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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被陸星晚提醒了,大楚帝倒是忽然也陷入了回憶中。
夏寧那時候,倒的確是如同晚晚所說,京中不少人家都是想要他做女婿的。
連青雅那時候也常常感慨。
誰又知道後來夏家會遭遇那種事的。
可是如今二人再見麵,甚至鬢邊都已經有了白發,夏寧最好的時光,終於是蹉跎在這保寧縣中了。
瞧著大楚帝一臉惋惜的模樣,夏寧忙揮揮手“陸敖,你露出這樣惋惜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這些年我雖是在這保寧縣,卻也將此處治理的井井有條的。”
“怎麼難不成在你眼裡,京官就是官,我們這些在外麵的就是不成了?”
大楚帝終於是沒忍住,一把拍到了夏寧的後背上“好你個夏寧,竟敢如此調侃我!”
兩個人打打鬨鬨,說說笑笑的,這才有了從前在京中的模樣。
宋青妍和月貴人這才齊齊上前,微微福了福身“夏大人。”
夏寧在轉頭看向宋青妍的一瞬間,倒是有了片刻的微愣“想來這便是定國侯的二女兒了?”
宋青妍笑嘻嘻的上前“夏大人說錯了,是老定國侯了。”
“對對對。”夏寧這才反應過來,笑著說道,“倒是臣倒是我疏忽了”
夏寧又瞧了宋青妍一眼,才繼續開口說道“你與你姐姐,倒是完全不同的。”
性子不大相同,長相也沒有什麼相似之處。
隻不過是各有各的好看。
說到這裡,夏寧的腦海中忽然開始閃過從前在京城中的事情。
那時的宋青雅,早早的就已經許配給了還是太子的陸敖,因為與大楚帝關係親近,夏寧也是經常能見到宋青雅的。
自然也是在年少的心中埋下了一絲的愛慕之意。
可是他心中清楚,自己是絕無可能的。
且不說她是先帝欽定的太子妃,就是陸敖和宋青雅兩個人,也是兩情相悅的。
不過他倒也沒有多麼的用情至深,更多的不過是欣賞罷了。
可是自己竟也沒有親眼看到她登上後位,更是沒有見到她最後一麵。
想到這裡,他長歎了一口氣“我與你姐姐,倒是再沒了見麵的可能了。”
見他似乎是要傷感起來,陸星晚伸出手就去拽了拽他的胡須。
【你個老頭,就彆在這兒悲春傷秋了,我就知道,你們這些人見麵,非要提些過去的事。】
【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還提他乾嘛!】
夏寧的胡須上傳來了一絲痛意,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小娃娃“想來這便是永安”
說到這裡他忽然噤了聲。
宋青妍忙上前要將陸星晚接過來,嘴上也是不停的“大人說的是,正是晚晚。”
“晚晚,這個名字起的不錯,”說完這話調侃的看向大楚帝,“你這也算是老來得女了,的確是晚晚。”
大楚帝卻懶得理他“怎麼,我們千裡迢迢的來了,夏大人不請客嗎?”
“哈哈哈,請,當然要請。”
宋青妍要抱陸星晚,陸星晚卻是不肯的,隻牢牢的的把著夏寧的脖子不肯鬆手。
“想不到這孩子竟是喜歡我的,夏伯伯可是給你準備了小禮物的。”說完就要抱著陸星晚往外走,又忽然頓住了腳步,看向大楚帝,“陸敖,晚上定在安寧樓了。”
說到這裡夏寧拍了拍自己的荷包。
“隻是我這些微薄的收入,還要養家,你們若是想吃些好的,就要自掏腰包了。”
大楚帝嘴上也是不饒他的“早就說了讓你多貪一點,給自己留一點才行,如今倒是知道囊中羞澀了?”
“今晚定然是要你請客的,哭窮也沒用。”
兩個人並肩往外走去。
【父皇這麼勇猛的嗎?居然指使著夏伯伯貪贓啊!】
【原來父皇年少的時候是這樣的性子嗎?我倒是長見識了。】
【是不是若是沒有姨母,你就要把夏伯伯帶進宮裡去當皇後了?】
聽著陸星晚的碎碎念,大楚帝蹙眉看向夏寧。
晚晚這個腦子裡到底是裝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叫把夏寧帶進宮裡去當皇後,他可是個男人啊!
想到這裡,大楚帝不由得落後了幾步,遠離了夏寧一些,又回頭看向身後的人“走吧!”
既然夏寧說了要請客,就乾脆大家一起去,讓他好好的出出血。
倒是月貴人和小葵站在一旁,滿是驚訝的看向大楚帝。
從前夏寧這號人物,月貴人自然也是多多少少的聽過的,隻是沒想到,陛下竟然與他如此的親近。
甚至陛下還能說出,讓他多貪點錢這種想法。
若是換做其他人,怕是貪了一點就要被陛下貶官了。
可見這夏寧,當真是陛下的摯友,也隻有摯友之間,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就在大楚帝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這小巷子,往安寧樓走的時候,鄰居家的母女二人又悄悄的探出頭來。
“你瞧,那可是知縣夏大人。”那婦人開口探著頭望向幾人遠去的方向,開口說道。
“他家的女兒甚至還在知縣大人的懷中抱著,那老爺更是與知縣大人勾肩搭背的。”
“想來一定是什麼大人物。”
保寧縣雖是繁華,可終究也隻是個小地方而已,對這些平民百姓而言,能見到的最大的官,大概就是知縣了。
所以如今瞧著隔壁老爺和知縣大人勾肩搭背的模樣,這婦人更是卯足了心思想將自己的女兒塞到隔壁院裡去。
“聽說還是京城來的呢!”那婦人說完這話拉起了自家女兒的手,“若是你能跟著進京,那日後我家也算是翻身了。”
那小玉嬌羞的點點頭,又開口催促著娘親“娘,你可要動作快些,聽他那妾室說,他們很快就要走了。”
“你放心。”這婦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拍了拍自家女兒的手,“一切事情,娘都會安排好的。”
“你隻等著做你的富太太就行了。”
一聽此話,小玉更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在她們母女二人眼中,此時的大楚帝仿佛已經是她們的囊中之物,已經拜倒在小玉的石榴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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