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奴的耳朵很好使,學的話也是惟妙惟肖。
尹南風聽的臉黑,張日山的臉也沒有好到哪去,因為他也沒有想到是張起靈本尊來了,他也沒有聽過張起靈這個北啞和解雨臣有什麼聯係啊。
看著一桌子的飯菜,張日山和尹新月沒有什麼胃口,坐在飯桌前,讓人把菜都撤了下去。
他們吃的不好,解雨臣那邊不知道吃的有多開心,雖說沒有說話的聲音,但是碗筷的聲音還是有的。
聽奴聽著解家包廂裡的動靜,無奈跟尹南風說“小姐,他們沒有說話了,一直到走都沒有再說一句話了。”
尹南風倒是比張日山頭疼,因為她在乎他。
張日山將戴著的扳指轉了一圈,安慰了尹南風兩句,就走出了房間。
張起靈沒有被放出去,白梔知道聽奴的本事,直接讓司機把張起靈帶回了解家。
解雨臣打開車門,看著白梔,“你要是不放心他,我就讓人把你送回去,公司也沒有什麼事。”
“不用,有些事情更重要。”
白梔看著沒影的車子,轉身上車,一路上都在皺眉。
“你再皺眉就要長皺紋了。”
“要是真的長了也算一件好事。”
說是那麼說,身體卻誠實的手動揉開了眉頭,真要是一個世界就長了皺紋,解雨臣不得急死。
到了辦公室,白梔和解雨臣就開始重複之前的事情,連九門的資料白梔都隻是掃了一眼就放到了桌子上,沒有半點要看的意思。
解雨臣看著辦公桌上的文件,第一次覺得工作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拿著衣服站在一邊,看著白梔活動筋骨。
骨頭喀噠作響的聲音結束,白梔將雙臂放下,覺得自己終於鬆快了。
“走吧,去買點東西,等買完了再回去。”
外麵的員工看著準時下班的解雨臣都在驚訝,但是更多的是興奮。
沒有老板帶頭加班,他們這個牛馬也能早早下班了。
白梔看著不動的員工,多年前的記憶湧上心間,趕緊拉著解雨臣走進電梯。
現在他們就像是攔著彆人下班的攔路虎,不走留在哪就是討嫌。
解雨臣不是沒有看見員工的表情,但是白梔動作太快,拉著他就進了電梯。
看著電梯上不斷變換的數字,解雨臣有點好奇白梔想要買什麼。
到了車上,白梔看著解雨臣,“先去買衣服,成衣就行,還有睡衣浴袍鞋子之類的,買完這些去店裡看看,我要香,上好的香,不然我怕我自己請不出神。”
“神?”
解雨臣眼裡的疑惑都掩蓋不住,語氣裡的疑惑讓他像這個年紀的樣子。
“對,神。”
白梔眼裡沒有對神明的尊重,倒是有不少的眷戀和思念,而且還有不少的驕傲。
沒有得到準確的答複,但是解雨臣還是說了一個地址,帶著白梔去買衣服。
白梔進去的時候不知道有多自在,就好像不記得自己是個窮光蛋一樣。
站在一排衣服前,還不等人家的員工說話,白梔就指向了解雨臣。
“一會兒我說要的,按照他的尺寸包好。”
導購員眼睛一亮,跟在白梔的身後,就好像看見了財神。
導購的眼睛是亮了,但是解雨臣的眼睛就無光了。
錢倒是無所謂,畢竟白梔今天還給他“打工了”,還有點關係,也沒有作妖,花而已,他不缺。可是他缺休息時間啊,白梔這個樣子一看就知道要沒很久。
思緒亂飛,解雨臣雖說是跟在了白梔身後,但是一點注意力都沒有在白梔身上。
白梔滿意的看了一眼導購們手裡拎著的袋子,伸出手指戳了戳神遊天外的解雨臣。
“走了,結賬了。”
理直氣壯的聲音比戳他的力氣還要讓人清醒。解雨臣低頭看著白梔,拿出手機,“買完了?”
白梔轉身看了一下幾個導購員手裡滿滿當當的袋子,點了點頭。
“完了,又不是逛街消磨時間,能廢多少時間啊。”
解雨臣痛快的去結賬,趕緊帶著白梔往一個略微偏僻的地方去買香,白梔今天神神秘秘的,晚上肯定有大事情。
燒香拜佛的人從來不少,白梔買的不知道有多快,就是速度讓他很滿意,但是這個香的規格,他不是很滿意。
打開車門,白梔看著抱了一根粗胖的香比劃了一下,將香遞給了解雨臣。
“快,抱好,今晚上還要用呢。”
解雨臣看著懷裡這根寺廟專用香,麵露不悅。
“這個香要是點上,都夠你跳兩個小時的大神了,什麼神這麼難請啊。”
本來還想叫著白梔上車,結果又從店裡跑出來了幾個人,兩個拿著懷中同款,剩下的一人拿一大兜子的香。
不要問他為什麼知道,因為能夠看出來。那一大塑料袋的香,一眼就看出來了。
白梔毫不客氣的開了後備箱,將那幾袋子的香放進去,那兩根香也被白梔扔給了解雨臣。
揮手和店員告彆,白梔看了一下後排的空間,快速的關門,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深深的吸了一口車裡濃鬱的香火氣,白梔滿意的拍手。
“回家,快,回家。”
司機戰戰兢兢的看了一下後視鏡,和解雨臣的目光對上。
解雨臣閉眼,都不太想呼吸了。
“走。”
那聲音,冷的好像置身西伯利亞了。
白梔搖頭晃腦還不停的哼著歌,心情和解雨臣完全相反。
解雨臣也不是覺得有多生氣,他就是覺得太刺鼻了,特彆是他的懷裡還抱著三根。
實在是忍不了了,解雨臣睜開眼睛,看著前麵自娛自樂的白梔。
“你沒有嗅覺嗎?這麼濃的氣息,你還能坐的住。”
白梔轉過身看著他,老實的點頭。
“有嗅覺,坐的住,習慣了。”
想想那幾袋子的香,解雨臣真的控製不住的去想,白梔的家裡要燒多少的香才能習慣這個味道。
“你家就沒人反對嗎?”
白梔不太明白解雨臣嘴裡的反對是什麼意思。小腦袋一歪,回想家裡那群和她一樣奇葩的人。
解雨臣,一個在家供月老一天一遍香的人。
張起靈,一個喜好抄道家經書但是隻點藏香的人。
黑瞎子,一個每天三遍給財神爺上香祈禱的人。
吳邪,一個倒黴到專門騰了一間屋子,供了不知道多少個神仙,還特意供了自己的人。
一個比一個神經,特彆是吳邪,那間屋子的周圍全是滅火器,就是因為白梔覺得總有一天吳邪會火燒她家。
眼珠子轉了一圈,白梔撓了撓被頭發弄癢了的臉。
“沒有,他們在這個方麵比我神經。”
說著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玩味起來。
“特彆是那個邪門的人,他一天燒的香比一般營業的寺廟燒的香還要多,他還拜活人,我都懷疑自己會因為他多活好多年。”
邪門的人不多,但是邪門的還和白梔認識的,那解雨臣就隻能想到一個人——吳邪。
手不自覺地摸了摸懷裡的香,思考著吳邪瘋掉的可能性。
一天燒的香比一般寺廟的都要多,還把白梔給供起來了。
這不是瘋掉了是什麼。
瘋掉的吳邪不止刺激著遠在京城的解雨臣的心臟,他還平等的刺激著吳家人。
隨身攜帶的白梔的照片被吳邪弄了兩份出來,一份擺在了吳家老宅,一份給了天真同學隨身攜帶。
早起第一件事,出門給照片上香,晚上回來還要再拜一次,那虔誠的樣子,差點嚇壞了吳二白和吳老夫人。
"這個男女朋友關係是不是有點太“神聖”了,他們談戀愛的時候也不這樣啊。"
吳二白和吳老夫人對視一眼,都想早點見見這個白梔。
當然,這種事沒有在吳家的天真同學也沒有逃掉,和黑瞎子在解家買的院子裡也是早晚三柱香。
有異議都沒用,一個被吳邪物理壓製了。一個被吳邪哄住了。
看著黑瞎子的眼神都是憐惜,激的黑瞎子汗毛都立起來了。
往後退了幾步,和吳邪拉開距離。
“小三爺,瞎子我真的隻賣藝不賣身,您的這個眼神,有點曖昧了。”
吳邪嫌棄的勒著天真也往後走了幾步,用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對黑瞎子無感。
“上香吧,能讓你的運氣好很多,添財做不到,但是能讓你少破財。”
黑瞎子就喜歡錢,現在聽見吳邪說的話,趕緊點上香,好好的拜了拜,然後對著吳邪說“小三爺,你看看,這麼好的事情怎麼不早說呢,咱都到這兩天了,現在才拜上,多耽誤時間啊。”
吳邪早就習慣了黑瞎子的倒打一耙,沒有再理他,而是押著不信邪的邪門的天真同學上香。
到了家裡,白梔趕緊叫人把香都拿到解雨辰的屋子裡。
解雨臣無奈的從車裡將九門和解家的資料拿出來,對白梔的這個安排沒有任何意見。
他的屋子多,白梔熏不死他,他還可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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