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啟霍華還沒回過神來,李琳琳就消失了。
兩人看著懷中動彈不得、言語不得、還不知身份的女人,不知所措。
霍華不解的問道:“啟子,她能找到那個給聶家百香攝魂散的人?”
“黃家家主你聽不出來,隋大伯的聲音你還聽不出來嗎?華哥?”
霍啟反問道。
他當然聽得出來,那日隋家家主和黃家家主客客氣氣給李琳琳打電話的時候,他倆可都在場。
“她到底是誰啊?為什麼能……隋家可是東陽第二大家族,她竟然能……”
霍華已經被驚的說不出話來了:“要不要先跟師父說一聲?”
霍啟立刻搖了搖頭:“華哥,現在爹應該正跟小寶在一塊,把龍叔叔的事情全部告知他,琳琳小姐說過,不能讓小寶知道,你要是不想活,你自己去跟爹說。”
“那咱們待會真跟著他去鬨聶家啊?”霍華震驚的問道。
“沒龍叔,你能到現在這般境界嗎?”
霍華立刻搖了搖頭,他也知道霍啟的意思了。
“他媽的,鬨就鬨!管他這家那家,得罪了小寶的人,都是咱霍家的敵人。”
霍啟的眼神也變的堅定:“走吧,停車場等著,我喊了些弟兄來,要真如琳琳小姐所說,是聶家拿了九天金鳳槍,他聶家不給個說法,霍家,絕不罷休!”
李琳琳這邊已經飛到了洛城荒郊的一處村莊中。
這裡,就住著黃家和隋家調查出的,那個暗中從東陽買毒之人。
到了地方,李琳琳撥通了一個電話:“師姐,這消息保真嗎?”
“放心,你姐地位,在東陽,他們兩家不敢說謊。”
“可你竟然讓一個洛城人,從你們東陽把毒給買來了!”
李琳琳怒罵:“要是這毒害了小寶,我看你上哪哭去。”
“誒~”電話那頭柔和的女生說道:“怎麼可能呢我的好妹妹,百香**散不過是會讓人睡上一陣,沒害處的,東陽這些毒,厲害的絕不可能流出去,你放心,姐姐我在東陽,還是有點話語權的。”
這點李琳琳倒不反駁,彆說東陽,她這二師姐到哪彆人都得伺候著。
可她,絕不會慣著這隨性的女人!
“好,反正小寶是不會去東陽了,你就自己在東陽瀟灑吧!”
“咯咯咯……”電話那頭的二師姐卻笑了:“傻妹妹,小寶要不來東陽,我在東陽乾什麼呢?你又在西京乾什麼呢?大師姐又在京城乾什麼呢?你我三人的誌氣皆是雲遊四海,可為了他據守一方,可不就是為的等他而來嗎?”
“哼!”李琳琳隻是哼了一聲,並未反駁。
“彆生姐姐氣了,東陽,不是人呆的地方,這裡人詭的很,大疏忽沒有,小紕漏不斷,你和小寶還是快快來吧,姐姐我真不想再在這破地方待一天!”
二師姐,好像對於東陽,滿是怨恨。
“這事兒,小寶知道嗎?”
“不知道,知道了,等見了你,小寶第一個教訓你。”
二師姐的聲音竟有些興奮:“那還不快點告訴小寶,讓他好生教訓教訓我。”
“你個變態!”李琳琳嗔罵道。
“唉,好了好了,逗你玩的,去吧,那人,就是給聶家百香**散之人,可我很是好奇,這毒,什麼時候不往外流,偏偏小寶到了洛城的時候,這毒就流過去了呢?”
“什麼意思?”李琳琳一驚:“你是說還有其他毒流過來?”
“嗯……稍微……有那麼幾種吧,感覺這小寶拿了武魁,應當是要被用上了。”
“你他媽不是說大疏忽沒有嗎!”李琳琳又一聲怒罵,這一次,她實在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這不有你嗎,有你在小寶身邊,再大的疏忽都不叫疏忽,不是嗎?”
“李雲雅!你大爺……”
叫罵還沒結束,二師姐的電話就掛了。
李琳琳氣的跳腳,真想現在就殺到東陽,給她二師姐一巴掌!
可她現在沒功夫去管她,這是龍小寶的事兒,也是她的事兒。
她欠武家的人情,總該還了!
此時,洛城北的一處湖泊邊上,一位老者正在岸邊坐著釣魚,一位風度翩翩的老婦,正在他身邊,嫻熟的為他用小灶,燒了一壺熱茶。
“靖雯。”
老者喚了一聲:“你說這龍小寶……”
遲疑了半天,老者終究還是沒說出一句話來了。
聶靖雯知道她的顧慮,伸手拂了拂他的後背:“好了,好了,天虹,他,已是武魁,這點,咱們已經改不了。”
如若龍小寶見到,定然匪夷所思!
聶靖雯的夫君,應當是為聶家弟子鍛造天外玄鐵劍的神匠,吳青泉!
可為何,聶靖雯會和袁天虹如此親昵!
他們一個聶家家主,一個袁家家主,難道……
說著,聶靖雯端上一杯熱茶來:“喝杯茶,緩緩。”
袁天虹一手接過,一手握住了聶靖雯的手,他溫柔摩挲,即便聶婆現在已經人老珠黃。
“本來,這九天金鳳槍回來,應當是你我二人八十年來不必再隱瞞彼此的契機。”
聶靖雯俯在袁天虹的膝上,如同八十年前,兩人在洛湖邊的第一次相遇。
那時的他們,一個意氣風發,一個風華正茂。
本是天造地和,卻又有造家規禁錮。
聶家子女,隻得與吳氏交合。
袁家子弟,絕不可染指聶家。
“有了那槍,吳家便沒用了,聶家的家規,便破了。可有了那槍,卻也多了個龍小寶。”
聶靖雯眼中含淚,憤恨至極。
“一切都是命吧。”袁天虹輕撫聶靖雯頭上的白絲。
“天虹,他當真如你所說,身上有那麼一股……”
袁天虹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他,好像就是那注定來懲我罪孽之人。我第一次在武道協會與他相見之時,便有了這種感覺。”
“你那不是罪孽天虹,那……那都是因我而起,如果沒有我,如果沒有我,你也不會……”
聶靖雯一臉自責:“你這麼多年,從未走過他的老路,你何來罪孽?就算有,那也是我惹……”
袁天虹輕輕的捂住了聶靖雯的嘴,微笑著比了個噓的手勢:“夠了,對我來說,這輩子便夠了,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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