯了,女兒不該動手打姐姐,可是姐姐她汙蔑母妃”
“你閉嘴吧!”大楚帝更是憤怒。
陸星韻也一臉錯愕的看向陸星回,而後也是跪在了大楚帝腳下“父皇,兒臣沒有。”
“兒臣不過是說辰娘娘不在宮中,蘭妃娘娘和都會護著兒臣,妹妹就生了氣”
說完她直起身子,不卑不亢的麵對著陸星回“妹妹動不動的就說我們欺負你沒有母妃,從前的事且不說,可是這宮中從來沒有人說過德妃的不是。”
“妹妹就這樣拿著這一點,成日的”
說到這裡,陸星韻終於是委屈的落了淚。
她這次落淚倒不是裝的,畢竟還是個孩子,先前已經是在強撐著了。
見她落淚,林嬪也忙上前將她攏入懷中,好生安撫著,卻仍是沒有開口為她辯解一句。
事已至此,大楚帝已經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無非就是星回看不慣星韻一心向著青妍,才會在青妍出征之際有了這種作為。
想到這裡,大楚帝麵前更多了幾分嚴肅“孟全德,傳令下去,從今日起,若是有人再在宮中提起崔氏,無論什麼身份,一律杖斃。”
說這話的時候,大楚帝是看向陸星回的,竟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六公主身邊侍奉的丫鬟,不能約束主子行為,每人杖責三十,先送回長秋宮,若是下次六公主還有什麼逾矩的言行,便不是杖責了,直接杖斃。”
“六公主,從今日起,每日往延華殿裡去,抄經念佛,為我朝將士祈福。”
“找個嬤嬤盯著,若是發現她有怨懟之心,便直接送宗人府。”
大楚帝此話一出,陸星回驚恐的抬頭看向大楚帝,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沒敢說出口。
宗人府,那不就是關押三哥哥的地方。
還有榮王他們。
她已經聽白玲說過了,三哥哥進了那種地方,就一輩子不能出來了,除非新帝開恩。
或者是,父皇沒了子嗣,隻有三哥哥繼承皇位。
而此時跪在陸星回身後,整個人伏在地上的白玲,眼中也有露出了陰狠的戾氣。
想不到這五公主如今竟是個有手段的,不過三言兩語就將六公主陷入不仁不義的境地。
還有陛下,娘娘為他付出了那麼多,如今竟是連提她的名字都不讓提了。
這整個皇宮的人,都該死。
這天下,就該是他們崔家的天下才是。
陸星韻也沒想到大楚帝會做到這種地步,也是一臉錯愕的看向麵前的父皇,想不到父皇也有站在自己身邊的時候。
大楚帝伸手將她拉了起來“日後有什麼委屈,就同父皇說,畢竟是個公主,怎麼能一味地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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