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吳邪的原因,本來還不錯的天氣,在他上來之後就徹底的暗了下去。
“解小姐應該去找我的老板談。”
阿寧站起身,平靜和白梔說“我沒有那麼大的權力和決定一項合作。”
起風了。
那麼大的風,將白梔的裙子吹成了一朵盛放的花,解雨臣拿著衣服過來,披在了白梔的身上,並把一張照片遞給了阿寧。
“你的弟弟,你確定不管嗎?你確定要讓你的弟弟也和你一樣在裘德考的手下做事嗎?好好想一想吧。”
白梔說完話,將阿寧手裡的照片抽了出去,“隻要你與我合作,事成之後,你和你弟弟就可以自由了。”
阿寧看著白梔的背影,本就被風吹的發冷的身體,現在更冷了。
“阿寧小姐,你可以好好想想,梔子向來說到做到,現在,阿寧還是進去找間屋子好好待著吧。”
解家的人把阿寧看守在屋子裡,阿寧也在裡麵好好的想了想。
其實看見照片上的弟弟,阿寧就沒有什麼不合作的理由了,沒有什麼比她的弟弟更重要。
吳邪幾人收拾完之後,就找了白梔,幾個人沉默的圍坐在一起,沉默了許久。
“這個是我三叔當時的西沙考古筆記。”吳邪把自己身上的筆記掏出來放在了桌子上,又從張起靈那拿出了小相機。
嗓子的乾啞讓他不自覺的吞咽著口水,不停的眨眼,雙手攥在一起。
“這個,是解連環當時留下的血字,寫著吳三省害我死不瞑目解連環,你們看著辦吧。”
白梔和解雨臣看了一眼吳邪,伸手去拿了筆記。
兩隻手碰到了一起,白梔鼓著臉,瞪著解雨臣,試圖用自己凶狠的目光讓解雨臣退讓。
“好好好,你先看,我不搶。”
解雨臣哄著白梔,還貼心的給她翻頁,等到白梔將筆記推給自己的時候,解雨臣直接將筆記扔到了吳邪的懷裡。
“這個你看看就行了,沒什麼用處。”
吳邪看著解雨臣平靜的眼睛,不敢相信解雨臣會對解連環的死沒有一點情緒波動。
“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解雨臣將一杯果汁推向了吳邪,聳了聳肩,兩手一攤,毫不在意的說“沒有。”
吳邪拿起杯子,灌了一口,涼的他打了個哆嗦,“我三叔,害死了你爹,你就真的什麼都不想做不想說嗎?”
“沒有,九門的事情和解家的內部事情都是梔子管的,我從不插手。”
吳邪不在理這個除了媳婦啥都不在乎的人,轉頭看向了白梔。
白梔正在看著翻看著相機裡的照片,不時地發出驚歎。
“乖乖,這個樹真好看,可惜沒了,這個模型也是,絕了呀,汪藏海不錯嘛,挺會建的。”隻是不知道看見了什麼,眼睛瞬間睜大,拿起桌子上啊葡萄砸向了張起靈。
“我讓你拍照片是拍好看的有意義的,那個海猴子好看還是有意義啊,差點嚇死我,你真的是越來越熊了,還會夾帶私貨了。”
張起靈對著解雨臣開始了“臉譜”輸出,解雨臣也在不停的點頭。
“梔子,你說要拍照片的,老張他又不懂,你就不要生氣了。”
白梔忍無可忍的在解雨臣的頭上拍了一下,把相機放到他的手上,“你還說,都是你慣的。”
解雨臣沒有辦法,隻能認真的翻看起來,等到了海猴子的時候,他把相機放到了桌子上,出聲叫住了往外跑的張起靈。
“站住,過來坐好,一會兒統一下船。”
解雨臣也沒想到張起靈能那麼皮。
那張海猴子,在他的手下,醜出了新的高度,而且可以看的出,拍攝者對它的喜愛。
彆的圖都是中規中矩的,就是人能看的清,拍的全。就海猴子,不是全身像,但是占了屏幕的大部分,醜陋中帶著一絲霸氣,一看就壓迫感十足。
明明彆的拍的那麼好,就那張拍的又醜又厲害,真的是絕了。
張起靈小心翼翼地看著白梔和解雨臣,沒有說話,而那個相機在三人的手裡傳看了一遍。
“哈哈哈,小哥,你這審美可以啊,胖爺我這樣的都看出這個海猴子的厲害了。”
王胖子也沒有想到看著安靜又老實的張起靈會喜歡這麼醜的東西,還把它加進了給白梔拍的照片裡。
吳邪看著照片,也顧不上吳三省的事了,當即笑了出來。
“不錯不錯,看看這海猴子貼地蓄力的樣子,緊繃的肌肉線條,這眼裡的殘暴都要溢出來了,真的是要長相有霸氣,要霸氣有霸氣。”
笑笑鬨鬨的到了岸上,那場風暴也跟著上了岸。
阿寧被白梔放走了,臨走前對著白梔點了點頭,得到了白梔了然的笑。
酒店裡,一群人包攬了整個泳池,沒辦法,自家的酒店。
吳邪看著身邊沒有下水的白梔,還是問了吳三省的事情。
“白梔,解連環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辦。”
白梔伸手衝著玩野了的黑瞎子揮了揮手,平靜的說“吳邪,解連環隻是一個死人,他不值得你我為他分神。這個墓,已經告訴了你很多重要的東西了。
走吧,去和我們的異形大寶寶玩玩,等到了時機,你就能接受吳三省的報應了。”
白梔套上遊泳圈,慢慢從台階上走了下去,狗刨式前進到黑瞎子的身邊,抓著他,讓他慢慢的帶著自己遊。
吳邪則是站在泳池邊上,看著裡麵那隻正在遊泳的“海鬣蜥”,心裡有種莫名的酸楚湧上心頭。
“乾什麼呢,下來玩啊,去陪老張玩玩,我都累了。”
看著出水芙蓉的解雨臣,吳邪蹲下,好奇的問“你是怎麼把小哥帶成這樣的,還給他做那麼醜的一件遊泳衣。”
解雨臣雙臂張開,放到台子上,無奈地說“我就是帶著他看了幾部電影,他就喜歡上了,我有什麼辦法。至於衣服,不是我做的,是梔子做的,看起來就醜萌醜萌的。”
吳邪看著正在和王胖子打球的“海鬣蜥”,迅速下水,朝著張起靈遊去。
“小哥,加我一個,我和你一起。”
“海鬣蜥”圍著吳邪轉了一個圈,長長的尾巴打在吳邪的身上,癢癢的。
“鐵三角”的球賽,異常激烈,打到最後,球到處亂飛。
一個球pia的一下,砸在了白梔的腦門上,氣的白梔騎著黑瞎子追著咬著“海鬣蜥”的尾巴。
解雨臣在台階上看泳池的場景,覺得電影可以從這裡取景了。
嘻嘻哈哈一個星期就過去了,吳邪決定直接拿著禮物去解家。
“二叔,三叔去哪了。”
吳邪沒有讓白梔他們進去,而是自己一個人跑進了吳家。
吳二白聽見聲音,從書房走了出來,一臉嚴肅的看著吳邪。
“不像話,下次再這樣大聲嚷嚷,你就等著被罰吧。”
吳邪笑嘻嘻的站在吳二白麵前,誠懇的點頭“知道了二叔,三叔去哪了啊?我都沒有看到他。”
“不用管他,你現在都大了,該學著自己生活了。”
吳二白算是吳家最搖擺不定的人了。
一邊任由吳邪在局裡沉淪,一邊不停的提醒吳邪,希望他能自己聽話,離開這個局。
吳邪對於這種話一點想法都沒有了。
要是以前他會覺得羞愧,現在,他都當放屁了,反正自己讓白梔幫忙驗過NA了,自己就是親的,白梔也查過了,就他一個獨子。
以後都是他的產業,到時候曆練一下接手就行了,現在該浪就浪啊。
點著頭同意著吳二白的話“知道了二叔,那你先忙,我去三叔那看看。”
看著轉身就跑的吳邪,吳二白不知道該不該難過。
以前的時候,自己明明沒有動過他,可是吳邪就是和吳三省更親,現在白梔調教的,連自己的不怕了,偶爾還會跟自己撒撒嬌犟犟嘴。
晃著手裡的扇子,吳二白歎了一口氣,“知足了。”
坐上車,吳邪開心的拍著駕駛座的椅子,“快,三叔的那個店,二叔說了他沒在,咱們直接去看,喜歡什麼拿什麼,然後直接飛京城。”
黑瞎子一聽有好東西拿,油門都快踩到底了,興奮的不行。
“好嘞,瞧好吧各位,今天就是三爺在,我也能把東西拿出來。”
後麵的解雨臣看著車子竄出去,也趕緊跟了上去,兩輛車就這麼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吳三省的店鋪。
車子剛停穩,吳邪就跑下了車,去第二輛車裡找張起靈。
“快,咱們趕緊拿,不多,一人一個。”
黑瞎子和張起靈都個行業高手,解雨臣也是名師教導,於是就出現了有趣的一幕。
三人在地板上在牆上在天花板上,白梔幾人一人頂著一個抱枕,等著三人的“投喂”。
“快,小小姐,這個杯幫我拿好,我敢肯定,這還有好的,我幫你好好找找。”
白梔小心翼翼的接過杯子,坐到沙發上,吳邪湊過來,誇道“瞎子眼光不錯,這個是明代的青花雲龍紋高足杯。”
“哦,那應該挺貴的吧。”
吳邪狐疑的看了一眼白梔,“當然貴了,拍個千萬出頭不是問題。”
\"乾的漂亮,白梔,你是真的優秀。\"
王胖子看著白梔張嘴望天的樣子,輕輕的拽了一下吳邪的衣角。
“妹子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感覺她要沒了一樣。”
吳邪往王胖子身邊挪了挪,看著白梔,小聲地說“不知道啊,到時候問問小花吧。”
“吳邪,走了,都到手了。”
解雨臣抱著兩幅畫走了出來,黑瞎子把一個乾隆時期的檸檬黃釉小碟給了王胖子。
“小哥,你拿了什麼。”
吳邪看著張起靈兩手空空的樣子,有點明白白梔對他的擔心了。
傻孩子,有便宜都不知道占,怪不得討債都是白梔幫的忙。
“你等著,我去給你拿。”
看著吳邪急鬆鬆的進了一間密室,又抱著什麼鬼鬼祟祟地跑了出來。
“走了走了。”
兩輛車揚長而去,吳三省扮演的夥計怒氣衝衝的走進來密室,仔細的清點了一圈,忍到最後還是沒有忍住。
“吳邪,你個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