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聽到了這個消息,宛如晴天霹靂一樣,弓塚五月不由得發出了一聲驚呼,隨即身體一軟,險些跌倒在地。
“怎麼可能,誌貴君失蹤了……”
她喃喃自語道,那種不詳的預感愈發地濃鬱了,同時心裡也生出了對自己的悔恨,如果不是自己有著那樣的想法,也不會讓諾艾爾得逞,誌貴君也不會失蹤。
“怎麼辦,我應該怎麼辦……”
此時的弓塚五月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就出發前去尋找遠野誌貴,生怕晚了幾秒鐘而遭遇不測。
“好了,安心一些。”
費納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無形的波動彌漫開來,對她使用了安撫精神波動的魔術。
“抱歉,費納前輩……”
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弓塚五月微微低下了頭。
“這並不是你的錯哦,小五月,如果我是你的話,也會著急的。”
愛爾特璐琪笑盈盈地說著,而一旁的瑞佐沃爾瞥了她一眼,這一點倒是沒有說錯,聽說梅漣簽了賣身契給米凱爾,她就急吼吼地趕了過來,與弓塚五月的行為不能說一模一樣,也能說相差無幾。
“不過呢,暫時先不用擔心,我覺得你的那位遠野君應該暫時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諾艾爾已經死掉了,同時失蹤的也不僅僅隻有遠野君一個人,那位教會的代行者希耶爾同樣失蹤了。”
提到代行者希耶爾,愛爾特璐琪的語氣不由變得凝重了幾分,畢竟也是狩獵了兩名死徒之祖的強大存在,在死徒之中也是赫赫有名。
而且那個人是殺不死的,無論被殺死了多少次,也都會複活。
“那個女人也失蹤了嗎……”
弓塚五月輕咬著下唇,心裡不由得浮現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該不會誌貴君與那個女人私奔了吧……】
【不,不會的!】
她猛地搖了搖頭,將這種想法從腦袋裡麵甩出去。
“能讓那位代行者希耶爾失蹤……嘖嘖嘖,怎麼莫名的感覺有一種陰謀的感覺。”
費納拄著下巴,嘖嘖稱奇。
“不會是羅亞那個家夥乾的吧?”
………
………
從弓塚五月的口中了解到了事情的經過以後,愛爾特璐琪他們也陷入了思索之中。
“也就是說,這一代的羅亞選定的轉生體是遠野家的長子,也就是你的那位男朋友遠野誌貴君,而如今他與負責監視他的教會代行者全部都失蹤了。”
愛爾特璐琪沉吟了片刻,黛眉淺皺。
“難道是羅亞那條蛇已經恢複了意識了嗎?”
“應該還沒有恢複,如果恢複了意識的話,這座城市不可能這麼安靜。”
費納開口說道,微微搖晃著杯中血紅色的酒液。
“當然也不排斥他恢複意識後隱匿了起來,畢竟現在這座城市的情況過於複雜,不僅僅有著我們,還有著【白姬】殿下與【愚者】,教會也在監視著這邊。”
“那條蛇如果真的敢做出像十年前的那種事情來,恐怕那位【白姬】殿下第一個就會殺死他。”
“哼——”
也許是提到了【白姬】,愛爾特璐琪微微輕哼了一聲,但也沒有反對,所有的死徒都知道愛爾奎特在追殺羅亞,隻要他敢出現,就一定會死。
這一次的羅亞應該還沒有恢複自己的意識,要不然的話,也不能隱匿至今。
“如果去找那條蛇的話,我認為應該從遠野家入手。”
忽然一直保持沉默的瑞佐沃爾開口說道。
“嗯,如果他選擇了遠野家的長子作為轉生體,那麼一定會在遠野家留下手段的。”
費納也點了點頭,躍躍欲試。
“那麼事不宜遲,我們先去遠野家打探一下吧。”
………
既然已經決定了,他們就立刻動身前往遠野家。
“嘖——果然呢。”
費納遠遠地看著遠野家的宅邸,不加掩飾的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這裡的水脈都被那條蛇汙染了,變得這麼渾濁,我敢說這裡一定有著他留下來的東西。”
“水脈……?那是什麼。”
弓塚五月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但是自從變成了吸血鬼以後,她的感覺敏銳了太多,本能的不想靠近遠野家的宅邸,這裡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解釋起來有些麻煩,用東方的話來說,應該叫做風水之類的吧。”
費納聳了聳肩,而瑞佐沃爾隻是默默地注視著遠野家宅邸。
來到了大門前,摁響了門鈴,電子門鈴發出了悅耳的音樂聲。
“您好,這裡是遠野家,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聽到了門鈴的聲音,琥珀走了出來,看著門外愛爾特璐琪一行人,微微躬身行了一禮。
環視了一圈後,她看到了弓塚五月,展露出笑顏。
“啊——我記得您,您是誌貴先生的朋友吧,如果要是在找誌貴君的話,那麼恐怕要讓您失望了,誌貴君最近出門旅行去了。”
“究竟是出門去了,還是失蹤了?”
“誒,您是什麼意思?”
麵對著弓塚五月的疑問,琥珀微微側頭,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就像是不知情一樣。
“我們有誌貴君失蹤的線索,希望能與遠野秋葉小姐進行溝通。”
“啊——”
琥珀不由得發出了聲驚呼,然後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為自己的失禮而道歉。
“抱歉,我現在就去告知秋葉小姐,請諸位耐心的等待一會兒。”
再次躬身行了一禮後,琥珀轉身快步走向宅邸,隻是在沒人看到的位置,她眸光流轉,閃爍著某種奇異的光彩。
………
“你說他們知道哥哥失蹤的線索——?!”
秋葉猛地站了起來,聲音不由得提高了幾分,差點把桌子上的紅茶打翻。
“至少誌貴先生的那個朋友是那麼說的。”
琥珀悄聲細語地說著,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對秋葉講述了一遍。
“哥哥的朋友,還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
秋葉的眉頭下意識的皺了起來,但隨即意識到了什麼,又再次施展開來。
無論她與哥哥究竟是什麼關係,都無所謂了,自己才是哥哥愛著的人,能陪伴哥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