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立穗群原學園校門前。
“那個女孩子,好漂亮誒,是我們學校的嗎?”
“不記得有這樣的學生,如果真的有的話,早就轟動學校了吧,畢竟這麼漂亮。”
“嗯嗯,簡直就像是電視上的偶像一樣,她身旁的那個女孩子居然有著銀白色的頭發,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妖精一樣。”
“對啊,她們來到我們的學校門口,該不會是新的轉校生吧?”
………
………
路過的學生們竊竊私語著,看向了校門口的方向,那兩個女孩子吸引了所有來往學生的目光。
直到預備鈴響起,一些人才滿不情願的走向了教室,在心裡發出了哀鳴。
“啊咧——這就是我的那個姐姐所就讀的學校嗎?”
櫻看著眼前的私立穗群原學園,伸出手來捋了下耳邊的頭發,語氣輕柔地道。
“看起來就是一般的普通學校,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不過本打算見她一麵的,還真是可惜了。”
“櫻的姐姐嘛……”
格蕾想起了在來的路上,自己看的那些資料,這一次的聖杯戰爭中,有人召喚出了sae職階的從者,而那位從者正是傳中的騎士王——阿爾托莉雅·怕拉貢。
想到這裡,她不僅撫摸了下自己的臉,眼中帶著幾分迷茫。
這張臉準確的來,是屬於那名騎士王的,自己雖然早已經在師父的開導下,不再去思考這些,但一想到也許會見到那位騎士王本尊,難免心裡會有著幾分在意。
自己究竟是格蕾,還是那位騎士王的複製品?
想到這裡,縱然早已經堅定的信念不免再次動搖了起來。
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櫻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在她的耳旁柔聲道。
“你就是格蕾,永遠都不會變。”
聽到了她的話,格蕾抿緊了嘴唇,然後重重地點零頭。
對啊,自己永遠都是格蕾,這張臉永遠無法取代自己的身份,與師父,還有阿尼姆斯菲亞大家都已經經曆了這麼多,還在猶豫這種事情,是自己的不成熟呢。
“那麼櫻,接下來我們去哪裡,回去嗎?”
“嗯,我們先回去吧,瑪麗她應該也要開始準備召喚從者了,這邊的話,等到晚上再去和姐姐見麵也不晚,更何況……”
到這裡,櫻頓了下,嘴角浮現出了柔和的笑意,隻是眼中卻依舊是那樣的平靜,漆黑深邃。
“我的那位姐姐已經召喚出了從者,成為了聖杯戰爭的禦主之一,還真是優秀呢。”
“有著這樣優秀的姐姐,我這樣的人被拋棄掉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櫻……”
格蕾能感覺到櫻握著自己力氣忽然變大了許多,但她也做不了什麼,隻能用言語去撫慰對方。
“你不是被拋棄的。”
“對啊,父親也是這樣的,魔術師家族的事情,我也能理解,或者從某種意義上來,我應該感謝曾經父親的拋棄,如果沒有這樣做的話,我怎麼會遇到現在的家人,遇到老師,還有阿尼姆斯菲亞的大家。”
櫻自顧自地著,遙遙地看著學校教學樓的方向,雖然是笑著的,但卻又根本沒有在笑,隻是單純的把心裡壓了許久的話傾訴出來。
“曾經發生的事情,我已經記不清了,偶爾是會在夢裡回憶起,那漆黑的房間,窸窸窣窣的聲音,那些密密麻麻的蟲子,它們啃食著我的身體,在血肉裡鑽來鑽去。”
格蕾也聽了櫻的過往,不發一言。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當一個合格的聽眾。
櫻是一個溫婉的人,雖然偶爾有些微微的腹黑,但絕對是一個很好的人,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有著那樣令人不堪回首的過去,屬實讓人扼腕歎息。
“那種疼痛就算是從噩夢中驚醒,身體依舊殘存著那種幻痛,所以我過去很怕黑,每睡覺都會點開燈,這樣才不會做噩夢。”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已經不畏懼黑暗了,但那種噩夢偶爾還是會想起。”
“父親曾對我,要幫我把那段記憶遺忘掉,這樣就會好很多,但是被我拒絕了。”
“這樣的噩夢雖然可怕,但我覺得自己並不應該去遺忘它,我這樣做不是為了讓自己堅強,也不是向過去的親人複仇,隻是不應該這樣被遺忘。”
“遺忘過往等於對自己的背叛,我來到這裡,也隻是想要見一下曾經的親人,想要親口詢問一下那位把我送到霖獄的父親,問一問他有什麼感想。”
“當然嘍,順便也要戰勝我的那個姐姐。”
櫻的臉上再一次浮現出溫和的笑容。
“畢竟她身為聖杯戰爭的禦主,是我們的阻礙,既然是阻礙的話,自然要排除掉。”
“我也很好奇,究竟是那位姐姐更優秀,還是我更優秀一些呢。”
………
………
此時正在向著教室走著的遠阪凜忽然停下了腳步,看向了校門的方向。
“遠阪?”
一般的衛宮士郎看到她莫名其妙的行為,不由好奇的問道。
同時他也能感受到周圍同學們注視這邊的熾熱目光,那熱度簡直都要把他點燃了。
“喂,那個家夥和遠阪同學走在一起呢。”
“叫什麼來著,我記得是衛宮士郎吧,就是一年級那個伊莉雅的哥哥。”
“嘖,還真是現充一樣呢,如果他要是像現充一樣爆炸就更好了。”
………
………
衛宮士郎頭皮發麻,從某種程度來,這也不是他所期望的,但是生活就是這樣充滿了意外。
“嗯——”
這時遠阪凜才反應過來,收回目光,微微搖了搖頭,眼中帶著罕見的迷惘。
“沒什麼,隻是感覺到似乎有人在看向我這邊,而且還是一個很熟悉的人。”
“唔………”
衛宮士郎不知道應該些什麼,隻能尷尬地保持沉默。
“對了,父親大人阿尼姆斯菲亞的魔術師已經抵達了冬木市,聖杯戰爭的決戰不出意外應該很快就要開啟了,這樣的平靜日子應該所剩無幾了。”
“那還真是一個不幸的消息呢。”
衛宮士郎深深地歎了口氣,撓了撓頭。
“不過既然這麼緊張,我們不應該全力做準備嗎?跑過來上學真的好嗎?”
“沒有什麼不好的,遠阪家的家訓就是【時刻保持優雅】,我不會因為所謂的危機將至,就隨意改變自己原本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