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看你說的,瞎子我最長記性了。”
諂媚這個詞放在黑瞎子身上一點都不為過,但是因為他的外形條件,那種表情做出來也是賞心悅目的。
白梔笑著看了他一眼。
“不長記性也沒事,解家有錢,隻要我出的起錢,就會有大把的人去追尋你,到時候,你就是甕中捉鱉的鱉,守株待兔的兔。”
看屋子裡比去年還多的珍貴古董,黑瞎子知道,白梔沒和他開玩笑,下次再不回家,真的會有一群人追自己的。
想想那個場麵,黑瞎子就忍不住的興奮了起來。
"天哪,瞎子我也是被萬人追逐的男人啦,最主要的是,還有女人為黑爺我一擲千金。我的身價啊,沒準還能再漲漲。"
白梔看見黑瞎子在自己說完之後就開始莫名其妙的笑起來了,隻覺得瞎子越來越變態了。
自己這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了嗎?
沒有吧。
解雨臣早就唱完了,隻是沒看見他們出來,所以來找人了。結果看見一個掛著變態笑容,一個托腮皺眉,就好像是什麼邪教場所。
他由衷的感覺自己是個正常人真的不容易。
敲了敲門扉,“醒了沒,二位,吃早飯了。”解雨臣看著被嚇得一激靈的白梔,笑了笑“想什麼呢,那麼認真。”
白梔看了一眼還不算正常的黑瞎子,湊過去小聲的說“我說他要是再不回家,我就找人逮他,然後他就這樣了,我在想他到底怎麼了,我不會是把他罵爽了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白梔的麵容突然有點扭曲。
“有沒有可能,他是在興奮有人為他一擲千金,讓他聲名遠播。”
解雨臣偏著頭,也小聲的說著,哪怕知道黑瞎子能聽見,但是這種和白梔一起做“壞事”的感覺真的很好。
“哦~那就行,我還以為他更變態了呢。”白梔點了點頭,“他要是再變態一點,我就跟不上他的節奏了,那樣我就會被他欺負的。”
“哈哈哈哈,哪有你這麼想的,他才不會欺負你。”
白梔拽了拽他的衣袖,“你這就不懂了。走了,去吃飯了。”
兩個人結伴去了餐廳,哀怨的黑瞎子跟在後麵。
吃了飯白梔又去休息了,怪不得除了解雨臣和黑瞎子沒人知道她好了。
幾天的時間一晃而逝,黑瞎子又要走了。
隻是這次不太一樣,沒有送彆宴,也沒有偷偷塞進口袋裡的禮物,有的隻是每個人的威脅和秀秀啪啪拍打的小手。
至於為什麼,那就隻有一個解釋。秀秀她還小,真的說不了一長串的話,不過從那不停揮舞的小手也能看出來,她的怨念也不小。
“行了,回去吧各位,我這次肯定常回家看看,絕對不會讓白梔有抓我的機會。再見。”
黑瞎子坐著車揚長而去,手裡捏著一張銀行卡,那不是偷偷給他的,是白梔在威脅自己的時候塞給他的。說是他的誤工費,讓他記得花,誰信啊。
裝回了口袋,手再摸摸脖子上的掛墜,這次他帶的是狼。
車子沒了蹤影,幾人各回各家。
五月份了,白梔又開始穿著她的漂亮小裙子出來玩了。
她是不一樣的美麗,歲月好像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隻是她看過了太多的人和物而變得沉穩。
不是什麼知世故而不世故,是明明看上去文靜了的她,回頭一笑還是最初的模樣。
“南風,你在乾什麼呀,有時間嗎?去外麵玩呀。”
白梔趴在門框上,看著尹南風。
“看賬,開會,一會還有個合作夥伴來,你去找蘭姐,讓她陪你逛街,再帶一個棍奴,不許去那些人特彆多的地方,喝茶了去茶樓,吃飯就回來,不許去新開業的店。”
尹南風忙的頭都不抬,就直接安排好了白梔的行程,不止如此,她是被直接架著走的。
“哎,我還沒抱到南風呢。蘭姐你怎麼這麼快呀。”
白梔在拉扯中上了車,望著後麵看不見的新月飯店苦著臉。
“好啦解小姐,等我們逛完了就可以回去見到小姐了,到時候你抱多久都可以。”
蘭姐輕輕晃著她,就像她對小姐一樣。
“好吧好吧,到時候還可以給她帶兩個小玩意兒回去玩。”
新月飯店的人很聽尹南風的話,沒有去新開業的店鋪,而是去了幾家經常去的店鋪。
“劉老板,上次我沒來得及買的那兩個小蜻蜓和小蝴蝶還在嗎?”
白梔胳膊放在櫃台上,看著下麵亮晶晶的小首飾。
“解小姐,你來啦,你看中的那幾個我都給你留著呢。麗麗,去把裡屋那個綠色絲絨盒子拿出來。”
老板看著白梔,又拿了一塊小毯子給她墊上,笑著說“快墊上點,涼。你上次說的那幾個袖口已經做出來一個了,等再過半個月,就可以全部完成了。”
劉老板坐在白梔對麵,和她說說笑笑的,接過員工拿來的盒子,放在櫃子上,打開給白梔看,“這個就是上次你喜歡的,你走了我就收起來了。就怕你再來沒有買不到。”“那以後你也幫我儘量留著,我很少會在短時間內改變喜好的。”
“哎,不喜歡了就不喜歡,又不礙事。再說了,你就上次有急事走得快,什麼都沒說就走了。要是平時,我連留貨的機會都沒有。”
新來的兩個姑娘看著老板和白梔聊的火熱,看都不看她們一眼,就走到白梔邊上,想看看盒子裡是什麼好東西。
小蜻蜓是玉為主體,蝴蝶是黃金為主體。
蜻蜓上麵沒有鑲鑽,軀乾和頭都是黃金做的,讓人覺得它好像是在盛夏的黃昏枝頭停留時被做成了胸針。
蝴蝶倒是沒什麼感覺,就是很閃,上麵鑲了不少的彩鑽,戴在手上確實吸引人。
其中一個小姑娘看上了那隻蜻蜓,小心的問白梔,“這隻蜻蜓你還要嗎?”
白梔轉過頭,看著小姑娘小心翼翼又實在渴望的樣子,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這個蜻蜓和蝴蝶我都很喜歡,不能割愛。”
“好吧,看來我們來晚了。”
小姑娘得到答複就釋然了,反正也爭取了,晚了沒戲也沒什麼,沒必要奪人所愛。於是兩個小姐妹就手挽著手去看彆的了。
白梔看著櫃子裡的東西沒什麼喜歡的,就隻拿了蜻蜓和蝴蝶,準備把蝴蝶戒指送給南風,她們兩個一人一個,蜻蜓就給解雨臣。
白梔開開心心的往茶樓,決定去喝一杯茶歇一歇吃點點心。
可惜了,尹南風到底是算少一步。
比如說能在她圈出來的地方行走的人,都是地位差不多的,相同的地位會讓一些邪念偷偷滋長,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少爺,你看那個人是不是解家小姐。”
一個下人看見自己少爺朝思暮想的人走了進來,立刻告訴了自己的少爺。
“真是她,走,去見見。”
那位少爺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再三向下人詢問自己是否得體,得到下人的肯定答複之後走向了白梔。
“解小姐,好久不見,今天怎麼來這喝茶了。”
聽見有人叫自己,白梔條件反射的轉身找人。看見是一個以前見過幾次的印象不錯的王家少爺,白梔也沒有冷臉對人。
“王少爺好久不見,剛才逛累了,就來歇一歇。”
白梔剛想起身,王家少爺就擺了擺手,坐在了白梔的左手邊。
“我就說怎麼今天在這看見你,平時可沒在這見過你。”
“王少爺經常來這喝茶嗎?”
白梔對生意場上的那些少爺小姐認識的不多,但是在她認識的人裡,大多數都是去咖啡廳喝咖啡。
那些喝茶的人真的不多,而且那些人大多數都有一股書卷氣,走的都是家裡定好的安穩有名聲的路子。像王家少爺這樣看上去玩世不恭還是搞金融的,竟然喜歡喝茶,這挺出乎意料的。
看著白梔驚訝的表情,王少爺有點好笑,“怎麼我不像愛喝茶的人嗎?”
“在我看來你真的不太像,感覺你更喜歡喝咖啡,看來是我以貌取人了。”
白梔不好意思的說著,但是眼睛裡不是那種看低人的以貌取人,而是去欣賞一個人,但是在探究的過程中出了失誤的驚喜的感覺。
王少爺喜歡她,完全是因為那年她滿頭著花,在新月飯店的樓上轉身一笑。
那時他就對她印象深刻,笑得那麼純淨,還對著尹南風撒嬌,就好像世俗沒有沾染她半分。
就好像是一株在山穀中生長的花,突然被人移栽到溫室裡,但是她還是那樣的肆意生長,沒有半分柔弱,有的隻是養分充足後開的更大更美的花。
回去打聽了一下,人家都管家兩年了。現在又一年過去了,她還是那時看見的樣子。
快樂的,單純的,甜美的。
“你覺得我是什麼樣的人?”
白梔一隻手托著臉,手還不老實的點著,認認真真的說道“就是那種穿著西裝,坐在椅子上,一手拿著文件一手端著咖啡,時不時喝兩口,然後皺眉沉思的那種。”
她說的越投入,眼睛就越亮,臉上的笑容和好奇也越明顯。
看著她那麼靈動,王少爺就越喜歡。
“怎麼感覺你想的那種和我不一樣呢?”
“怎麼不一樣,不都是商業精英嗎?隻不過你比描述的更鮮活。”
他們在那聊著,王少爺說國外的風土人情,白梔說祖國的大好河山。
每一個人都對對方描述的景色感到驚訝,說著一定要去看看。
白梔看見茶樓裡的時鐘,突然停住了。
“不好意思,時間太晚了,我要回去了。”白梔站起來,臉上帶著兩個人聊天時的開心還有突然離開的抱歉,“王公子,和你聊的很開心,如果有機會,那就下次繼續。”
“和你聊天也很開心,如果有機會,一定繼續。”
王公子看著白梔蹦蹦跳跳的往外走,叫來家裡的下人跟過去。
“解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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