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楚帝如此,雲貴人生怕他阻止搜宮一事,忙上前對著大楚帝福福身:“陛下,妾身也願搜宮,以安芳妹妹之心。”
見雲貴人執意如此,辰貴妃便開口道:“為示公允,不如便由陛下身邊的孟全德帶人去。”
有轉頭看向孟全德:“辛苦孟公公了。”
大楚帝見幾人執意如此,便也隻得點點頭,吩咐孟全德去了。
雲貴人不由得暗自笑了笑,宮裡都說這辰貴妃寬厚仁慈,可自己卻覺得她是個沒腦子的,出身再好又如何?上過戰場又如何?生了永安公主又如何?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芳貴人接收到了雲貴人的目光,也放下心來。
今日自己究竟為何小產,她自是不知道的,隻是那雲貴人卻找上門來,說隻要自己願意配合她誣陷辰貴妃,便會為自己爭取嬪位。
可她怎麼也不動腦子想想,雲貴人自己還在貴人位上,又如何為她爭取嬪位呢?
不多久,孟全德便帶人回來了,麵色卻是惶恐不安的。
大楚帝見他如此,開口問道:“如何?”
孟全德卻是跪了下去:“隻搜了青雲宮和朱華宮兩處,已是有了發現。”
說著便從身後那小太監手中接過一物,深深的伏低了身子,遞給了大楚帝。
一見正是自己之前派人藏在青雲宮之物,雲貴人心中頓時大喜,卻故作傷心:“貴妃娘娘,想不到你竟當真行這種巫蠱之術,當真是......當真是辜負了陛下的信任。”
說著眼神似有似無的飄向大楚帝的方向,看他是如何反應。
大楚帝見了那巫蠱小人,隻見那小人渾身紮滿銀針,背後處又寫滿自己的生辰八字,當下便動了怒:“豈有此理。”
室內的一行人忙連聲告罪。
雲貴人便又開口說道:“貴妃娘娘難道不給陛下一個解釋嗎?”
陸星晚的小嘴當然要上線了。
【就你有嘴,叭叭叭叭的,非要將這屎盆子扣在我娘親頭上嗎?】
【那東西明明就是你準備的,又是從你院子裡搜出來的,你如今倒是惡人先告狀了。】
【父皇也是的,為何隻顧著生氣,都不問問那孟公公此物是從何處搜出來的。】
大楚帝聽得陸星晚此言,竟頓時有了羞愧之意。
便問向孟全德:“是從何處搜出來的?”
那雲貴人卻是個不知死活的:“自然是從貴妃娘娘處,方才芳妹妹可是指證貴妃娘娘了。”
“朕沒問你。”大楚帝卻是一字一字的說了這句話,雲貴人見大楚帝心情不佳,也不敢再說什麼。
隻是孟全德下一句,卻是將雲貴人炸了起來。
“是從朱華宮,雲貴人處。”孟全德仍伏在地上,不敢抬頭。
“不可能!”雲貴人自是不信,開口反駁,“莫不是孟公公同辰貴妃商量好了一同汙蔑我吧!”
“奴才不敢,請陛下明察。”孟全德忙開口。
大楚帝卻是猛地將那巫蠱小人丟在了雲貴人身上。
雲貴人慌忙跪了下去:“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請陛下明察,這東西明明就在......”
卻是戛然而止。
大楚帝卻不欲聽她辯解:“雲貴人,在宮中行巫蠱之術,罪大惡極,處死。至於其家人,一並發落了。”
說完便大手一揮,不再看她一眼。
“陛下,陛下恕罪,是辰貴妃汙蔑......”話未說完,已被兩個小太監堵了嘴,拖了下去。
大楚帝這才看向辰貴妃:“今日委屈你了。”
又轉頭看向芳貴人:“你如何說?”
眼中滿是狠厲之色。
芳貴人見狀,忙連滾帶爬的下了床榻,伏在地上:“妾身,妾身是受雲貴人蠱惑,這才......這在......”
說到最後已是說不出話。
大楚帝卻是氣急,指著芳貴人開口罵道:“上一次,你就誣陷辰貴妃,如今竟又再犯。”
“辰貴妃待你如此好,多次規勸我,你倒好。”
“一個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孟全德,將芳貴人送去普文殿,這輩子都不要讓朕再看到她。”
芳貴人聞言,頹敗的癱坐在地上,這一次,是自己賭輸了,賭上了自己的一生。
與此同時,曆經月餘,一路坎坷的赫連仁心一行人,終於是到了月豐國的邊境。
赫連恒心是未曾料到的是,大楚國的皇帝竟然將那赫連仁心送回國內,就連那給他帶了綠帽子的赫連珠麗,竟也一並放過了。
隻是若赫連仁心回國,於自己而言,是一件棘手的事。
所以一路上他明裡暗裡的製造了不少事故,卻被大楚的使團一一擋了回來,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赫連仁心一行人到了月豐國。
待赫連仁心一行人與定國侯碰上麵,赫連恒心便再無動手的機會。
而這一路上,赫連仁心也是成長不少。
從前他在國內,有父皇疼愛,有外祖父和母後庇佑,自是一切順風順水,倒是養成了頑劣不堪的性子。
卻不料出使大楚這一趟,竟是接連失去了父皇,母後和外祖父,一時間倒成了孤家寡人一個。
思及此,他便看向身旁的赫連珠麗。
“哥哥不必如此看我,此行回國,你我便是撿了一條命的,我就是拚上這條命,也要為父皇母後,還有外祖父報仇。”赫連珠麗雖也是個跋扈的性子,曆經如此一次,自然也是成長不少。
這天夜間,定國侯於主帳中親自接見了赫連仁心。
“殿下一路辛苦了。”定國侯自是客氣道。
赫連仁心卻是著急的:“不知將軍何時送我們回城。”
定國侯對著大楚國京城的方向拱拱手:“我接我朝太子殿下密信,殿下讓我輔佐赫連殿下還朝奪政,以正朝綱。”
赫連仁心卻是嘲諷一笑:“陸瑾堯?他為何要助我?”
“赫連恒心此人心狠手辣,月豐國在他手中,日後定是後患無窮;倒不如扶持殿下上位,以圖兩國萬年長久的相安無事。”定國侯這話說的半真半假,倒是讓赫連仁心信了幾分。
見赫連仁心並不開口,定國侯繼續說道:“仁王殿下不如好生謀劃,若有需要我大楚之事,隻管書信送予本侯,再請我朝太子殿下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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