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再三,終是開口詢問:“不知晚晚公主的大名是?”
錦心忙上前挽住瓊華的手臂:“我們公主名喚陸星晚,因為出生時有祥瑞之兆,已被陛下封為永安公主了,又封號的公主,這宮裡可是......”
錦心後麵說的什麼,瓊華已經是顧不上聽了。
“陸星晚”這個名字已經是在她腦海中炸開了來,目光也是忍不住轉向了陸星晚。
卻是強壓住了眸光中的震驚。
隻勉強笑著看向辰貴妃:“那倒是極好的。”
辰貴妃已然是被瓊華拿出的這藥丸驚到了,自是沒有在意她臉色變化,轉身吩咐錦玉:“錦玉,你去太醫院請太醫來,隨便請一位便好,橫豎也不是真的看病。”
“錦心幫我收拾收拾,我們去床榻上裝病去。”
然後轉身看向瓊華:“你先回去歇息吧,你若是無聊了,也可來殿中找我與晚晚玩。”
瓊華仍然還在思慮陸星晚的事,便也心不在焉的點點頭,轉身離了正殿。
陸星晚自是眼睜睜的看著瓊華離了內室。
瓊華心中似有小鹿亂撞,心中十分緊張,難不成竟這般巧?辰貴妃的女兒竟然就是晚晚?可是她的樣子與從前分毫都不像,難不成是為了在這個世界活下去,占了彆人的身子?
想到這裡瓊華忍不住搖搖頭,不會的,晚晚怎麼會是那樣的孩子呢?
此事還是再觀察觀察才好。
自己雖是來尋找晚晚的,可是不能輕易改了凡人的氣運,想到這裡不由得歎了口氣,自己如今靈力全無,又談什麼改彆人的氣運呢!
無非也是靠著這點子醫術混日子罷了。
她又怎麼會知道,陸星晚在不經意間,已經是改了許多人的氣運。
而錦玉不多時便將太醫院的人請了進來。
此時的辰貴妃早已由錦心侍奉著卸了釵環,如今正虛弱的靠在床榻邊,透過紗簾,看向林太醫來的方向。
林太醫自是不知道病症的,方才錦玉去太醫院也不過隻是說貴妃娘娘身體略有不適,請太醫院的人前去看看。
忙上前請安:“給貴妃娘娘請安,今日寧和宮傳來消息說寧妃有了身孕,趙醫正去寧和宮照料了,便由微臣來替娘娘看診。”
“寧妃竟有孕了,當真是喜事。”辰貴妃言語中露出喜悅之意,卻也有著說不儘的虛弱,“本宮隻是身子不適,林太醫的醫術也是了得的,就勞煩林太醫替本宮一看。”
林太醫聞言忙放下藥箱,躬身上前,搭了一塊絲帕在辰貴妃手腕上,隻見林太醫的麵色逐漸凝重,眉心越蹙越深,良久不語。
一旁的錦玉見狀忙上前問:“林太醫,我們家娘娘這是怎麼了?”
林太醫卻並不開口,隻向辰貴妃拱了拱手:“貴妃娘娘,微臣不敬,還請一觀娘娘麵色。”
辰貴妃也並不拖遝,吩咐錦心收起紗簾。
待看到辰貴妃臉色,林太醫心中一驚,心中對辰貴妃這病已是有了十成的把握:“娘娘怕是傷寒之症。”
聽林太醫此言,錦心和錦玉在林太醫看不到的地方相視一眼,嘴角禁不住浮起一抹笑容。
隻是在林太醫麵前還是要做足戲的,忙著急的問道:“竟是傷寒,可要緊?”
林太醫這才回頭看了看錦玉:“姑娘放心,娘娘病發的急,先吃上幾服藥試試,想來是娘娘是這些時日勞累,又不知道何時沒有注意到,讓寒氣入體了,無礙的。”
又看向辰貴妃:“娘娘可還有其他的不適?”
辰貴妃仍是方才那副羸弱的樣子:“倒是有些頭痛,不知道是覺少了,還是因這傷寒所致。”
林太醫點點頭:“娘娘放寬心,微臣給您開好藥,您讓身邊侍奉的姑娘去太醫院取來煎熬即可,先服上三日再說。”
說完此話,林太醫已經將手頭的藥方寫好遞給了錦玉:“微臣會日日來給娘娘請脈,至於吃食上,即便沒胃口,多少還是要用些,吃些清淡的才好。”
辰貴妃此時微閉著眼睛,靜靜地靠在床邊,似是用儘所有力氣睜開雙眼:“勞煩林太醫了。”
林太醫又行了禮,這才帶著錦玉往太醫院去了。
待林太醫離了青雲宮,辰貴妃猛地從床榻上轉身下來,興奮的看向錦心:“錦心,我方才的演技如何?”
錦心見自家娘娘如此的孩子氣,隻笑著答道:“娘娘演的極好,連奴婢都要信了呢!”
一旁的陸星晚也是很給麵子的捧起了辰貴妃。
【我瞧著你們主仆三人,都可以登台唱戲了!瞧瞧方才錦玉姐姐緊張的模樣,滿分演技!】
【至於娘親嘛!更厲害!】
“那是自然......”辰貴妃方要開口說道,卻聽外麵的丫頭傳話,說是寧妃身邊伺候的宮女來了。
主仆二人又匆忙換回方才的樣子,收了紗簾,錦心這才前去打開內室的門,卻將那宮女堵在了門口。
“原是寧妃身邊的雲萍姑娘,”錦心本就對寧妃生出了些不滿,語氣自是酸溜溜的,“雲萍姑娘怎麼不在寧妃娘娘麵前侍奉,跑到我們青雲宮來了。”
而此話落在雲萍耳中,她便是覺得辰貴妃這是嫉妒自家娘娘得了盛寵,身邊的丫鬟也跟著如此。
再開口,語氣中更是多了幾分炫耀:“奴婢給貴妃娘娘請安,奴婢此次來是有喜事要報給貴妃娘娘的。”
說罷便向著裡間探頭探腦的望著:“怎麼娘娘倒是避而不見呢?”
“我們娘娘身子不適。”錦心一聽此話,語氣更是冷冽了幾分,這是來炫耀了,“你有事在此處說便是了。”
一旁的陸星晚忍不住在心中念叨。
【娘親你瞧瞧,錦心這演技就太差了是不是?明明是在演戲嘛,我瞧著她倒是生上氣了,氣性倒是不小嘛!】
【凡間的俗話不是說嘛!笑一笑十年少,瞧著錦心姐姐這副樣子,可不好呢!】
辰貴妃也覺得錦心有些過度緊張了,隻輕聲開口吩咐道:“錦心。”
她此話說的仍是有幾分虛弱的,不似往常的中氣十足。
隻是那雲萍正沉浸在自家主子有孕的喜悅中,自是注意不到這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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