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麼真假千金,不過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偏愛罷了。
白拂昭。
映照在皚皚白雪上拂曉時的光。
那麼多的苦,現在也該到他前途光明刺眼了。
“我喜歡。”
白梔和白拂昭相視一笑。
不需要等待,那份禮物不需要等待,會有人捧著送上。
白拂昭拉著白梔的手,看向張起靈。
“你也有份。”
張起靈點頭。
“她把我當成你了。”
“沒關係。”
白梔看著兩個人,你在乎我,我在乎你,覺得自己的命真好。
但是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的,不然出了誤會就不好了。
“我喝醉了,以為他是你,說要帶他去見媽媽,可是我隻能帶你去,他我是沒有辦法的,所以我換了一個約定,我會讓他看見媽媽。
你的禮物沒人能搶走,他的禮物也一定會有,不衝突。”
張起靈很滿足,白拂昭也是,兩個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都出去了。
“洗漱吃飯。”
白梔掀開被子,找衣服洗漱。
“隻知道了我的小少爺。”
王胖子的壓力很大,非常的大。
抬頭看著盯著自己的兩個大爺,擦了一把汗。
“我說,二位要不去桌子那坐著等著,你們盯著我是幾個意思,我還能往裡麵吐口水不成。”
張起靈白梔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自家的那個她能不知道嗎。
拿著牙缸路過,指著兩人。
“他倆餓了,你做的太香了,你給他倆先喂兩口。”
王胖子聽見白梔的話,也不含糊,趕緊拿了兩個碗,一人一小點,慈愛的像一個媽媽。
“早說啊你倆,圍著味道等半天,吃吧,慢點吃,一會兒就能開飯了。”
白拂昭很自然的接過碗筷,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張起靈有些怔愣的看著麵前的碗,看看身邊已經吃上的白拂昭,也吃了起來。
白梔洗漱完,走到兩人的麵前,一手搭在一人肩膀上,和王胖子說話。
“胖子,可以了嗎,可以了我就去叫人吃飯了。”
王胖子揭開最邊上的蓋子,拿勺子攪動了一下。
“去叫吧,粥好了,那個包子估計也好了。”
白梔拍拍兩人的腦袋,俯身小聲的囑咐。
“你倆這碗吃完了就幫忙把桌子支起來,碗筷也拿好,聽見沒?要是彆人來一起吃,你倆就自己找地方坐下,彆虧了自己。”
張起靈不習慣白梔這樣,但是白拂昭已經點頭了,他也就沒有說什麼。
“知道了。”
王胖子看著白梔和白拂昭的樣子,也很好奇。
“白小姐平時都是這樣對你的?她不會也和你一個年齡吧。”
將碗筷放下,掃了一眼王胖子做的早飯。
“嗯,不是,她小。”
有張起靈和白拂昭的幫忙,王胖子輕鬆了太多了,隻用把粥和包子拿出來裝盆裡。
“就長得那樣的年齡?”
王胖子自從認識了張起靈,就覺得正常人的年齡已經離他遠去了。
張起靈是,陳文錦是,估摸著白梔也是。
張起靈也想知道,對於兩人旺盛的求知欲,白拂昭也沒有藏著。
“不是,情況複雜。她活著的年歲比吳二白還要長點。”
趕來的天真聽著白拂昭的話,驚訝的看著白梔。
“0多?你這麼大了,你和小花差這麼多嗎。”
自從知道自己不會老之後,白梔就沒有再關心過自己的歲數了,現在猛地知道自己的年齡,也吃驚了一下。
“我又不老我算什麼年齡,再說了,按照張家的算法,我這個年紀才成年呢,誰和小花差的多了,我很年輕的好不好。”
白梔翻了個白眼,端著一盆包子,一腳踩在天真的腳上,還用力的碾了一下。
天真也是沒有壞心,他隻是單純的嘴快了而已,但是到底是把白梔惹生氣了,所以也沒有反抗,等白梔走了才齜牙咧嘴的叫了起來。
“嘶~疼死我了。”
王胖子看著天真的樣子,笑著拉著他往飯桌走去。
“你呀,你也不想想你說的話讓人鬨不鬨心,也就是花爺沒有聽見,不然你就等著被加練吧。那可是個有了媳婦閨女都靠邊站的人。”
“我真的沒彆的意思。”
天真活動了一下被踩得的腳,還是無力的解釋了一下。可能也不是解釋,就是說一聲,畢竟白梔踩的也不疼。
張起靈和白拂昭離得不遠,可以說是挨著。沒辦法,原因出在吳二白身上了。
吳二白一個人就占了一個方位,老神在在的,也沒有了夥計接連死亡的著急了,在看向白拂昭的時候還帶著明顯的好奇。
“你是白梔的什麼人。”
白拂昭看著一身狐狸味的吳二白,沒有任何想要搭理他的想法,直接拿了勺子給除了吳二白的所有人都盛了粥。
吳二白看著白拂昭這麼不給自己麵子,又去看張起靈,發現張起靈也不搭理人,心裡的好奇更加重了。
“吃飯,這還有包子,你倆不要總是吃粥,一點都不頂飽。”
白梔坐在吳二白的對麵,看著他就開始拉拉著臉,白眼都不知道翻了幾個了。
吳二白也不在乎,什麼尊重不尊重的,都沒有對方吃癟難受讓他開心,吃飯的動作也變得更加斯文儒雅了。
“他是你什麼人。”
白梔拿了一個包子,使勁的咬了一口,就好像是在咬吳二白一樣。
“我弟弟。”
吳二白看著和白梔截然不同的臉和氣質,覺得自己問她真的就是白搭。
“謊話也不能這麼假吧,好歹你倒是糊弄一下我啊。”
“哦,那我直說了,他我孩子。”
本來還不錯的心情,隨著白梔越來越離譜的話直接飛走了。倒是白梔看著吳二白噎的吃飯不香的畫麵,開心的喝了半碗粥。
桌子上的其他人一句都不說,這個戰場,不是他們這種凡人能摻和進去的。
“還剩多少人。”
“快了,等下了古樓這個階段就差不多了。”
吳二白接過二京遞來的杯子,好像說了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所以白梔的回話也是輕描淡寫的。
“多大把握。”
白梔仔細的照顧著白拂昭,粥和包子一直沒斷過,就連隔了一個人的張起靈也有份。
看了一眼吳二白,白梔沒有回答。
把握,這要看這事能卷進去多少人,要看吳二白想得到什麼樣的結局。
吳二白想了一下,最後無力的將一個信封推給白梔。
“我就一個願望。”
白梔看著吳二白的眼睛,將信封退了回去。
那裡麵有什麼對於白梔而言都是無用的東西,白梔要的是吳二白的參與。
一個腦子好使手段和吳三省不相上下的人,對於吳邪他們那個計劃有很大的幫助。
“你參與。”
吳二白將信封直接燒掉扔到了杯子裡,二京直接拿著它倒進了湖裡。
“把握。”
吳二白還是要評估一下風險,他真的是死拽著吳家。
白梔現在也被吳二白攪得沒了吃飯的興致,直接撂了筷子。
“看你。”
一整張桌子,就隻有白拂昭吃的上好,沒有受絲毫的影響。
白梔和吳二白就這麼靜靜的望著對方,誰都不退一步。
白梔要吳二白的參與,吳二白想要白梔的保證。
吳二白沒有再說什麼,直接走了。
風險略大,他不下場。
白梔看著自家的小少爺吃完飯帶著除了天真的其他人把桌子給收拾了。
看著天真淡定的去宰人的場景,白拂昭看了一下張起靈。
“他怎麼也這樣了。”
白拂昭還以為能看見可可愛愛的呆萌小狗呢,結果呆萌是有,但是可可愛愛就算了,和他家的那個吳邪都快一樣了。
張起靈沉默。
想當年他家的確實可愛呆萌,整個人就是一條小菜狗。現在這個樣子。
低下頭,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吳邪教的。”
真的是說曹操,曹操到。
“小少爺!”
吳邪老遠就喊了起來,身邊那個黑瞎子還是肆意的樣子。
被叫了的白小少爺也很給麵子,對著開心的吳邪揮手。
吳二白看著吳邪的樣子,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了自家以前的那個吳邪。笑起來傻乎乎的,年輕的臉龐是掩不住的“清澈”。
吳邪丟下黑瞎子,跑到白拂昭的麵前,輕捶了一下。
“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家裡有人欺負你了。”
因為白梔的宣傳和差點被吳三省拐走的經曆,吳邪覺得張起靈就是那個撒手沒的阿拉斯加。
看起來強大,其實不太頂事,容易被人騙走,不說外人說什麼他信什麼,但是外人說的,他能信七成,和他一樣好騙。
白拂昭聽了吳邪的話,不太樂意的轉身走了。
吳邪趕緊跟了上去,左轉轉右轉轉,手忙腳亂的給他解釋,自己不是把他當成孩子,而是真的擔心黑瞎子在家惹到他。
黑瞎子看著前麵人的背影,將墨鏡往上抬了抬。
“你還真成小孩了啊。怎麼樣啊啞巴,看著你的這副麵孔有何感想。”
張起靈沒有感想,直接將黑瞎子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拍掉,去找王胖子。
現在氣氛是很好,但是等幾人處了一天下來,白梔和吳邪就開始不自在了。
兩個人湊到一起,一人一根煙,愁的就差再來一瓶酒了。
白梔盤腿坐在地上,將煙按滅,一張小臉都要皺到一起去了。
“你說咱家小少爺為什麼不鬨脾氣啊,你知道是哪不對嗎。”
吳邪盤腿坐在白梔對麵,伸手將兩人之間的煙霧揮散。
“為什麼不鬨脾氣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要是小少爺能鬨脾氣,咱倆應該就不會在這發愁了。”
解小花和解雨臣抱著小流霞,遠遠的就看見兩人在帳篷的角落裡吞雲吐霧了,惹得兩人都在思考是什麼樣的大事把他倆愁成這樣的。
小流霞看見白梔和吳邪就非要下地跑過去,直接撲到了白梔的懷裡。
“乖乖,你怎麼這麼早就到了。”
自從白梔和小流霞見麵,她就沒有碰過煙了,那玩意對身體不好,要不是這次她是真的愁,她才不碰呢。
“你看哥哥了沒有,快去和哥哥打招呼,哥哥可想你了,你有沒有想哥哥。”
“想~”
白梔將小流霞放到帳篷一邊,指著前麵的一頂帳篷。
“去吧,去找哥哥,和哥哥說你想他了。”
小流霞點點頭,撒腿就往那頂帳篷跑去,身後跟著不放心的解雨臣。
解小花走到白梔身邊,緩緩蹲下,有些擔憂的看向白梔。
“梔子,你怎麼了,老張不是來了嘛,你又在發愁什麼。”
白梔和吳邪對視一眼,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然後,小流霞救了她。
小流霞本來還是很開心的往帳篷裡鑽的,結果看見她那個沒長大的哥哥盯著一張不認識的臉和她那個成熟的哥哥分享他的玩具,直接驚了,趕緊跑了出去。
王胖子幾人就這麼看著小流霞歡快的跑了進來,然後又快速的跑了出去,一頭霧水和後麵的解雨臣麵麵相覷。
“媽媽我怕。”
白梔抱住埋進自己懷裡的小流霞,無力的說”媽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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