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民主派閥的聚會啊,巴瑟梅羅派的人基本是零,根本就沒有其他派閥的人,四麵楚歌也要有個限度啊。”
數分鐘以前,月之塔晚會大廳,有人發出了與奧爾加瑪麗相似的感歎。
“嗯……”
埃爾梅羅二世聽著萊妮絲的話,微微地歎了口氣,沒有說些什麼,隻是下意識的想要去摸身上的雪茄,但隨即意識到這是一場晚會,也隻能無奈作罷。
即便是大本鐘,天惠的教授,在最受歡迎榜名列前茅,有著極其出色的教學水平的他,也自然有著不擅長的地方。
就比如天生就劣質的魔術回路,還有就是眼前的晚會。
——前者是天生的才能不足,後者則是時鐘塔政治的體現,雖然所代表的領域不同,但在棘手的程度上不堪上下。
魔術師都是些孤僻的家夥,畢竟魔術需要隱匿的本質就要求了魔術師注定不能像是平常人一樣,不過魔術師再怎麼標榜自己的與眾不同,也沒有脫離人類的範疇,有著同樣的社交需求。
但是細細來算的話,魔術師與普通人的需求,還是有著很大的不同,就拿魔術師的社交晚會的性質來說,首要任務就是確認派閥的比例。
雖然萊妮絲是第一次到這個地區參加集會,所以幾乎都是不認識的人,但畢竟從小開始就不得不習慣社交晚會。她有能通過他們衣著或舉止大致上辨彆出所屬派閥的自信。
在這一方麵,埃爾梅羅二世是不合格的。他對於魔術師立場上的細微之處十分生疏,這就是新世代暴發戶的悲哀,或者說興趣根本不在於此。
他隻是單純適合研究魔道的人物,被卷入各種各樣的**,每一次都會頭痛的不得了,不過幸好有萊妮絲的幫助,也能勉強的應付過去。
但是話又說回來,要求他坐在這個位置上的,就是萊妮絲吧。
………
說實話,在接到特蘭貝利奧派送來的晚會邀請時,他們得到的“驚嚇”遠遠大過了“驚喜”。
如果不是有一直為埃爾梅羅注資的諾利吉介入的話,他們早就毫不猶豫的回絕了。
但是東方有句古話叫做“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在埃爾梅羅本身沒有底氣的情況下,也就隻能無奈的答應了。
“我們參加民主主義派閥晚會這件事可是相當的麻煩了呢,畢竟現在我們的立場很特殊,弄不好的話就會遭受到貴族主義派閥的製裁。”
不過就算是對政治再不敏感的傻瓜,坐在這個位置上,熏陶個幾年,也多少有些了解。
埃爾梅羅小聲說著,眉頭緊皺著,留下了深深地刻痕,就算是舒展開也是一樣。
“那麼就隻能祈禱偉大的巴瑟梅羅不要那麼心胸狹隘嘍,我的兄長大人。”
萊妮絲拉長了語調,言語中帶著明顯的調侃。
看到埃爾梅羅二世為難的模樣,她的心情就格外的愉悅,興奮的簡直就要渾身發顫。
【如果這樣的事情多一些就好了。】
她心裡愉悅地想著,同時宴會廳的大門緩緩打開,有著其他的人來到了這裡。
萊妮絲向著那個方向瞥了一眼,隨即身體就僵住了,臉上的笑容就像是凍結在了臉上一樣,身體微微搖晃了下,心中的愉悅頓時消失不見了。
“阿尼姆斯菲亞……他們為什麼也來了”
如果說時鐘塔裡麵,萊妮絲評價最不想與其打交道的對象,那麼毫無疑問,就是近些年來一反常態,異軍突起的天體科阿尼姆斯菲亞。
實力強大不說,而且還極度的難纏,她有幸曾經在接任埃爾梅羅時見過阿尼姆斯菲亞的主母一麵。
那位是現任君主的妻子,來自於極東的一個漂亮女孩子,看起來甚至未成年。
當然,用“漂亮”這個詞來形容那個女孩子,可能太過於單薄些,但是給她留下最深印象的並不是那幅堪稱完美的容貌,而是那雙能看透一個人的淡淺眸子。
在那個人的麵前,整個人就像是赤身**的一般,包括思想也是,那種感覺令人望而生畏。
因為魔眼未成熟的緣故,甚至眼睛差點因為那強大的魔力反應而被灼瞎,如果不是那個人隨手幫助自己的話,那麼現在的她就是盲人了。
總之,在那天以後,萊妮絲就對阿尼姆斯菲亞敬而遠之。
“是那位阿尼姆斯菲亞的公主……”
埃爾梅羅二世也注意到了奧爾加瑪麗的到來,壓低了聲音說著,隨即他就意識到了自己那令人尷尬的立場。
“要不然先躲起來”
“躲起來是做不到的,兄長大人。”
萊妮絲微微撇了下嘴,露出了罕見的的苦澀笑容,
“另外,她們已經注意到我們了,還是上前去打個招呼吧,畢竟那可是阿尼姆斯菲亞,隨便動根手指頭,都能把我們摁死吧。”
“這可真是太糟糕了。”
埃爾梅羅二世繼續低聲說著。
“應該感謝這一次來到這裡的是那位公主吧,她還算很講道理的。”
萊妮絲調整了下自己的表情,然後伸出手去挽住了埃爾梅羅二世的手臂。
感受著對方僵硬的身體,先前的鬱悶頓時被一掃而空。
“那麼就像那位公主殿下打一聲招呼吧,如果被阿尼姆斯菲亞誤解我們與民主主義派閥的關係太過於緊密就糟糕了。”
………
………
“日安,奧爾加瑪麗大人,還有格蕾大人。我的名字是萊妮絲埃爾梅羅阿奇佐爾緹,埃爾梅羅的繼承人。”
走到了奧爾加瑪麗的麵前,萊妮絲畢恭畢敬地躬身行了一禮,埃爾梅羅二世也是如此,
“日安,萊妮絲卿,還有君主埃爾梅羅二世。”
奧爾加瑪麗也禮貌的點了點頭,隨即她的臉上就浮現出了笑容,雖然那笑容在萊妮絲的眼裡是那麼的不安。
“不過在民族主義派閥的晚會中,能遇到萊妮絲卿,還真是驚喜呢。”
果然,意料之中的難題降臨到了麵前。
萊妮絲的臉上維持著標準的笑容,同時大腦飛快的轉動著,想著應該如何完美的應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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