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小寶還是第一次在劍帝身上感受到這種情緒。
不是什麼深仇大恨,感覺那邪物應該也沒的罪過劍帝,為什麼這劍帝就誓要殺了那邪物呢?
龍小寶隨後問道:“喂喂喂,之前跟我掰扯的時候,說把你縫豬身上都怕的要死,怎麼?現在不怕了?哪怕自己神識破碎了,都得弄死你說的那個邪物?”
劍帝回答道:“你不懂,此般邪物,絕不可存在於世間!這是每個修仙者的責任。”
“用不著你出手,孫默然已經被我認作妹妹,我本就是想去孫家問問情況。真有什麼破事,大不了就全殺了,殺完了,我一樣能知道你說的那些是什麼。”
“你找不到的。”
劍帝的聲音還是那般嚴肅:“那般邪物,是寄宿他人而生,他們能夠封鎖自己的意識,平常看來,他們就是普通人,如果再為現身時殺了,他們的意識會瞬間逃離,你找不到任何線索。不然,我怎會追殺他們數十載!”
聽到這裡,龍小寶竟有一些興奮:“我的胃口都被吊起來了,我還真想看看你說的邪物到底是什麼,能讓一個萬年前稱帝之人,追殺幾十年。”
“快到了,暗中跟著,你會知道我說的邪物是什麼,如果你願意出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如果你不願出手,運轉靈力將我從你的丹田逼出即可。”
劍帝的聲音極為認真:“雖說現在我沒有**,實力不足萬年前的萬分之一,可用神識殺個邪物,還是能做到的。”
“謔!”
龍小寶嘲弄道:“沒想到劍帝大人,到現在還有願意豁出命去殺的老相識。不過,我可沒說我不出手,孫默然是我妹妹,她身邊有個邪物,我這當哥哥的出手殺一殺,也是應該的。我龍小寶想殺誰,可用不著彆人幫忙。”
說著,帶走孫默然的一輛頂級豪車,已經來到了濱海南部的一處海岸。
之後,那人又將孫默然帶到了一艘快艇之上,開始朝著濱海南部的一處島嶼駛去。
龍小寶禦空而行,跟在那艘船之後。
他遠遠看著,發現孫默然已經醒了。
“這……這是在哪?”
剛剛掙開的孫默然詢問道。
可當她看到開船之人後,竟然直接跪了下來。
快艇被海浪推的搖搖晃晃,可孫默然還是強撐著身體讓自己跪的穩當一些。
她好就像是個犯了大錯的孩子,就這麼在快艇上跪著,神色緊張:“老師,對……對不起,我不知道您今天會來接我去見父親,我不知怎麼得睡著了,我……我錯了,還請老師懲罰。”
請求彆人懲罰自己?
難道孫默然是個受虐狂?
龍小寶隨即就否定了自己這個猜想,因為那個被孫默然稱為老師之人,張口了。
“罷了,你為孫家帶來的苦難,無論懲罰多少次都是不夠的。到了墓園,去接受你該有的懲戒吧。”
麵對即將到來的懲戒,孫默然竟然沒有絲毫恐懼。
而是恭恭敬敬的叩首:“多謝老師教誨,我定會完美的接受這個月的懲戒!”
龍小寶意識到了什麼。
孫默然不是受虐狂,而是被PUA了!
知道了他們的目的地,龍小寶加快了速度,先一步降臨到一處小島之上。
此島真像是個墓園,整整齊齊的排列組合一座座墓碑,呈現一個陣法圖樣。
正中間擺著兩塊墓碑,墓地樣式,要比其他墓地豪華的多。
兩座墓碑屬於兩個人,上邊的名字寫著,一個叫孫宏文、一個叫孫宏武。
龍小寶立刻意識到,這應該就是劉忠口中,被孫默然害死的孫家長子,以及次子。
正要再細細瞧瞧這裡,一直沒有說話的劍帝,再次張口:“就是這裡。這和當年那些邪物用的陣法幾乎一樣!邪物肯定在此!”
龍小寶問:“這是什麼陣法?”
劍帝的聲音極為憤怒:“吸靈大陣!以人的血肉畫陣圖,用千萬人魂魄做媒介!通過汲取他人靈力,汲養自身!魔修邪物!本帝今天誓要把他們儘數殺之!”
魔修!
原來劍帝口中說的竟然邪物,竟然就是魔修。
龍小寶之前聽村裡的老頭子們給自己講過故事。
千萬年之前,便有魔修之人。
正常修行者通過功法、汲取天地之靈力,提升自身實力。
而魔修之人,便是用人的血肉、精魄作為修煉秘法。
魔修之人實力進步極快,卻極其嗜殺。
凡出魔修之人,方圓村鎮,皆生靈塗炭。
曆來修仙者,皆視魔修為敵,見之必殺!
除魔,是所有修仙者的使命!
怪不得劍帝感受到這群人之後會如此憤怒。
不過,老頭子們說,很久很久之前,魔修便被古早的大能們,聯合滅殺!
魔修已經銷聲匿跡幾千年。
現在,不過是他們講來嚇嚇村子裡不聽話的孩子們的鬼故事。
可沒想到,現今,竟然還有魔修!
可這魔修會是誰呢?
想到這裡,龍小寶想到了什麼:“你說默然是魔修邪物的寶物,那這陣法難道是……”
“不錯。”
劍帝回答:“魔修邪物喜陰,極陰之體對於他們來說就是最好的養品。孫默然體內靈力薄弱,就是因為他們會定期把孫默然叫到此處,通過吸靈大陣,吸取孫默然體內極陰的靈力。”
劍帝在神識中示意龍小寶看向陣法處最中心的兩塊墓碑:“那個劉忠跟你講過,孫默然害死了他的兩個哥哥,對嗎?”
“對。”
“不是她害死的。”
劍帝極為篤定的說道:“這墓園中,所有墓碑埋葬的,皆是孫家男性。不出意外,姓孫的,至少那孫家家主的堂親中的男人,應該全在這了。”
“也就是說,這魔修之人,應該就是孫家家主孫武恒!”
“想要吸收這般陰氣至極的靈力,必須以至親的陽性血肉精魄壓製,這便是吸靈大陣!這便是我們古早修仙者,誓要將這魔修邪物,儘數屠殺的原因!”
龍小寶輕蔑一笑:“難怪這孫家一直低調,到了濱海才知道這孫家。原來這孫家,一直在暗地裡做這種大逆不道之事。不過也好,既然我來了,也知道了,那這孫家,也就該到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