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竹樓前架上火堆,喝著熬出來的魚湯,白梔坐在小凳子上等著黑瞎子手裡的烤雞和魚。
“瞎瞎,它還沒好嗎?”
“小小姐,再等等,馬上了。”
黑瞎子看著香的流油的雞和魚,和在旁邊要流口水的白梔,一顆廚子的心得到了滿足。
張起靈沒有參與他倆的對話,因為他在盯著解綺的烤雞。
解綺的烤雞刷了一層蜂蜜,很符合他的口味。瞎子的烤雞和烤魚放的孜然和辣椒粉,很符合白梔的口味。
“來,這個魚好了,快吃,這個雞再烤一烤才行。”
黑瞎子把魚遞給白梔,繼續烤著。
白梔接過魚,稍微吹了吹,一口咬在魚腹上。
“媽媽媽媽,燙燙,呼呼呼,好吃。”
張起靈看著燙的蹦了起來還來了一段即興Rap的白梔,最後也沒有放棄嘴裡的魚,有點明白瞎子嘴裡的吃貨是什麼意思了。
真的挺讓人敬佩的。
“小小姐,你慢點,過來,我看看你舌頭怎麼樣了。”
黑瞎子招手讓白梔蹲下,白梔也聽話的蹲下了,然後舌頭一吐,盯著烤魚,就差口水了。
沒有辦法,捏著白梔的腮幫子,捏出一個金魚嘴,“張嘴,你裡麵怎麼樣了。”
白梔收回舌頭簡單的感受了一下,“莫事,瞎瞎吃。”
看見眼前的魚,黑瞎子咬了一口,驕傲了。
“嗯~我就知道,我這手藝絕了,等回去就開店。”
“彆都吃了呀,給我留點,黑瞎子。”
白梔看著就咬了一口之後就剩了一半的魚,趕緊推開了黑瞎子的腦袋。
“嗚~我的魚呀,沒了。”
躲過黑瞎子伸過來的腦袋,趕緊啃了好幾口,一條魚啃的亂七八糟的。
“沒了。”
一個小棍伸到黑瞎子麵前,還晃了晃,語氣裡帶著點得意。
黑瞎子裝模作樣的歎口氣。
“哎~瞎子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小小姐竟然嫌棄我魚吃的多,那這隻烤雞就我自己吃吧。”
張著大嘴就要咬上雞肉,白梔的大腦袋uang的一下就撞飛了黑瞎子的臉,趁機咬上了雞肉。
“嘶,小小姐,我破相了就你養我,瞎子我俊美的容顏啊。”
黑瞎子捂著被撞的臉索要著賠償,白梔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瞎瞎,燙~”
眼淚是真的下來了,這隻烤雞真的比那隻烤魚燙多了。
解綺趕緊房間裡翻藥,“小姐,有藥,我去找。”
黑瞎子抬手捏著白梔的臉,看著她一邊哭一邊舉著那隻烤雞,哭的直哆嗦那隻烤雞也是穩穩當當的。
“沒事,擦點藥就可以了,就是這兩天動嘴的時候還是會疼,但是不嚴重。”
白梔雖然還是很疼,但是她選擇了相信他,然後把烤雞送到他嘴邊。
“吃,好吃的。”
看著白梔慢慢不哭了,瞎子撕下來一條腿,揉了揉白梔的腦袋。
“快吃吧,不燙了,等吃完洗漱再擦藥。”
白梔也沒坐什麼凳子了,就在那蹲著,和黑瞎子一人一口的吃著那隻燙嘴的雞。
張起靈就好像和他們有壁一樣,吃的文靜優美,賞心悅目,甚至因為白梔被燙了兩次而遠離她了一點點。
"她真的靠譜嗎?都燙兩次了,我遇見騙子了吧。"
這邊倒是歲月靜好,解雨臣就沒那麼開心了。
“這件衣服,是誰動的手腳,不要告訴我沒有查出來。”
解雨臣的手上是一件睡衣,黑色的,表麵上還挺好的,但是不能從側麵看,側麵皺皺巴巴的,那個針腳啊,和瞎子的被一樣。
解言看著解雨臣手上的衣服打了一個哆嗦,不敢想象有人下藥會往地雷上下。
“抓到了,在地下室。”
解雨臣將衣服放在了桌子上,“想辦法把這件衣服弄乾淨。”然後拿著蝴蝶刀去了地下室。
“解桉,把人提出來。”
解雨臣站在台子前,看著反著燈光的不鏽鋼,找到了做醫生的一點感覺。
這人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反正白梔說了,以後所有的探子都不用審,一律餓兩天,然後按照汪家探子的標準直接動手。
把人綁好,解雨臣戴好口罩和手套,扶正他的頭,吸了一口氣。
“不用怕,頭暈很正常,不會不疼的,我給你換成了我用的刀子,沒有手術刀鋒利,所以放心吧。”
叛徒不停的嗚咽著,嘴裡的東西讓他隻能出聲不能說話,他真的後悔了,早知道這樣多少錢他都不要。
在地下室泡了一個小時,解雨臣也結束了他的副業體驗。
得到消息的解川連忙給解言傳信,告訴她來龍去脈,然後迅速的掛斷了電話。
他可不想被台風掃到尾。
看著解雨臣仔仔細細的清理著蝴蝶刀,解言站在樓梯處靠牆的位置,咽了一口唾沫。
“家主,查到了,是解家旁氏解銘城乾的,汪家的人察覺到不對跑了。”
“解桉,帶人解決了他,填河吧。”
拿著手帕一點點的擦乾匕首上的水漬,對著燈光觀察了一下,發現那些海棠的旁邊都是鑽石組成的♀。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是指金星,它是陪在月亮身邊最亮的星星。
鑽石鑲的太密集,解雨臣當初竟沒有在看出來。要不是剛才不小心碰掉了幾顆鑽,他可能現在都看不出。
解桉倒是逃走了,解言還在牆那罰站呢。
“讓川子傳消息給解桉,解家的直接動手,汪家的送過來,解奉審,然後填河,梔子會想知道他們能不能讓水位上漲的。”
拿著蝴蝶刀不停的耍著,開開心心的去洗澡睡覺了。
第二天又是老樣子,進山,采藥摘菜,再弄幾個果子和野雞,回去做飯吃,那口感,好的嘞。
怕汪家不動手,這兩天兩位頂尖高手都是帶著白梔在一個大墓上麵繞來繞去的,就像勘察一樣。
汪家等不及了,白梔已經托陳皮給張起靈辦了一張身份證了,起名白拂昭,再過幾天就要走了。
白梔本來不想給他改名的,因為不管這個名字有多不好,都承載著他的過往,但是張起靈這個名字錄不進去,白梔直接就急眼了。
“改,瑪德,什麼好寓意是的,我呸,取雙親名字裡的白和拂,加上昭字,意思就是雪山上拂曉時分的光明。
光照在白雪上,隻會亮的刺眼,就像以後你的人生一樣,一片光明。正好,隨”。
一道閃電瞬間落下,劈在白梔眼前的樹上。
白梔的脾氣真的不小,至少現在是。
衝到窗戶前,探出腦袋,張嘴就罵“你有病吧,上次劈我是因為老子真的想泄露大秘密,這次我就說個邊角料都不行,你踏馬…嗚,鬆。”
黑瞎子隻是聽解雨臣和白梔說過這件事,這是第一次看到什麼叫泄露天機遭雷劈,眼看著白梔越罵越上頭,趕緊給她拉了回來。
“祖宗,彆罵了,真要把你劈了我真沒有辦法和小九爺交代。”
白梔掙脫不了黑瞎子的鉗製,氣的伸手比了一個中指出去,外麵頓時狂風大作,驟雨傾盆。
“啞巴幫忙。”
白梔掙紮的很厲害,黑瞎子一隻手捂不住她的嘴,隻能兩隻手一起,現在白梔一邊掙紮著一邊比中指,他就隻能請求外援了。
一個叫做送葬的名字,一個是精心設計,寓意光明的名字,張起靈不會忽視彆人的善意。
伸手把中指按下去,向著外麵說“孩子小,代她道歉。”
外麵的風雨肉眼可見的小了,白梔的火氣倒是更大了。
瞪大的眼睛,更厲害的掙紮,不斷對著外麵亂蹬腳,不用張嘴就知道她在心裡罵的有多臟了。
張起靈不是沒有見過彆人為他拚命,格爾木的時候也因為他死了不少人,可這是第一次有人為了他名字的由來而拚命,還是和頭頂的天作對。
“沒事,以後會知道的,不要氣。”
現在就是張起靈越淡然,白梔越生氣,氣的她捂著心口往後倒。
黑瞎子趕緊接住,抱著她往床鋪走去。
“小小姐,放鬆,不氣,你都做了那麼多事了,氣死了就虧了。”
白梔坐在床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感覺好多了,走到張起靈麵前,伸手戳了戳他的肚子。
“我剛開始生氣確實是因為它不讓我說秘密,但是後來我氣狠了是因為你。
你對不起誰呀,你有什麼可道歉的,它風雨交加的也是因為我還是想告訴你秘密,不是因為我罵它,我罵它是它該受的。
以後我肯定給你解釋,你現在記住,下次誰讓你道歉記得一巴掌扇過去,整個世界的人都沒資格在你麵前放肆。”
看著張起靈乖巧點頭的樣子,白梔走到窗邊,看著小了很多的風雨,看著上麵。
“趕緊的我補償我家老張,你無緣無故的收他的道歉,你虧不虧心,你配嗎?啊?
麻溜的,現在補償他,我也不要求彆的,你把林子裡的汪家人劈死幾個,等下我去撿漏,要是你不讓我滿意,我就直接爛命一條了,你好好想想。”
風倒是停了,隻是雨越下越大,雷聲也傳來了,倒是倒是閃電沒有,白梔白眼一翻,不耐煩了。
“知道了,我不說了,下次他自己找,趕緊的,這個天氣太適合我解家收拾人了。”
兩道閃電落下,白梔就知道這事成了,轉身笑著對兩人說“走吧,下雨天,流血的天氣,可不能辜負了這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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