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解家很安靜,除了巡邏守夜的保鏢和夥計,下人就那麼幾個。
吳二白將小流霞裹在懷裡,問了管家,朝著後院走去。
解奉遠遠的就看見了兩人,對著屋子裡的人提醒了一下,免得他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小姐,二爺帶著小小姐來了。”
解雨臣還沒有反應過來吳二白來的目的,白梔就從他懷裡坐了起來,還和解雨臣的下巴發生了碰撞。
“我閨女該睡覺了,沒人陪她。”
吳二白抱著孩子邁進了屋子,聽著白梔的話,看了一圈。
“我謝謝你還記得你閨女要人哄著陪睡,說吧,誰來哄孩子。”
霍秀秀想著自己連輸三局的手氣,趕緊站了出來。
“二叔,我來哄,你快幫幫我,老張都贏我三回了。”
霍秀秀接過快睡著的小流霞,讓吳二白加入戰局,幫她虐一虐張起靈。
她是開心了,但是吳邪不太樂意。
他們那張桌子,除了他輸就是張起靈輸,他倆也需要拯救。
“彆呀二叔,你和小哥來這張桌子,兩個最強大腦,給你倆不一樣的體驗。”
張起靈想想自己輸的次數,也是讚同的點頭。
再輸下去,他和吳邪就要脫衣服了。
小少爺看著自己那張桌子上的人一臉的菜色,起身來到了吳邪的位置上,等著吳二白落座。
吳二白看著那張桌子上的人,心裡也癢癢的。
“行,陪你們玩玩,就是我可沒有什麼才藝,我要是輸了,就麻煩秀秀幫忙了。”
霍秀秀看著一張桌子的人,發現誰輸都有可能,還都有才藝,欣然答應。
“我包了,二叔你儘力就行。“
可不就是儘力嘛,兩解雨臣腦子好使,張起靈是熟能生巧,就剩了吳二白這個不總玩但是腦子好使的。
四個人勢均力敵,那張桌子的氣氛讓另一張桌子的人不約而同的抬著桌子遠離了他們。
吳邪站在張起靈身後,看著他手裡的麻將,感歎了一句:“還是這個水平適合我們。”
吳邪他們的快樂沒有傳到解雨臣他們那裡,因為他們發現一個問題。
一整張桌子的人,都在記牌。
那眼睛都盯著剩餘的麻將和打出去的麻將,打了一會兒都在流汗。更重要的是,憑借著感覺,將自己的牌拆的七零八落的,也要讓彆人不好過。
吳邪他們都輪了一圈了都沒有聽見白梔那桌的動靜,都起身站在了他們的身後。
“白梔,他們怎麼回事。”
尹南風看著這一桌子的麻將,覺得怪怪的。
白梔笑得歡實,倒在解雨臣的懷裡,惹得解雨臣低頭去親她。
伸出手將解雨臣的臉推走,捂著自己不讓他親。
“不要你親,你占我便宜。”
尹南風見白梔他們沒空搭理自己,又將目光轉向了張起靈。
“老張。”
張起靈看著自己東一隻西一隻的麻將,低下了頭。
“拆牌拆毀了。”
又看了一下其他三個愁眉苦臉的人,又開心的補了一句。
“都這樣。”
吳二白看了一下打出去的牌,好像想到了一點什麼。
“小邪,你去白梔那邊站著。”
張起靈也想明白了,他們拆了半天,好像是因為解雨臣的運氣有點好,不想讓他贏才拆的。
“胖子。”
王胖子看著呆住的吳邪和催促他的張起靈,拉著吳邪站到了白梔解雨臣身後。
“知道了知道了。”
正在打鬨的白梔將解雨臣推開,轉向了吳二白和張起靈。
“都是一家人,就因為一個麻將你們玩這麼臟,合適嘛,特彆是你張起靈。”
張起靈將頭低下,悄咪咪的和其他兩人摸牌打牌。
三人看著自己摸到的牌,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個牌終於是可以連一下了。
解雨臣看著白梔氣鼓鼓的樣子,捏著白梔的小臉親了一口。
“沒事,等下梔子幫我摸牌,打的他們落花流水。”
白梔也不在意解雨臣親她了,重重的點頭。
吳二白將一張九筒打出去,“怎麼還能請外援的,這可不公平。”
張起靈也點頭附和,“對。”
“這算什麼外援,我們夫妻一體,梔子幫我摸個牌怎麼了。”
解雨臣眉眼帶笑的握著白梔的手去拿牌。
他們早就發現了,白梔的運氣特彆好,好到一種可以上香跪拜的程度。
不知道是吳邪和王胖子發揮了作用,還是吳二白和解雨臣拆了牌把張起靈養了起來,白梔和解雨臣輸了。
解雨臣將麻將推倒,和白梔頭抵頭的說:“梔子,咱倆輸了。”
“知道了,不好玩,他們玩的太臟了,沒感覺,走了,你好好玩,我去上才藝了。”
白梔將解雨臣的腦袋推走,被尹南風扶著走了。
解雨臣他們收拾收拾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較量,白梔那邊也被尹南風纏好了指甲。
白梔試了一下手感,想了想,實在是想不到什麼。
霍秀秀將小流霞遞給吳邪抱著,也纏上了指甲,搬了一架古箏來。
有才藝的尹南風和張日山也紛紛拿了自己熟練的樂器來,坐在了一起。
看解雨臣他們的架勢,怕是要廝殺到底,他們就“勉為其難”的當個背景板吧。
“《I Wann B Your lav》?”
白梔試探性的問了一下尹南風他們,霍秀秀聽見了就直接起手,張日山打著鼓加入了進去。
吳邪三人沒有懂,吳二白也沒有懂,但是不妨礙他們對白梔幾人的“崇拜”。
“搖滾?”
吳邪看著沒了往日矜持的張日山幾人,看著熟悉的樂器聽著不熟悉的曲子,嘴巴都合不上了。
但是白梔他們明顯就是越玩越上頭了,解雨臣他們輸不輸的無所謂,一曲接一曲,反正曲不能停。
“I anna hold lik thy do in Txas plays Fold,lt,hit ...”
白梔彈著琵琶,霍秀秀和尹南風在一邊唱,看她們的樣子就知道,現在沒有人能插的進去。
吳二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反正白梔她們一直以來就沒有對過。
沙海花聽著霍秀秀在那唱,覺得有些怪怪的。
他家的那個可沒有這個活潑。
“嗯~嗯...”
看著哼著歌加入進去的解雨臣,沙海花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不解。
自己真的老了?怎麼融不進去了呢。
眼看著霍秀秀停下,讓白梔單獨來了一段,吳邪將孩子抱的更緊了。
咽下口水,對著身邊搖頭晃腦的王胖子小心的問:“琵琶...行?”
王胖子聽見了,直點頭。
“琵琶行,怎麼不行。”
白梔聽見王胖子的話,突然停下。
“那就琵琶行,等著,我找找感覺,剛才彈得太嗨了。”
解雨臣頭都沒轉,先白梔一步找到了調子。
“低眉信手續續彈,說儘心中無限事。輕攏慢撚抹複挑,初為霓裳後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如私語...”
白梔彈著琵琶,接上了後麵的那段戲腔。
吳二白這時才感歎道:“怪不得你倆是兩口子,倒是能玩到一起去。白梔的這一嗓子,和你的是真的像。”
解雨臣隨手丟著麻將,和白梔一起唱著歌,抽了一個時間回答吳二白的問題。
“師父對梔子的要求可不比我的差,怎麼可能不像。”
吳邪聽著《琵琶行》,心也沒有那麼跳了。
“還是這種的好。”
張日山聽著吳邪的話,翻了一個白眼。
“清朝餘孽,我都沒你封建。”
白梔聽著張日山的話就不樂意了,一邊彈著一邊說話。
“可拉倒吧,清朝餘孽比他開放多了,我家瞎子小提琴拉百鳥朝鳳的時候你沒看見嗎。”
尹南風聽著白梔的話,找了一圈才發現少了什麼。
少了黑瞎子。
“白梔,瞎子還在古潼京呢。”
琵琶聲戛然而止,引得解雨臣轉身看去。
“怎麼了梔子。”
白梔抱著琵琶站起來,轉向解雨臣的方向。
“瞎子還在古潼京呢,他不會乾巴了吧。”
解雨臣看向張起靈,“多久了。”
張起靈看向沙海花,沒有回答解雨臣的話,畢竟他不知道這個黑瞎子的實力怎麼樣。
沙海花想都沒想,直接說:“沒事,他挺得住,明天你倆去接他就行了。”
白梔抱著琵琶又坐下,點著頭和張日山說話。
“明天咱倆吃了飯就走,再不接瞎子他就算沒乾巴也凍得梆硬了。”
張日山給尹南風合唱,隻是點點頭,還是霍秀秀無奈的跟白梔說:“張會長說他知道了。”
白梔聽著張日山的歌聲,有些情緒低落。
平時都是黑瞎子和張日山一起唱的,現在少了一個了,另一個黑瞎子也不在。
“知道了,謝謝秀秀。”
解雨臣看見白梔的樣子,也不和他們打麻將了,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了王胖子。
抱著白梔坐在榻上,輕聲安慰著。
霍秀秀她們三個也是越來越皮了,一首首情歌接著,那BGM適配度極高。
吃了夜宵,大家也沒有散夥,一個比一個癮大。
吳二白他們幾個是打麻將上癮了,張日山他們幾個是玩音樂玩上癮了,吳邪和張起靈麵麵相覷,抱著孩子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走。
“走了?再玩會兒啊。”
解雨臣抱著白梔往外走,回頭看了一下小流霞,放心的將人交給了吳邪兩人,還拒絕了吳二白的挽留。
“不了,瞎子不在,梔子心情不好,我明天還要出去,我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打麻將上。”
吳二白嫌棄極了,看了一眼對麵的張起靈。
“他說話一直這麼糟心?”
張起靈手上動作不停,想了一下。
“做的比說的糟心。”
這間屋子的人一直玩了一個通宵,白梔一家三口倒是睡得滿足,就是古潼京被風吹日曬的黑瞎子不太好。
“阿嚏。”
揉揉鼻子,將腳下的屍體踢遠。
“是解家太招搖還是那個黑瞎子太招人恨,這人怎麼這麼多。”
:..cc00
..cc。..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