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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雖是被分了神,但奈何這墨君陽的靈力過強,他們硬生生的摔了出去,各自狼狽的穩住了身形。
墨君陽絲毫沒有被他們打擾,而是上前一步站在兩人中間的位置,抬頭看向麵前的殷冰河。
墨君陽本是不必走這一趟的,可是師父曾經說過,這殷冰河心思不純,若是日後做了什麼於修仙界不利的事情,自己身為玄天門的門主,還是要出麵管轄他的。
而秦道雲和秦雲恒兩個人,就這樣站在墨君陽的兩側,感受著他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強大靈力,不由的膽寒。
他們不敢多說什麼,隻是朝著師父的方向望去,而此時的殷冰河瞧見墨君陽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門派中,自然是憤怒的。
隻是他還沒開口說話,就被墨君陽搶先了。
“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仍是行事如此。”
“天機老人曾經說過,這禁術是萬萬不可利用的,你為何要如此?”
“你從天機老人身邊偷走的那《邪靈秘典》,如今該歸還回來了。”
聽了墨君陽這話,本還怒目圓睜的殷冰河倒像是忽然變了一副模樣,他仰天長笑了起來,眼神中滿是對墨君陽的嘲諷。
“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仍是這樣的天真。”
“《邪靈秘典》既然到了我的手中,能為我所掌控,我又為何要將它歸還於你?”
“況且這算是師父將我逐出師門的回報而已。”
墨君陽聽著他這話,忍不住蹙眉,自己這師弟,同從前一樣,當真是油鹽不進的。
隻是如今不是糾纏這些的時候,他側身看到了一旁滿是頹唐的秦雲恒,便知此人定是這殷冰河的得意弟子。
他身上並沒有什麼旁的氣息,想來這禁術,一定是未被施展成功的。
一個思緒翻滾間,墨君陽瞬間就將事情想清楚了。
“想來你這弟子,並沒有如你所願。”墨君陽俊陽再次抬頭看向麵前的殷冰河,兩人四目相對,似乎有火花迸射。
“我今日來,本就是為了阻止此事,看來你這小弟子,倒替我完成了心願。”
他知曉殷冰河的為人,他這弟子既然是沒有如他所願,那定是不可能活著離開鬼影宗了。
“《邪靈秘典》我可以不要,但是你這弟子,我要帶走。”
“不可能!”殷冰河是斷然不可能答應墨君陽這樣的要求的,這《邪靈秘典》是他的,而這秦雲恒,他也是必然不可能放走的。
聽殷冰河如此說,墨君陽也不再猶豫,便飛身上前,開始施展靈力,同他纏鬥到了一起。
墨君陽這樣的動作,的確是殷冰河沒想到的,他連連後退幾步,卻也是不落下風的。
墨君陽氣勢強大,他每一招每一式,對殷冰河都是下了狠手的,殷冰河的力量終究還是低於墨君陽的,饒是他奮力一擋,卻也漸漸露出頹敗之勢。
而這個時候,秦雲恒上前一步,擋在了自己師父的麵前。
瞧著他這模樣,墨君陽倒是有幾分錯愕,想不到殷冰河這樣的人,竟能教出這樣品性純良的弟子,也難怪他會拒絕殷冰河的要求。
而墨君陽卻對著他擺了擺頭“你不必護在你師父麵前,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情。”
看著秦雲恒這模樣,再加上在墨君陽強大的威壓之下,殷冰河終究還是鬆了口。
他看向自己麵前的秦雲恒,絲毫沒有從前的那種欣慰,眼中甚至沒有一絲的愧疚,卻滿是決然。
“你下山去,離開此處。日後鬼影宗,同你沒有任何關係。”
“在外,也不要說曾經師從於我。”
殷冰河這話說完之後,便轉身離去,不再理會麵前的幾人。
而秦道雲則是在這時候,快步上前,拉著自己的弟弟對著師父離去的方向跪了下去。
秦道雲雙目猩紅,他知道這是弟弟唯一的機會,也知道是多虧了墨君陽的出現,才能讓弟弟逃過這一劫。
兩人望著師父遠去的背影,沒有開口說一句話,而秦雲恒卻回過頭來,對著墨君陽的位置,行了大禮。
“今日多謝墨門主出麵營救,大恩大德,永世難忘。”
而秦道雲自然也是十分恭敬的,對墨君陽行了禮。
弟弟說的不錯,若是今日墨君陽沒有出現,怕是如今,自己或者弟弟,已經成了師父的刀下亡魂。
片刻之後,秦道雲也顧不得彆的忙,拉著秦雲恒起身。
“你自此便下山,去尋個地方住下來,便是日後便不要再上山了,這修仙界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了。”
“快走!快些走!”他的語氣中是決然,但是那微微顫抖的聲音,也能讓人感受到他心中的懼怕。
兄弟二人終究是自小一起長大,饒是秦道雲再狠心,也是有幾分的不舍之情的,他忙從身後推了秦雲恒一把,沒有再多說什麼。
秦雲恒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卻見秦道雲已經扭過頭去不再看他。
他咬咬牙,不再猶豫,轉身朝山下走去。
而秦道雲望著自己弟弟遠去的背影,心中也默默祈禱,祈禱日後他能平安順遂。
自此之後,兩個人算是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而墨君陽看了看遠去的秦雲恒,再看了看麵前的秦道雲,知道這兄弟二人終究是注定要骨肉分離了,他輕歎了一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
師父曾經說過,個人的選擇,便是個人的造化,想來如今,這便是他們兄弟二人的造化吧!
那秦道雲張了張嘴,想要對墨君陽再說些什麼,墨君陽卻早已轉身離開了這裡。
他與殷冰河已經多年沒有聯係,今日他之所以闖入這鬼影宗中,的確是因為知曉了殷冰河要利用他的弟子在凡間行禁術。
這才前來阻止的,想不到殷冰河竟有這樣的弟子。
隻不過終究是錯失了。
自那之後,這秦雲恒便離開了鬼影宗。
“玄霜是我在下山途中,不小心救了的小靈獸,自那之後,它就一直跟在我身邊。”秦雲恒望著麵前那冒著絲絲熱氣的茶水,眼神也變得悠遠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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