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太快,也太不可思議,以至於張起靈都沒看見那個爪子飛哪去了。
本來三人都想幫她找的,但是白梔找爪心切,在沒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又給了他們沉重一擊。
她鑽桌子底下去了。
鑽就也就算了,她還把彆人的腳都拿起來了。
看著她在桌子底下亂竄,三個人舉著爪子抬著腳,就怕她突然抬頭踩到她。
解雨臣看著把腦袋放在桌子上的白梔,安慰她“沒事,我們試試下一個,等結束了讓下人收拾一遍,肯定找的到的,不會招來老鼠。”
沒有辦法,總不能還沒做完就讓人跟著自己找爪子。
白梔又從盆裡拿了一個,開始自己新的征途。
這次他們都沒有動,全方位無死角的盯著白梔,確保不會在出現雞爪消失的情況。
深吸一口氣,按爪,下刀,用力。
咻——
張起靈眼疾手快的用發丘指夾住了想要給自己整容的的雞爪。
然後用剪子給它進行二次加工。
白梔看著張起靈處理的雞爪,也沒讓他還給自己。
"雞爪那麼多,總有聽話的,沒必要強求一個留不住的雞爪子。"
再接再厲,又拿了一個。
按住,下刀,劃開,剔骨,用力。
順著黑瞎子的墨鏡望去,看到了在窗簾上的雞爪。
丫鬟趕緊把爪子拿下來,放進骨頭盆裡,等著今天喂狗。
在三人的各種半路攔截和返廠維修後,雞爪子終於都剔完了。
看著眼前的獨苗苗,白梔把刀插進了菜板。
“你們今天好好找找,翻一遍。”
然後走出了餐廳。
後麵的三人總結她的失敗,並且表示再也不讓她動刀了。
“哎~小小姐真的沒有什麼天賦,無論是刺繡廚藝還是刑訊,甚至包括字畫,所有用手的她都不行。”
黑瞎子看著那個“獨苗苗”,想起了白梔寫的字,又補充了一句“雞爪都比她寫的好。”
解雨臣看著黑瞎子,決定為白梔挽回尊嚴,嚴肅的說“梔子的字還是好的,隻是她比較調皮而已。”
張起靈想起了辦公室裡的那幅百馬圖,對解雨臣的挽尊表示認同。
“她確實靜不下心寫字,廚藝,單純的沒天賦,手笨。”
那幅百馬圖畫的不是馬,是一幅字,繁體的“馬”字,每一個“馬”字都不一樣。
有害怕的,有睡覺的,有奔跑的,形象各異,看起來還是很有意思很漂亮的。
所以不能說她的字不好,隻能說她調皮。
在他們走後,下人們把餐廳的所有的布料裝飾都撤了下去,就剩了桌椅板凳。
地毯式搜索了一遍也沒找到丟了的那隻爪子。
下人們也是快瘋了,死活找不到,地毯窗簾也換了新的,就是沒有那隻雞爪。
突然,一個丫鬟覺得自己聞到了雞爪的味道,最終在自己的圍裙兜裡找到那隻爪子。
從兜裡掏出來,激動的舉著“看,找到了,小姐的爪子找到了。”
三個多小時,終於找到了。
解雨臣知道這件事之後,再也沒讓她動過刀了。
他記得那個姑娘是在白梔對麵站著的,搞不清那個爪子怎麼過去的。
睡在自己的硬板床上,摸著滑溜溜的被子,感覺太幸福了。
"不到魯王宮,老子死都不出遠門了,不對,可以讓瞎子去,帶著老張,省的出事。"
胡思亂想了半天,腦子裡全是小短劇。白梔就這麼睡著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白梔還有點懵懵的。
太久沒有經曆過戲劇的洗禮了,白梔被吵醒之後突然睡不著了,但是也沒起。
躺在床上,呆愣了兩秒,然後連滾帶爬的起床了。
“完了完了,我都一個星期沒有練武了。”
牙刷水杯倒在洗手池裡,衣架歪倒在桌子上,鞋子被甩進了床底下,抽屜是沒有關上的。
握著軟鞭跑了出去,徒留被洗劫過的臥室。
“早啊,小小姐,今天怎麼想起練武了。”
白梔握著軟鞭,舉起又放下,看得出來,她是真的想打黑瞎子。
不想早起揍他,白梔在一個空曠的地方,將鞭子揮的虎虎生風。
"呸,天天陰陽老娘,都快吃早飯了,早個屁,要不是一直在外奔波,她會忘了練武這件事嗎?"
幸虧因為白梔使鞭,解雨臣讓人把地磚都拆了不少,壓實了土,留著她練武。
不然就白梔往地上甩的架勢,不止白梔手會受傷,地磚的傷可能也輕不了。
感謝解雨臣吊嗓的時間早,不然白梔練都不用練了,直接過了就行了,時間短效果真的不太好。
在食堂的三人,除了黑瞎子有點不太開心,其餘人都開心。
白梔剛才“逼迫”張起靈點菜,說要是不點,今天晚上她就倒吊在房梁上,給他講他和黑瞎子的愛情故事。
弄得黑瞎子特彆哀怨。
自從啞巴來了之後,瞎子的地位是越來越低了,好事沒瞎子,壞事帶著他。
看著黑瞎子從兜裡掏出手帕,拿牙咬著,不停的哼唧。張起靈惡寒,張起靈妥協,張起靈點菜。
“吃包子。”
一句話,白梔和瞎子就樂了。
他們真的沒有想到張起靈會說話,那些愛情故事都是說說而已。
白梔怎麼可能倒吊在房梁上一夜呢,她那麼惜命的人隻會坐在床頭念一夜。
帶著明顯的笑意,白梔對著管家說“聽見咱家小少爺說什麼了沒有,讓廚房做兩屜包子,牛肉羊肉蝦仁的都要,混著端上來,今天就讓小少爺好好看看咱家廚子的手藝。”
黑瞎子笑著把自己掛在張起靈身上,賤兮兮的說“小少爺,還有沒有什麼吩咐呀~”
那尾音拖得,太蕩漾了。
騷的白梔打了一個哆嗦,騷的張起靈來了一個肘擊。
黑瞎子踉踉蹌蹌的跑到前麵的柱子那,右手捏著手帕放到墨鏡下麵,抽泣了兩下,“自從那個啞巴來了,小姐就對我不如往日疼愛,如今看見他打我,小姐也不勸阻安慰,可見我已是昨日黃花,轉眼幾日啊,這偌大的解家,如今竟沒了我的容身之處。”
張起靈轉身看向白梔,想知道她會不會像他猜測的那樣去關心他安慰他。
結果白梔上手摟住了他的腰,把他帶到黑瞎子麵前,冷酷的說“你既然已經知道,那我也就不多說了,來人,把他打入冷宮。”
然後側身抬頭,溫柔的說“愛妃不怕,走,我帶你去快樂。”
管家來了一個標準的反背剪力,壓著黑瞎子往前走,結果在黑瞎子路過白梔的時候來了一句“小小姐,你抬頭是要治頸椎嗎?”
暴擊,解雨臣在前麵等他們都被黑瞎子無意插了一刀。
什麼叫治頸椎,你直接說她矮就行了唄。
白梔慢慢的平複著情緒,希望可以能壓製住自己的怒火,以免嚇到張起靈。
可是,無果。
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鞭子,白梔用著輕功追在背影後麵。
“黑瞎子你完了在。”
看著黑瞎子被打,張起靈也開心了。
不用他自己出手了。
訂好了聚餐,隻是沒有訂時間,可是秀秀和南風還是在他們吃完早飯的一個小時後到了。
秀秀穿著一身剪裁利落的衣服進了門,抱住白梔一個勁的撒嬌。
“白梔姐姐,我好想你啊,自從你去了廣西,我就隻見過你一次,然後你就又跑掉了,昨天明明都回來了,也不去看看我。”
然後坐到白梔的懷裡,蹙著眉,“是不是姐妹不喜歡我了。”
白梔這還沒開始哄呢,尹南風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秀秀,你這話說的怎麼那麼想讓我把你閂門外呢。沒去找你的原因不是你在上學嗎?你學瘋了嗎。”
懷裡是秀秀,右邊是南風,看著不禁在想:白梔是不是生錯性彆了,怎麼比他還想像紈絝呢。
把求助的目光放到解雨臣,希望他能讓她們停下來。
解雨臣指著餐桌上的鍋碗瓢盆菜刀菜板,白梔心領神會。
“好嘞好嘞,今天聚餐燒烤,我們要去切菜,然後廚師醃製,到時候我們自己烤啊,可好玩了。”
秀秀年紀到底還是小,沒人讓她動刀,她隻負責將師傅撒了調料的肉揉勻。
張起靈和黑瞎子那是當仁不讓的切起了牛羊肉。
一片片肉飛到了秀秀的盆裡,讓她瞬間紅了眼,“瞎子,你是不是有病。這盆都快揉好了你還放進來,我要和你不死不休。”
拿起一旁的擀麵杖跑了出來,攆著黑瞎子就開始跑。
黑瞎子躲得快,所以那個擀麵杖每每都會落空。
秀秀也是不折不撓的。
自己好不容易上回手,那麼成功,那麼優秀,現在又要重新醃了。
憤怒和犯賤讓兩人的理智出走,繞著桌子就開始打了起來。
眾所周知,九門是盜墓的,解家又是有錢的,所以他家的擺設都是真的。
而白梔又被解雨臣慣的從不委屈自己,現在能看見的大多數擺設都是她喜歡。
然後,她就看見一個她喜歡的少女粉瓷瓶碎了,再然後,一個在架子上擺好的瓷盤也碎了。
白梔放下菜刀,拿起另個擀麵杖,半路攔住了兩人,一人一下。
“嗬,舒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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