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肉的小王爺要開始鬨脾氣了。
端著碗,看著白梔,機械的往嘴裡塞著飯,眼裡的幽怨都透過墨鏡落到了白梔身上。
白梔看了一眼,低頭開始吃飯。
剛打開飯菜他倆就停手了,她還沒來的及吃飯呢。
看著黑瞎子吃癟,張起靈沒什麼情緒的心也開始有了一點點的愉悅。
他記起來了一點點。
在德國的街頭,他掏出空蕩蕩的兜,將手伸到自己麵前,買了菜之後一直給他做青椒肉絲炒飯,他吃了好久。
吃完的三人收拾了一下台階,白梔洗碗,黑瞎子和張起靈在重新燒水。
經過了三個小時的洗漱時間,白梔和黑瞎子換上了乾淨的衣物坐在了凳子上,看著張起靈,誰都沒有開口。
沒人能在發呆這方麵比的過張起靈,所以白梔開口了。
伸出手,放到張起靈麵前,“你好,認識一下,白梔,一個沒有任何後遺症的長生者。”
張起靈看著她,握住她的手,“張起靈。”
然後在話落的時候鬆開了。
黑瞎子倒是沒有驚訝的情緒,都過了這麼多年了,白梔那張沒有變過的臉從未掩飾過,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張起靈,我來這是為了接你回家的。不是你的家族,是你的家,和我和瞎子,和另一個長的好看的人一起生活。”
“不去,沒有意義,這就是我的家。”
張起靈其實並不覺得這是他的家,隻不過是因為這有張家古樓,他覺得自己應該在這看著罷了。
“這不是你的家,這隻是你的責任罷了,張家起靈。”
這有什麼在座的三人都知道,而且那兩位還曾進去過,隻是結局悲慘罷了。
張起靈還是那副表情,沒有驚訝,沒有生氣,“你知道張家的事。”
白梔的腰還是直的,但是肩膀垮了下去。
臉上的笑容也沒了,有的隻是疲憊。
“對,了解不多,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回去。”
“理由。”
張起靈的聲音也很好聽,臉和聲帶很般配,每一次聽他開口都是享受。
“理由有很多,最重要的就是,我是來幫你的,你的感覺作證。而且,你該去討債了。”
張起靈是想不起來,黑瞎子是不知道該怎麼說,結果就是白梔自己掀開那層遮羞布。
“我不能直接告訴你那些你不知道的事,不然我會被雷劈的。你要是想知道那些你想知道的過往,就要和我一起住,然後慢慢發現。”
記憶的誘惑是巨大的,大到就算沒有感覺的佐證,他也會跟著她離開。
張起靈看著她,眼裡終於有了一絲絲的探尋。
“我跟你回去。”
得到張起靈的準確答複,白梔剛才低落的情緒又高漲了。
這次的笑並不慈祥,但是一樣的愛意滿滿。
“行了,趕緊睡覺吧,明天早上大娘送飯過來,再不睡白梔就醒不過來了。”
黑瞎子撐開睡袋,等著白梔躺進去。
張起靈看著剛才還和自己清醒談論的白梔,在黑瞎子說完之後就一臉困像的鑽進了睡袋,眼皮開始慢慢往下耷拉了。
黑瞎子把睡袋拉好,還把白梔往上拔了拔,露出她的小腦袋,省的睡袋變成裝屍袋。
“啞巴,關燈,睡覺了。”
無聲的熄滅蠟燭,翻身上床睡覺。
本來白梔在熄燈之前是睡著了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光沒了之後就醒了。
也不敢翻身,雖然知道南瞎北啞肯定知道自己醒了,但是她還是覺得晚上睡覺的時候不能出太多的聲音,要不然會影響到彆人的。
兩人聽著白梔的呼吸聲,靜靜的等著她再次入睡。今晚,他們會自動守夜的。
忍了好久,還是沒有忍住,白梔打了一個哈欠,眼淚也開始一顆顆的往下掉。
黑瞎子伸手擦了擦,小聲的問“怎麼還不睡啊,都打哈欠了。”
“我不知道啊,就是感覺光沒了,醒了就睡不著了。”
說著又打了一個哈欠,也不等擦眼淚了,白梔這些蹭在了黑瞎子的身上。
“我覺得我和你倆一個屋睡挺浪費的,你都不知道,有可多人喜歡你倆了。”
白梔正躺著,高高興興的。
“一個是人間看不到的絕色,張家最後一人起靈,最心軟的神明。
一個是草原給滿清的最後的榮光,是暗不下去的黃昏。
我都和你倆一屋了,但是我竟然沒有任何想法,隻想著睡覺。
這要是讓那些喜歡你倆的知道了,一定會生啃了我的。”
“為什麼要生啃了你”
“因為我占著茅坑不…嗚~”
黑瞎子趕緊捂住她的嘴,他有點不想接受自家的的小糖豆突然的語出驚人。
“祖宗,我知道了,你彆說了。”
白梔使勁晃頭,甩開了黑瞎子的手,眼裡沒有一點困意。
“你不知道,你不明白,有可多可多人喜歡你們了,我也喜歡。”
睡袋都困不住興奮的白梔,翻身起來,坐在睡袋裡,戳著黑瞎子。“你知道嗎?被人喜歡的最多的就是張起靈,很少有人會不喜歡他,他的臉,他的身手,他的悲天憫人。說他是神明一點都不為過。”
黑瞎子也起來,掐了掐白梔的小臉,有點哀怨的說“那瞎瞎我呢?”
“你也一樣,很多很多的人喜歡,神秘是在你身上繞不過去的話題。
你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撒旦,是永遠嘴角帶笑的齊小少爺,是我心裡的小王爺。”
情到深處,白梔拍了拍黑瞎子的胸:“你都不知道,我還磕過你倆的cp呢。啊啊啊啊,雙強愛了愛了。”
黑瞎子很好奇那個磕cp是什麼意思,他相信啞巴也很好奇。
“磕cp是什麼意思。”
“就是意淫你們兩個是一對。”
白梔色最後一個字都破音了,可想而知她的興奮。
但是一對這個事他倆有點接受無能,想想他倆在一起的場景,張起靈莫名其妙的有點反胃。
為了啞巴不出手揍自己,黑瞎子趕緊插嘴,“你還磕什麼cp啊。”
他自認為是了解白梔的,就她那個腦子,那個花心程度,肯定磕了好幾對。
“我就知道你懂我,什麼瓶邪,黑花,瓶花,花邪,黑邪,我都磕。”
白梔深深地喘了一口氣,剛想往下說,張起靈直接出手掐暈了她。
“哎呦,啞巴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我家小孩就隻會嘴上說說而已,沒彆的想法,她還總說喜歡瞎子的身材呢,其實根本想不起來占瞎子便宜。”
張起靈躺回床上,真的很想把這個暗暗炫耀的人扔出去。
“我不信你不知道她情緒太激動。”
所以白梔不是平靜,她隻是單純的反應不過來。
“哎呀,我還有事沒問呢,那個瓶到底是誰啊,還有那個邪,小孩這磕的也太雜了吧,幸虧小九爺不知道,不然瞎子我就沒了。”
張起靈沒有接話,反正以後在一起生活,什麼時候問都是可以的,而且他真的不太想接黑瞎子的話。
感覺到啞巴的呼吸逐漸變緩變長,黑瞎子也自覺的開始守夜了。
把白梔往睡袋裡一放,自己一倒,再調整一下白梔的位置,拉鏈一拉,睜眼睡覺。
晚上的時間不來就不長,睡得也晚,沒幾個小時就到了張起靈守夜的時候。
看著黑瞎子摟著白梔睡得沉沉的,他開始好奇白梔怎麼養的黑瞎子。
他們兩個很難陷入沉睡,黑瞎子這個狀況一定是持續了很長時間才養成的。
張起靈躺在床上,想著以後生活的地方,想著自己身上好像輕鬆了的使命,想著以前的回憶。
長生者,沒有後遺症的長生者。
他不信沒有代價。
大娘起的早,因為黑瞎子給的實在是多,她早早的就開始準備了。
黑瞎子和張起靈早早的起來練武洗漱了,還把白梔給放到了床上。
在外麵接過大娘的早飯,再把昨天的飯碗遞給她,說中午不用送了,記得來拿碗。
張起靈不管黑瞎子的安排,拿著早飯上了樓。
在桌子上擺好飯菜之後,白梔還沒有醒,他也不動,就是坐著,等著黑瞎子上來處理。
黑瞎子上來之後,準備搖醒白梔,叫她吃飯,可是怎麼都叫不起來,他都要懷疑白梔被啞巴給掐死了。
“嗯~不搖,睡覺,再睡會。”
睡袋真的很適合喜歡束縛感的人了,感覺睡袋裡麵暖暖的,白梔一點都不想起床。
看著白梔的黑眼圈,他也沒在勸了,招呼著啞巴吃飯,等會兒給她留一點就行了。
白梔這一睡就到9點多了,飯都涼了。
看著廚房殺手和九級殘廢,黑瞎子宛如烈士一般走進了廚房。
現在要是把白梔吃死,啞巴還好,沒人知道他,但是自己就不行了,一定會被解家新月飯店給分屍再拋屍的。
洗漱完的白梔,看著自己長長的頭發,她現在留短發的心越來越強烈。
跟張起靈要了剪刀,直接一剪子下去,頭發愁死了。
“你對你的頭發做了什麼,你告訴我你對你的秀發做了什麼?”
看著醜了一個度的白梔,黑瞎子心如死灰。
“我會被小九爺有灌水泥沉江的,我完了,我完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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