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輝煌。
長生二字浮現在眾人心中。
霍仙姑,吳二白都是卷進長生旋渦的人,他們比誰都知道長生的誘惑力。可是,他們也是看著白梔是怎麼過來的,所以他們更清楚白梔對長生的厭惡。
吳二白被這個消息也炸的沒有了輕重,茶杯和桌子碰撞的聲音讓其他人看了過去。
“可行,但是有一點,就憑你們解家現在的那些人,我可看不見研究希望。”
霍秀秀和尹南風看向吳二白的眼神有一絲警惕。
很顯然,她倆誤會了那句研究希望。
白梔放鬆的斜倚在沙發扶手上,手上的手持被她摔的叭叭作響。
“嗬,誰說解家就那些人了,真正的核心人員,我可沒有動呢。”
現在白梔瞎了,還是因為自己的疏忽,所以媽媽的注意力基本上都在白梔的身上了。
媽媽也不傻,知道了白梔的想法,想著它的可行性,想著這個計劃對張起靈黑瞎子白梔這三人的好處,悄悄去找了解雨臣。
腦子還是聰明人動比較好,白梔聰明,但是不愛動,現在麵對著一桌子的狐狸,還是白梔的解雨臣在它比較安心。
“花花,梔子那需要你,她找了吳家霍家新月飯店,你想過的那個計劃,她要啟動了。”
解雨臣批文件的筆一頓,知道了自己該做什麼。
看向黑瞎子,將這裡的一些重要的東西一股腦的給了他,囑咐道:“瞎子,梔子那邊有事,這裡自己看著辦,動手小心點。”
黑瞎子看著解家的資料,將東西收下,點點頭,又繼續看著。
解家,他熟,處理解家的人,他更熟。
挑挑揀揀的將那些他處理過的人先處理了,剩下的慢慢處理。
解雨臣已經走了,黑瞎子看著的頭昏腦漲,資料被他扔了一桌子,靠著椅背,將本就不短的脖頸拉的更顯修長性感。
“時間還是晚了,法律真的救了他們一命。”
解雨臣被送到了他的屋子裡,掃了一眼,看出了被人住過的痕跡。打開房門,快步往書房走去。
白梔不是那種有分離焦慮症的人,如果她住了解雨臣的屋子,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白梔現在缺乏安全感。
誰?受了傷呢。
白梔還是張起靈。
下人守在院子的各個出口,將人都隔在了正院之外。
猛地看見解雨臣出現,卻沒有人阻攔。
很顯然,在解家,他們已經習慣了有人戴著人皮麵具亂跑,並且準確的分辨出那個是他家的真主子。
自在的,霸道的,遊刃有餘的,那種走在這座院子裡好像一時興起就會把家拆了的感覺。
那些外來的人和想要混進來的人都沒有他們這些人身上的氣勢。
“家主。”
解言看著解雨臣,趕緊將門打開。
解雨臣心裡不止裝著計劃,也在擔心白梔和張起靈,所以沒有停留,而是“嗯”了一聲就急匆匆的走過了。
解言想著解雨臣袖口處的那枚袖扣,覺得這個家真的好亂。
他們這些人要耳聽八方還要眼觀六路,隨時分辨那些人的真假,實在是,該漲工資了。
這個計劃其實坐在這裡的九門人基本上都同意,不同意的那些是一些利益上的扯皮,但是白梔萬萬沒有想到,不同意的人竟然是張海客。
“我不同意。”
本來白梔和吳二白他們聊的好好的,驟然聽見這個噩耗,白梔調整坐姿的時候差點將腰給扭了,所以說話的時候也帶著一股質問的意味。
“張海客,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不同意嗎。”
張海客看著白梔,也是有一股火氣。
解雨臣就是在張海客解釋的時候進來的,但是他沒有幫白梔去反駁,而是抱著白梔坐在沙發裡,滿眼的心疼。
他就知道,一定有人出事了。
“前有汪藏海傳承下來的汪家人,張家和九門的悲劇也擺在你的麵前,甚至你的愛人和親人也追逐長生的受害者,你現在告訴我你要帶著他們又一次卷進長生的漩渦裡,你還問我為什麼,你這麼做和汪家人又什麼區彆。”
白梔本來因為解雨臣到來的喜悅衝散了張海客反對的氣憤,結果張海客罵的太臟,解雨臣都沒有攔住白梔,就看兩個人打了起來。
外門的人聽著裡麵的動靜,靜悄悄的,沒有動,遠處的人聽著動靜,看著站著不動的張起靈,都看向了王胖子。
吳邪湊到王胖子的身邊,小聲的問:“不去嗎?“
王胖子背著手盯著前麵的張起靈,緩緩搖頭。
“小哥沒動就是妹子沒有吃虧,不礙事。”
張起靈靠在柱子上,也盯著前麵那個自己。
他們住在這裡,還是要做的事情當作住宿費的。
對於白梔瞎著眼睛和張海客打架這件事情,解雨臣沒有一絲一毫的擔心,而是頂替白梔的位置和吳二白他們進行利益的扯皮。
沒辦法,黑瞎子對白梔的評價讓他生不出絲毫的擔心。
黑瞎子:小小姐的腦子和身體一點都不匹配,動腦就不能動手,但是反過來,隻要小小姐放棄腦子,把身體的控製權交給感覺,她的身手就不在啞巴之下,就是她的對手可能不太好。
“二爺,吳家對我們的幫助可遠遠沒有霍家和新月飯店對我們的幫助大,你獅子大開口,好像不太合適。”
吳二白看著解雨臣,也拿出了他的籌碼。
現在的形式逞凶鬥狠是沒有用的,沒有利益割舍,對麵的那兩家可不會鬆口。
“你的愛人想要毀了九門,你們這幾家的狀況你也清楚,除了吳家能在這件事情上占大頭,你沒有其他的選擇。”
“大頭?什麼大頭。我解家是不出人,但是我解家又不是不出錢,你不會覺得隻憑你們吳家能將九門毀掉吧。
再說了,汪家的事情上,我解家占比可不少。槍支彈藥地點車子,除了人少,我們可是付出良多。”
臉和情誼在這個時候是真的沒有,那都是搶到蛋糕之後才展現出來的。
“嗬,吳家這一場行動下來要死多少人,他們的家庭我吳家要照顧多少年,那不是錢嗎,清洗之後吳家的盤口要關多少,我們吳家又要。”
解雨臣雖然不擔心白梔,但是他擔心張海客,所以一直都有注意白梔的情況,在看到白梔一腳將張海客踢向桌子的時候,趕緊出聲。
“接住他。”
張日山離得最近,這幾年因為身份的轉變,也重新撿起了張家的功夫,倒也能堪堪將張海客接住。
巨大的衝擊力讓兩人一起撞向了桌子,張海客因為張日山的原因沒有事,但是張日山卻差點沒了。
“咳咳咳,你又怎麼惹白梔了,打的那麼厲害。”
張日山雖然一直叫著佛爺,但是也不想因為這種事情去看張啟山,剛才那一下,他都快看見張啟山了。
解雨臣快步走到白梔的身邊,扶著白梔坐回原來的位置。
張海客因為白梔的那一腳躺在地上吐血,但是對於張日山的問題,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說他打著打著打出火氣來了,所以白梔見狀也打出火氣了?還是說他剛才諷刺白梔說她的這個計劃是因為解雨臣不長生才啟動的?
這話說出來,彆說解雨臣會不會下手了,門口的張起靈都得進來把他再打一頓,要不然他被白梔打成這樣張起靈會不幫他?不就是生氣了嘛。
沒錯,張起靈那個主意正被白梔他們慣的無法無天的直接回來了,坐的張家的私人飛機,就是要親眼看看白梔到底要乾什麼。
白梔坐在沙發上,轉向張海客的方向,板著臉,麵若寒霜,聲音也冷的嚇人,說出的話都帶著刺。
“你說我和汪家人有什麼區彆?區彆大了。
他們是想取代張家,想要長生,我不,我隻想要活著,想要老張瞎子小流霞以後能夠站在陽光下自在的活著。
天上的衛星在太空裡打著水漂回來,海裡的航母下了一艘又一艘,出去一趟攝像頭密的跟以前站在樹上的麻雀一樣,人臉識彆指紋識彆層出不窮,科技飛速發展,你還想著退居一隅,你在做什麼春秋大夢。
這種情況下,你不會覺得你還能帶著殘存的張家人回到地底下吧。”
張海客被張日山扶起來,擦掉嘴角的血,看向白梔,還是半步不退。
“然後呢?科技再怎麼發展,等到了張家人躲不下的時候都已經是幾百年之後了,那些時間足夠張家發展壯大了。”
“足夠?”
白梔好像在聽見了一個笑話,臉上全是對張海客的諷刺。
“你蠢得比九門的那些廢物還要清新脫俗。”
張海客還是堅持不讓九門的這幾家摻和進長生的事情裡。
“不是嘛,長生的誘惑力有多強你是知道的,你敢說帶著他們幾家你沒有私心嗎?你敢說他們幾家在以後不會背刺你嗎?”
白梔冷笑一聲,心裡的升騰著的火氣越來越旺盛。
“你真的是活得越久卻越廢物的典範。
按照現在的發展,00年的時間足夠這個國家從地球飛往太空了,等到了那一步,你以為他們會不去追尋長壽嗎?
統一,強大,上天,下海,遙遠的宇宙和長生的追求,這片土地上的人被**推著前行,不曾放下過這些追求,等到了那個時候,你覺得隻憑借張家,等擋得住那群豺狼對張家的渴望嗎?”
白梔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氣的直接站了起來,說的話都帶上了殺氣。
“我告訴你,老子就一個私心,那就是讓老張他們能活得自在,過錦衣玉食的生活直到他們死。
我在老張和瞎子的身上傾注的心血和愛意遠遠超過了我親閨女,你想帶著他們像老鼠一樣東躲西藏,我告訴你,不可能。
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不怕,你怕他們幾家以後會背刺,我不怕。
我告訴你,任何一個阻礙這個計劃的人,我都不允許他活著。
背刺?
那就看看是他們這個想法萌生到行動的速度快,還是我下手的速度快。
你要是再不識好歹,我就那你的命讓他們看看我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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