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時分――
告彆了宮本伊織與Sae以後,拉斐爾與藤丸立香在旁邊找了個廢棄的長屋,在宮本伊織所居住的附近,也有不少空著的房屋,稍微的借用一下,也沒有太大的關係。
拉斐爾親自動手改造一下,當作他們在這個世界臨時的據點,雖然看起來仍有些簡陋,但至少是一個好的開頭。
“還是無法聯係到迦勒底嗎?”
再度聯係迦勒底無果以後,他們圍坐在瑪修的盾牌之前,大眼望著小眼,麵麵相覷。
“我猜測我們現在身處的世界,並非是特異點之類的存在,根據那本魔術書的話,這個世界相當的完整,而並非是像特異點那樣。”
拉斐爾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打破了寂靜。
“既然不是特異點的話……”
藤丸立香拄著下巴,手指輕輕地敲擊著膝蓋,漫不經心地說著。
“那麼這裡真的就是過去?該不會要待上四百年才能回到迦勒底吧。”
想到這種可能的結局,她連忙搖了搖頭,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情況倒也沒有那麼糟糕,雖然無法聯係到迦勒底,但憑借我的大魔術,依舊可以跨越時空回歸迦勒底,不過就是需要很多的魔力。”
拉斐爾也沒有太在意與迦勒底失去聯係這件事,聯係不到迦勒底的情況之前也發生過很多次,所以大家也沒有那麼慌亂。而且平心而論,與他們相比,現在最著急的肯定還是迦勒底那邊。
“盈月之儀……”
瑪修似乎想到了什麼可以提供大量魔力的方式,眼下的盈月之儀顯然就是最好的選擇。
雖然並不是他們所熟悉的聖杯戰爭,但盈月之儀同樣是爭奪萬能的許願機,也許萬能的許願機並不萬能,但至少蘊含著的大量魔力符合他們的需求。
“可是前輩並不是這場盈月之儀中的禦主吧?”
但很快,她便發現了新的問題。
“嗯……雖然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但我確實感覺自己也是參加盈月之儀式的禦主之一呢。”
出乎意料的,藤丸立香眨了眨眼睛,看著自己手背上的令咒,似乎有些疑惑。
“誒――?!”
瑪修也眨了眨眼睛,不由發出了一聲驚呼。
“嗯,不管怎麼說,這是一件好事不是嗎,所以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在盈月之儀中贏下來就好。”
拉斐爾隨意地揮了揮手,唯獨沒有擔心這件事,然後繼續布置著他們的據點,連接大地的靈脈為其提供魔力。
“不得不說,這個時代的極東,也有著神秘的殘餘吧,靈脈的質量可要比咱們的時代好上太多了。”
“是這樣的嘛………”
與靈脈相比,藤丸立香更關注的還是江戶這座城市本身,她看向了窗戶外麵,在夜色下整座城市格外的安靜,似乎也沉睡下來,與她記憶中的東京截然不同。
雖然也經曆了諸多的時代,但是回到極東的過去,仍讓作為極東人的她有種特殊的感覺。
“哈………”
伸出手來,打了個哈欠,藤丸立香感到倦意襲來,在虛數之海中折騰了那麼久,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晚安嘍……”
就這樣含糊不清的說著,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陷入了夢境之中。
…………
…………
“他們是很厲害的人呢。”
Sae看著眼前的宮本伊織,很是認真的說著。
“尤其是那個青年,就連我也會感到隱隱的威脅感。”
“你是說拉斐爾閣下?”
宮本伊織點了點頭,似乎感到有些詫異,在他的感知之中那個持盾的少女才是最強者,笑眯眯的拉斐爾閣下……
他努力的回憶著,與其他人不同,拉斐爾閣下簡直就像是空氣一樣,又有誰會在意空氣呢。
“難道拉斐爾閣下也是從者嗎?”
“不,他並不是從者……嗯,總之相當的厲害,恐怕與從者相比都不分上下,在見到了其他的從者以後,你確定還要繼續參加盈月之儀嗎?”
Sae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宮本伊織,似乎想到得到他真心實意的答案。
“以你的實力,很容易就會被殺死哦。”
“我……”
宮本伊織略微沉思著,然後搖了搖頭。
“我不能放任城鎮陷入火海之中,麵臨著隨時出現的威脅,這是不人道的行為。”
“哦,這就是你的結論嗎?雖然我無法完全認同………但回答的很不錯,很誠實,伊織,雖然有些實力不足,那麼我還是認同你作為禦主吧。”
Sae點了點頭,露出了笑容,向著宮本伊織伸出了手。
“對了,Sae,你的真名究竟是什麼?”
想到這裡,宮本伊織不由好奇的問道。
“誒――難道你沒有認出來嗎?”
Sae瞪大了眼睛,似乎很是詫異。
“難道Sae你是曾經什麼有名的大英雄嗎?”
宮本伊織上下打量著眼前的Sae,美麗的麵容,嬌小玲瓏的身形,怎麼也無法與曆史中那些有名的英雄聯想起來。
“………就當我是一個無名小卒吧。”
Sae低下頭,看起來有些失落,但很快又再次振奮了起來,看來隻要自己不使用寶具,就不會被認出真實身份,在盈月之儀中就會占據的優勢。
“不過現在的伊織你實在是太弱小了,真名同樣也是從者的弱點,如果你被抓到了,其他的人就會從你這裡得知我的真名,然後找到對付我的辦法。”
但隨即他抬起頭,認真的說著。
“嗯……我知道了。”
宮本伊織聽到了他的話,下意識的挺直了腰板。
自己過於弱小……這樣聽起來有些侮辱人的話,倒是有些讓他心潮澎湃,無論是眼前的Sae,亦或者是襲擊自己的黑武士還有其他人,都是自己現在無法勝過的勁敵。
但就是因為如此,他才能看到今後的路在何方。
“那麼,Sae,今後就請多多指教了―――”
…………
…………
“哦,會發生這樣的意外也是難免,畢竟盈月之儀是一次未知的嘗試。”
華美的和屋之中,由井正雪畢恭畢敬地坐著,在她的身前則是身著陰陽師服飾的男人,隻不過他的臉被遮了起來,隻能聽到那嘶啞沉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