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張日山看見白梔的那一刻,就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孩是毀了張啟山屍體的人,也是要毀了他的人。
血液的流失和撞擊的眩暈並沒有消失,它隻是被剛才的那一下刺激到,遺忘在了身體本能之後。
張日山沒有說話,而是在憤怒的驅使下拖著自己殘破不堪的身體對著白梔揮拳。
白梔可不慣著他,不止沒有躲,還直接拿著匕首迎著張日山的拳頭刺了過去。
又是一股鮮血噴濺到白梔的臉上,這次不多,大多數都是到了白梔的衣服上。
“張日山,你健全著都打不過我,現在受著傷還想打我?怎麼,看我麵善,覺得我會看在你是個傷員份上不還手嗎?”
白梔其實沒有那麼的想和張日山說話,畢竟她真的隻是想打張日山一頓的。
可是看著張日山,她就不覺得隻是動手沒有意思,她就是想話療和理療一起,不然心裡難受,總覺得自己好像是虧了。
怕張日山掙紮的太過,讓自己失去發泄的樂趣,白梔找準了肚子上的位置,一刀紮了進去。
“張日山,你可要看好了,我又不是張起靈,我學不會以德報怨心慈手軟的放過你們,我隻會狠狠的,狠狠的報複你們。”
白梔越說越是咬牙切齒,手裡的匕首也在張日山的肚子裡打了一個轉。
黑瞎子聽著白梔對張起靈的評價,隻覺得她真的是眼瞎。
"啞巴哪裡手軟了,他隻會嘴軟,因為不說話,他下手重著呢。"
可是看著白梔的臉色並沒有和她手下的動作一起變得難看時,也沒有阻止她,而是小聲的提醒,“再下去你就沒辦法打他了,可以進行到下一步了。”
張日山痛的控製不住自己,隻能隨著白梔的用力,抖動自己的身體。
“你...目的...”
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白梔也沒有再繼續轉動匕首。畢竟張日山的身體再強悍也是**凡胎,這麼折騰下去,真的就如黑瞎子說的一樣,早早被她玩死了。
“目的?我是誰?你的問題真的好多啊,但是你真的不知道嗎?我說的表現的都那麼明顯了。”
刀子拔了出來,讓張日山身體的血流的更快了,血腥味的刺激也讓白梔更加的瘋狂。
刀子落到張日山的臉上,慢慢的劃過,還兩厘米停一下,加重他的痛感。
“你在心虛什麼,那天你不是看見我了嗎,我和張起靈,聽奴應該也聽見我說的話了吧,你就這麼怕是張起靈的複仇嗎?”
終於在劃過了一整張臉的時候,白梔給了張日山一個痛快,在他的臉上劃了不知道多少道痕跡。
“你不是怕張起靈的報複,你真正怕的是愛張起靈的人的報複,你不知道有多清楚你們對他做的事情有多過分,你怕死張起靈的擁護者了,你怕被他們殺了你,更怕他們將一腔怒火發泄在你的身上。
張啟山那個忘恩負義背信棄義的畜生,真的就是怎麼死乾淨一些,竟然還和尹新月葬在一起,怎麼什麼美事都讓他趕上了呢,哪有這樣的道理,壞人做了錯事最後權力在握生活優渥的過完自己的一生。
我告訴你,不可能,他該死,該挫骨揚灰,而在世上擁護他的人也要淒淒慘慘的過完他的一生。”
白梔真的是想起來就和張日山一樣喪失理智。
現在的她早就不是當初討債時的白梔了,現在的她經曆的太多的事情,太多的殺戮,被家人和朋友捧在高位上太久了。
張啟山幾人的行為對於現在的白梔來說,除了挫骨揚灰,死的淒慘,那麼就隻剩了活得更淒慘的這一個選項了。
刀子不停的在張日山的身上開洞,嚇得黑瞎子趕緊去拉她,還是晚了。白梔早就在他的身上紮了一個巴掌數不過來的洞了。
“冷靜點。”
黑瞎子將白梔箍在懷裡,低聲怒斥,試圖喚醒白梔的理智。
看著懷裡不停顫抖的白梔,心裡的還是不自覺的為這個女孩難過。
愛的人被人傷害,那麼在那個人身上,也會留下傷口,而且比被傷害的那個人還要痛。
可惜白梔沒有被他喚醒理智,張日山的手機來電喚醒了白梔的理智,讓她停了下來。
黑瞎子抱著白梔,蹲下身,掏出張日山的手機,看著上麵的來電顯示。
“尹南風。”
白梔為數不多的朋友,這三個字比什麼鎮定劑都好使。
將兜裡的藥瓶掏了出來,喂給了張日山,看著他吞咽進去。
“不要讓南風著急,你在趕往倉的路上,明白嗎?”
拿過手機,接通電話,打開免提,將手機放到張日山的麵前。
“老不死的,你現在在哪,為什麼吳二白說你沒在倉。”
流了那麼多的血,現在的張日山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還真就能說出話來了。
“倉的路上,等有空再給你打。”
白梔在張日山說完之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沒有給尹南風說第二句話的時間。
“現在我們來繼續我們的事情吧,為了你,我可是把我從家裡帶來的僅剩的救命藥吃了,我今天要是沒玩爽,那我就虧死了。”
手機被白梔遞給了黑瞎子,白梔起身走向了車子,對著後備箱的鎖就開始了野蠻射擊。
打開後備箱,看著後麵裝著的棒球棍和鋼棍,還有大砍刀,白梔笑得一臉邪惡,但是嘴上的嘲諷那也是一點沒丟。
“我就知道,九門能出什麼好東西,看看,沒有棒球的棒球棍,真好啊,這回你也算是糟了九門優良傳統的報應了。”
感受了一下棒球棍的手感,白梔拿著它走向了張日山,對著把命調起來的張日山就是一通“群魔亂舞”。
刀子太容易搞死張日山了,還是棍子得勁。
“好事沒張起靈的份壞事件件都拉著張起靈,你跑啊,你憤怒啊,想想張啟山那個狗東西,他媽的,一邊罵著張家,一邊對著張家求助,真是厚臉皮的東西,垃圾,怎麼不直接死在黎明之前,省的汙染空氣。”
白梔揍得正起勁,二京就帶著人趕到了。
“住手。”
隨著二京的嗬斥,白梔站起身,將手裡的棒球棍扔到了一邊。
二京正在鬆一口氣,就聽見白梔說“張日山,你可要好好活著啊。”然後就看見了空中飛人。
張日山像是足球一樣,對白梔一腳踢飛了出去,撞在一棵樹上。
夥計們都呆呆地看著白梔。
"原來她說的好好活著是指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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