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成長的很快,也可能是因為白梔根本沒有給他時間成長吧。
從最難啃的王八邱那一行人開始,到下麵手底下還有點小勢力的那群人,一直忙活到半夜,這些盤口才算是處理完。
吳邪和解雨臣兩人渾身血氣的上了車,一個比一個疲憊。
“小花,這個狀態你不應該啊,那麼多工作加班熬夜的,怎麼比我還累。”
吳邪把眼鏡摘了,露出那雙困過勁興奮起來的眼睛,對解雨臣這個成功人士表示疑惑。
解雨臣現在困得沒有辦法,還要被吳邪嘲笑,當即向前探身,伸手給了吳邪腦袋一個“愛撫”。
坐回位置上,躺了下去,享受著白梔的按摩。
“你說呢,小三爺。從四姑娘山到巴乃,你睡了一路,我一直沒有合眼,到了這又是看資料又是跟著你教你,我不困誰困。”
吳邪想著解雨臣那時候的狀態,現在又有白梔在,也不敢說當時是因為解雨臣的臉色太難看,他不敢麵對,隻能睡覺。
“現在乾什麼,盤口都安定了,我們是不是要回巴乃了。”
白梔看著窗外的夜景,皺著眉。
“不回,古樓在山裡,汪家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弄出什麼大的動靜,瞎子他們有正確的密碼,這次帶進去的夥計也是精挑細選的,他們在裡麵還好一點,我們去了,才是真的添亂。”
古樓裡確實比外麵好,甚至可以說是好太多了。古樓裡麵確實危機重重,但是它外麵還有一段甬道啊,那又沒有機關,連密洛陀都沒有。
黑瞎子把範圍一畫,拿上需要的裝備,對著那群夥計,指著王胖子嚴肅的說“你們留在這,不許向古樓邁進一步,胖子會在這看著你們,誰要是有什麼異動,就彆怪他手下無情了。”
霍家的夥計看著黑瞎子,“知道了黑爺,我們會在這好好待著的。”
王胖子搓著手,不舍得看著兩人,最後無奈的歎氣。
“你倆好好,小心一點,我帶著人就在這裡待著,肯定不會亂摸亂碰的。”
張起靈拍了拍王胖子的肩膀,轉身帶著黑瞎子進入了古樓,一路上順利的不像話。強堿密洛陀,機關手塚,跟那個過家家一樣。
“啞巴,你家祖宗轉性了?不像你家的風格啊。”
這一路上倆人連頭發絲都沒有亂,黑瞎子看著周圍的樣子,“上回來不是這樣啊。”
張起靈看向上麵的一層,“上麵有東西。”
黑瞎子也把黑金匕首拿了出來,眯著眼睛看向樓頂。
“上去看看,應該是小小姐要的東西。”
上麵很空曠,什麼都沒有,最中間隻有一個桌子,上麵擺著香爐和一個石頭,邊上還有幾炷香安靜的躺著。
張起靈將身上的裝備武器都放到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恭敬的走到桌前,燃香跪拜,最後站在一邊,等著黑瞎子。
黑瞎子對張起靈的信任讓他放下了一直不曾放下的武器。
一樣的程序,現在終於見到了結果。
煙霧將石頭緊緊包裹住,然後圍著兩人繞了一圈,隨後一道充滿慈愛的聲音響起。
“不要害怕,是我,梔子懷了孩子,你們快回去陪陪她吧,她現在還沒有發現這件事呢,沒有媒介,我沒有辦法告訴他們這件事情。”
煙霧消失,石頭還在桌子上擺著。
驚嚇太大,黑瞎子冷不丁的打了個嗝,將鼻梁上的墨鏡往上又推了推。
“啞...啞巴,誰懷孕了?!!!”
那個尖銳的”了“字讓呆住的張起靈打了個寒顫,趕緊拿起石頭放進兜裡,然後轉身向樓下跑去。
黑瞎子看著張起靈轉身就跑,他也連忙跟了上去,然後在樓梯口撞了個正著。
黑瞎子一屁股坐在了台階上,張起靈往後退了好幾步,才扶著扶手站穩。
“啞巴你乾什麼啊,趕緊走啊,我又不會丟,要是讓人看見南瞎北啞在樓梯上被自己人差點單殺,咱倆以後怎麼見人。”
張起靈看著緊張的不知道站起來的黑瞎子,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緊張成這樣,還好意思說我,不要臉。\"
半點不看自己的手抖成了什麼樣子,也不想自己也站在台階上不動。
“快點,拿裝備,回家了。”
黑瞎子摸向腰後,才發覺沒有拿刀。
“哦,拿刀,拿刀。”
扶著扶手站起來,把裝備背在身上,往樓下跑去。路過張家曆代族長的停屍地,張起靈忽然跑到了最裡麵的地方,翻出了一本族譜。
翻開族譜,將硯台和毛筆找了出來,擠出兩滴血,慢慢研磨。
黑瞎子看在一邊,不知道他要乾什麼,直到張起靈找到自己的那頁,提筆在後寫下白梔的名字。
黑瞎子從沒有見過張起靈這麼不要臉的時候,指著那個妹,大聲的反駁。
“那是我妹妹,你亂寫什麼,你在她跟前和小孩有什麼區彆,你好意思寫她是你妹妹嘛。”
將字小心的吹乾,從張家的收藏裡拿出了兩幅畫,仔細的抱在懷裡,走到黑瞎子的前麵,一點不耽誤他和黑瞎子頂嘴玩。
“我寫上就是我的,又沒把你寫上,要你管。”
黑瞎子磨著牙,看著張起靈的背影。
“你等著,等我出去了就把小小姐的名字寫在我家的族譜上。”
對於除了自己不在自家族譜上,誰都想把她記在族譜上這件事,白梔沒有任何想法。
她家沒族譜,她在睡覺,勿擾。
下車之後,解雨臣看著白梔還是很白的臉色,以前白梔三天兩頭生病的畫麵浮現在了眼前。
打橫抱起,快步走進院子,“吳邪,明天記得請個大夫過來,梔子這兩天還是太累了。”
吳邪扯著腥臭的衣服,看了看白梔,“知道了,明早肯定能見到。”
解雨臣心裡裝著事情,睡了兩個小時就醒了,轉身看著白梔紅潤的臉龐,放心了一點。
將白梔摟在懷裡,又伴著夜色沉沉睡去。
早晨吳邪收拾好自己,敲響了吳二白的房門。
“二叔,你親愛的小侄子有事相求。”
吳二白打開門,轉身離開門口。
他剛醒,他冷。
看著吳二白坐在椅子上眯著眼睛,吳邪沒有半點擾人清夢的愧疚。
“二叔,你能不能幫忙找個大夫來,小花說今早就要看見大夫。”
“去找管家。”
“能行嘛,是要給白梔看的,不好小花可不乾。”
吳二白把杯子放到桌子上,陰惻惻的看著吳邪。
“我會給你奶奶找不好的大夫嘛,那麼向著解家,你怎麼不改姓啊。”
“人家不要啊,不然當個隨便花的大少爺多好啊。”
吳邪起身躲過吳二白扔過來的小擺件,“二叔,你好好歇著吧,我先走了。”
關上門,吳邪深深的吸了口氣。
“犯賤真美好,乾活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