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上午的,不是在趕路就是在逃跑,等到了解雨臣站著的地方,王胖子當即帶著吳邪給兩位白拜一個早年。
“不,不行了,真的跑不動了。”
吳邪壓在王胖子的身上,無力的對著解雨臣擺手,可是在另一條大蛇跑過來的時候,他跑的比誰都快。
白梔和張起靈正按著黑瞎子揍他的時候,看著後麵熱鬨的動靜,三個人還是重複了之前的操作。
扯了扯身上臟兮兮的衣服,白梔和張起靈實在是忍不住了。
“潘子,點煙,看吳三省的位置,點紅的。”
潘子不知道白梔是怎麼知道的,但是他還是點了煙。
看著紅色的信號煙升起,遠處也升起了一模一樣的煙。
“全速前進,天黑之前,必須趕到。”
黑瞎子和張起靈在前麵開路,速度很快,身後的人也沒有掉隊,跟在後麵,硬是在天黑之前趕到了。
吳三省和夥計將火生的很旺,不停地拿著火把對著野雞脖子揮舞,試圖逼退他們。
黑瞎子站在柵欄外,對著吳三省稱讚道“三爺,你這是寶刀未老啊。”
“你要是再不來幫我,我這把寶刀就要折在這了。”
黑瞎子點燃了一塊布,披著闖進了蛇群裡,每一次揮刀,都會有很多的蛇斷成兩節。
白梔沒有衝進去送死的想法,但是黑瞎子又進去了,所以她拿著鞭子卷起了一旁的小油桶,將汽油甩得到處都是,黑瞎子將布條直接扔了上去。
一瞬間,整個蛇群都被肆意燃燒的火隔開,開始四散逃離。
吳三省看到白梔的時候還有些不自然,但還是鼓起了勇氣,對著他們打了聲招呼。
“解小姐。”
砰的一聲,打斷了吳三省的話,他這次找的人也都在第一時間聚在了一起,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潘子趕緊去扶吳三省,將槍對準白梔。
白梔沒有理會,而是找了個板凳坐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吳~三省,我和你說的事情,你好像沒有做到啊。”
解雨臣沒有說話,而是到處選帳篷,將東西都收拾好,帶著張起靈和幾個夥計出去找水挑泥。
吳邪紅著眼睛看了一眼白梔,跑到了吳三省的身邊,給他止血,沒有說一句話。
吳三省倒在潘子身上,顫抖著摸著自己被打穿的腿,白著一張臉,“是我食言了,但是你也打傷了我的一條腿,我造的孽我自己承擔,希望你之後就不要再為難彆人了。”
白梔伸手,再一次拿著槍對準吳三省,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讓吳三省知道,白梔並沒有同意他剛才的說法。
“瞎子。”
潘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就被黑瞎子按在了地上,手裡的槍也被踢到了白梔的腳下。
砰——
又一聲槍響,吳三省再也控製不住的叫出了聲。
“啊——”
吳三省抱著那條中了兩槍的腿在地上翻滾著,吳邪再也忍不住,擋在了吳三省的麵前。
“白梔,告訴我,你們之間的恩怨,你明明之前從沒有對他下過這麼重的手的,告訴我,給我一個不管的理由。”
吳邪知道吳家對張起靈有愧,所以白梔每次因為張起靈的事情跟吳家起衝突的時候,他都不會管,甚至還因為吳家的態度,胳膊肘往外拐,但是他真的沒有辦法看著吳三省,他的親三叔,不明所以的被白梔打成這個樣子。
“告訴我,你教了我那麼多事情,現在是因為什麼對他下手。”
看著吳邪雙眼充血的看著自己,白梔笑了一下,然後衝上去和他扭打在一起。
“吳邪,我沒恨你不是因為你真的無辜,是因為老子善良覺得你可憐。”
白梔一拳打在了吳邪的臉上,整個人都是毫無章法的。
吳邪也想反擊,但是明明剛才還躺在地上的吳三省看到之後,卻還是拖著流血的腿按住了吳邪的手。
將頭靠在吳邪的頭上,虛弱的說“是我的錯,小邪不氣。”
聽見吳三省的話,白梔沒有再打吳邪了,而是撲到了吳三省的身上,對他拳打腳踢的。
霍秀秀和王胖子看見之後,一個去扯吳邪,讓他冷靜,一個去抱白梔,不讓她現在把吳三省打死。
白梔在霍秀秀的懷裡掙紮怒吼著:“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
不斷撲騰的雙腿終於在霍秀秀的力竭中,一腳踢在吳三省的臉上。
看著吳三省被白梔一腳踢掉了牙齒,王胖子險些沒有抓住衝著白梔嘶吼的吳邪。
“為什麼,你憑什麼不告訴我理由,你明明之前就教導過我的,在一輩子護著家人,你還支持我要愛護家人,為什麼現在的你這樣對我,理由,我要理由,白梔,你說話啊。”
吳三省聽著吳邪的叫喊,費力的轉頭看向吳邪。
眼前叔侄情深的兩人,襯得白梔好像是一個反派一樣,白梔停止的掙紮,喘著氣,在霍秀秀的懷裡靜靜的看著吳邪。
潘子不停的在那咒罵,還將解家牽扯了進去,屢屢提到解雨臣,讓白梔本就缺少的理智徹底的出走了。
將霍秀秀的手扯開,撿起地上潘子的槍,也給了潘子一槍。
“我欣賞你,這年頭,忠誠的人不多了,再加上你留下對吳邪也有好處,我就廢了你的一條腿,救你一命,算是你對解家和花花不敬的代價。”
王胖子看著白梔又打傷了一個人,沒有忍住心裡的煩躁,抱著吳邪,衝著白梔喊“你到底要乾什麼,你和三爺有仇,你打他沒有問題,但是理由呢,你總要給吳邪一個接受的理由吧。”
吳邪哭著,衝著白梔的方向不斷的移動,“你為什麼那樣對我家人,卻又對我那麼好,你說話呀,白梔,你教我的,家裡的人再壞,可那是對彆人,我要愛我的家人,現在你告訴我,白梔,你為什麼那麼教我,又要這樣對我的家人。”
白梔冷靜的聽著吳邪對她的控訴,臉上浮現出了真正的笑容。
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一隻手撐著臉,一隻手打著響指。
“吳邪,我教你,是因為我不恨你,甚至挺喜歡你的,我對那樣對吳三省,是因為我真心實意的恨著他,既然你想要理由,那我就給你理由,今晚,我們就徹底的解決這件事。”
白梔轉頭看向黑瞎子,“瞎子,你去找老張,今天晚上,我要見到那兩個野人,活著就行。”
黑瞎子放開了潘子,拿過白梔手裡的槍,走進了黑暗中。
王胖子看看白梔,又看看吳邪,伸手將吳邪放開,和他一起默默地處理吳三省和潘子的傷口。
“秀秀,去把眼鏡發給大家,吳三省帶來的人就不用給了。”
霍秀秀低頭看了白梔一眼,小心地詢問,“白梔姐姐,你沒事吧。”
白梔伸手剛想摸一摸霍秀秀的頭發,發現手臟兮兮的,就又把手縮了回去,安慰道“沒事,你去發眼鏡吧,彆靠近吳三省那堆人。”
“好。”
霍秀秀看著白梔疲憊的臉色,將嘴裡的疑問咽了回去。
走到吳三省的跟前,霍秀秀找人搭手,把兩人都抬進了帳篷。
吳邪坐在椅子上,看著吳三省的慘白的臉色,低聲問“秀秀,你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嗎?白梔,她和我三叔做了什麼約定。”
“對呀秀秀,你先給我們透個低。”
王胖子接過手裡的眼鏡,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現在雙方都是愛恨交加的,他連怎麼勸架都不知道。
霍秀秀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是白梔姐姐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生那麼大的氣,她每一次生氣都是有充足理由的,而且人到最後都死了,就算是沒有死,也一直在被追殺,就像汪家一樣。”
同情的看著吳邪,“所以,吳邪哥哥,你可能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解雨臣帶著人回來了,聽著夥計說的話,將白梔從椅子上抱了起來,走進了帳篷。
將白梔臟兮兮的外套脫掉,把人放到床上,哼著歌,輕拍著背,將人哄睡著。
悄悄走出帳篷,讓人守好,徑直走向吳三省的帳篷。
掀開簾子走了進去,霍秀秀立刻停止了和王胖子的談話,“小花哥哥,看過白梔姐姐了嗎?”
“秀秀,你先去看著梔子,等我說完就去換你。”
解雨臣拉著椅子坐到床前,盯著不敢睜眼的吳三省。
“好的。”
隨著霍秀秀的出去,氣氛再一次陷入了凝滯狀態。
伸腿踢了踢床,帳篷裡響起了吱呀吱呀的聲音,不等吳邪出聲,解雨臣就率先開口了。
“解連環,你為什麼死了都要跳出來惡心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