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和張起靈回家的那天,心裡那麼多的想法感受,都被白梔在耳邊一聲聲的作嘔給打斷了。
張起靈眼睛木木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傷害,而一旁的黑瞎子,那個傷害就更大了。
“小小姐。”
那聲音很輕,像是不想驚擾到神仙一樣,可是要是聽得仔細一點,就能知道,這明明就是心碎時發出的聲音。
白梔本來想著剛才夫人拉著她的手,眼眶微紅,字字真切,要她照顧好黑瞎子。
她也答應了,可是現在就算是不去看黑瞎子的樣子,隻是聽見聲音,她還是忍不住的想吐。
捂著嘴,艱難的吞咽著口水,視線就沒有從自己的腳麵上移開過。
“那個,你們先收拾著,我也去收拾一下東西,那個張起靈估計都等急了。”
那個張起靈,就是那個白梔說要讓他看見白瑪的張起靈。
因為白梔有正事在身,所以黑瞎子就算很想和白梔聊一聊為什麼見他就吐這個話題,也隻能按耐住心裡的難受,放白梔離開。
張起靈看著白梔倒騰的飛快的小短腿,伸手拍了拍黑瞎子。
就算見他們倆個誰白梔都吐,但是想想定位,張起靈就能“堅強”起來,嘲笑黑瞎子。
“唉~”
就一聲歎息,張起靈弄的黑瞎子好像身處深秋一樣。
那一陣小風吹過。
透心涼啊。
張起靈看著“被擊碎”的黑瞎子,又十分“有愛”的拍了拍黑瞎子,然後搖著頭走了。
徒留黑瞎子一人,站在明媚的春日暖陽下,冷的好像被冰凍住了一樣。
上次白梔解雨臣兩人帶回來的行李是大頭,所以這次的行李很好收拾。
比如張起靈的,那就基本上是一些輕薄的東西了。
可不是上一次的藏袍、棉衣,而是貼身的睡衣,不占地方的手套帽子。
黑瞎子的,黑瞎子的不好收拾,因為是夫人從庫房裡找出來的黑瞎子的彩禮。
那一個個的,要不是現在燈球媽媽厲害了,它都能給這些東西傳送丟了。
沒有再看見或者聽見“工作內容”了,白梔看著那些已經能裝兩箱子的周邊,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這日子可咋過呀。”
箱子沉沉的,但是好在隻有一個箱子,最重要的u盤在她的身上,“沒有”重量。
走出屋子,看見還在院子裡的黑瞎子,白梔哭的跟“笑”了一樣。
“瞎子!”
白梔真的,黑瞎子聽見的時候都要忍不住“哭了”。
“小小姐!”
“兩兩相望,唯餘失望。”
本來很溫馨的畫麵,被整理好東西的張起靈橫叉一腳,配了一個bj,弄的解雨臣還以為他倆be了。
很好,現在白梔的工作基本上都到齊了。
雙眼一閉,白梔攥著拉杆扶手,衝著黑瞎子他們的方向大喊。
“我還是愛你們的,等我回來解釋。”
然後,沒了。
要不是提前打了招呼,這個院子白天都沒有下人在,當天晚上就能來科學院的人。
解雨臣看著奇奇怪怪的張起靈,又打量了一番“身受重傷”的黑瞎子。
走了那麼兩三圈,最後站在離黑瞎子比較遠的地方。
“你確定…沒有回錯家嗎?”
就白梔那個話,黑瞎子不可能這個姿態呀。
“沒有,就是白梔看見瞎子就吐了,兩天都沒有看過他一眼。”
黑瞎子無動於衷,黑瞎子置若罔聞,黑瞎子起身收拾東西,沒有回答解雨臣的話。
雖然白梔解釋了,但是吐了是事實,他還是很傷心的。
解雨臣聽著張起靈的話,明白了什麼,並且對著張起靈幫白梔解釋了一下。
“沒事,就是這些天一直穿越塔木陀,看見你們的次數多了,她情緒不好,不是因為厭惡你們,沒事的,緩緩就好。”
疑惑的眼神落在解雨臣的身上,而他也得到了詳細的解釋。
“塔木陀的隕玉,她要阻止你上去,那個時間點,我們都在一起。
現在的梔子是一個老師,每一節課麵對你們,每一節課,你們都問她同一個問題,她還要每次都說一樣的話。
所以,你明白現在梔子看見咱們是什麼感受了吧。”
張起靈想了想,有些原諒白梔的所作所為了。
可是心裡還是覺得有些難過。
看見他就吐,很傷他這顆被白梔保護的很好的小心臟的。
“那也不能一眼都不看我啊,都過去兩天了。”
解雨臣伸手幫黑瞎子搬東西,張起靈也開始伸手幫忙了。
“唉~你們隻是過了一個半月的時間,但是梔子卻是實打實的穿越了快兩百個世界裡,還看你,怕是聽見聲音都想吐了。”
“那麼多!”
張起靈想著兩百次,牙都嚇得露出來了。
現在的他一點都不怪白梔了。
要是他重複乾一件不變的事情兩百次,那他也是會拿著黑金古刀砍人的。
黑瞎子蹭了一個解釋,也輕鬆了。
“嚇死我了,還以為小小姐出去一趟就不喜歡我了,看見我就吐,連話都不想說。”
脫離了“苦海”的白梔,穿越的空隙裡想著一會兒要看見的人,唉聲歎氣的。
真的,彆人是怎麼疊都有麵,她是怎麼穿都想吐。
那個世界的人真的由衷的感謝白梔她們。
眼睛好了黑瞎子,輕鬆度過一個事件的吳邪、解雨臣,日子幸福美滿的王胖子,還有有了“盼頭”的張起靈。
他們幾個走的更近了,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少。
被吳二白“趕出家門”的吳邪厚著臉皮到了解雨臣那裡,蹭吃蹭喝。
當然,沒有忘了張起靈。
當初要不是風沙太大,白梔絕對不會和吳邪降落在那個破地方。
她的落腳點,定的是解雨臣身邊。
解雨臣還是很喜歡很照顧吳邪這個“倒黴”發小的。
可是他現在很困的,吳邪不出去就算了,還一直翻身歎氣,他真的睡不著。
睜開眼睛,解雨臣帶著一些怒氣,看向吳邪。
“你要是還不睡,我就打暈你。”
吳邪知道自己打擾了解雨臣的睡眠,立刻停住,躺平不動。
“小花,我不是故意的,你睡你睡,我幫你守夜。”
雖說屋子裡被黑布蒙上了,但是也不至於真的無光。
可是吳邪的那一句,就弄的解雨臣眼前一黑。
屋子裡隻剩下淺淺的呼吸聲,一點一點的,讓吳邪尷尬的伸出手指,撓了撓自己的好像“有點癢”的鼻尖。
“睡吧,真的,守夜有黑眼鏡,就不勞煩小三爺了。”
是的,沒有錯,南瞎北啞和他們在一個院子裡,離得很近,不用他這個好奇心爆棚的小狗狗守夜。
“嗬,嗬嗬。”
吳邪尬笑著,轉身不去麵對解雨臣這個更加倒黴的發小。
“睡吧睡吧,晚安吧。”
吳邪一點睡意沒有,要是不讓他趕緊說教,解雨臣根本睡不了。
“說吧,又是為點什麼不睡覺。”
吳邪轉身,看向解雨臣,眼裡全是對未來好生活的向往和整蠱吳三省、吳二白的“快意”。
“你能當我的緋聞男友嗎?我三叔又要作妖了,二叔還因為他的腿總是放縱他,我覺得我該打壓一下他們“囂張的”氣焰了,不能讓他們不知道誰是大小王。”
解雨臣那張堪稱完美的臉,現在也是翻著白眼耷拉著嘴角,表示自己的無語。
“睡吧,夢裡啥都有。”
吳邪激動的揮舞著手,晃悠著解雨臣。
“小花你最好了,你也知道白梔走了之後,我這個理由用的多了,二叔他們都快免疫了,而且在三叔說他絕對不會生孩子之後,二叔都在給我找白梔的替身了,你幫幫我,我就說你是最像她的人,我要守著你,讓我二叔他們回憶一下白梔給他們帶來的震撼。”
困倦讓解雨臣決定給眼前這個吳小狗一點教訓,於是,他決定放下自己對吳邪的慈悲心腸,手動解決這個問題。
“做夢,我的清白絕不能毀在你的手上。”
白梔就是在這個時候降落到解雨臣的床上的。
最妙的是,白梔落在兩人的中間。
現在適應黑暗環境很快的白梔,在看見兩人的姿勢,想起了白梔剛到時的那句話。
“哇~哦~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