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這座破敗的王者陵墓,雖然見到的景色是一樣的,但此時的奧爾加瑪麗與櫻她們的心情卻放鬆了太多。
究其原因,正是基爾什塔利亞的出現才給予了她們這樣的底氣。作為現任阿尼姆斯菲亞的君主米凱爾的首席弟子,在前些年米凱爾將阿尼姆斯菲亞的繼承人確定下來之前,時鐘塔的絕大部分魔術師都會認為他能成為阿尼姆斯菲亞的繼承人。
但即便已經確定了繼承人,他的身份依舊舉足輕重,行為舉止間代表著那位君主的意思,沒有人會因此小覷於他。
更何況基爾什塔利亞本身也是不折不扣的魔道天才,色位魔術師的位階對於他來說唾手可得,甚至就連魔術師中的最高位——冠位,對於他來說也隻是時間的長短問題。
奧爾加瑪麗一直都把基爾什塔利亞當成自己學習的目標,隻有做到了基爾什塔利亞那種程度,自己作為阿尼姆斯菲亞的繼承人才是合格的水平。
隻不過這個目標暫且有些遙遠,如果要實現的話,需要她持續不斷的努力。
但是這並不妨礙她現在依靠一下基爾什塔利亞。
………
………
“這個世界中的大氣魔力濃度與質量都很高,幾乎達到了神代真以太的標準。”
基爾什塔利亞仔細感受著大氣中流淌著的魔力,作為世界最基本的組成元素之一,魔力的性質往往就是世界本身的反應。
“隻是這些魔力更加的暴躁,難以被使用,如果強行驅使的話,不僅會對魔術式的穩定造成影響,同時也會損傷身體內的魔術回路。”
一邊說著,他的手中又重新出現了安靜燃燒著的餘火。
之前在地下暗室的時候因為魔力的稀薄,大家並沒有什麼太多的感受,這一次就明顯了太多。
就算是格蕾她們,也能感受到隨著餘火的出現,周圍的環境似乎發生了某些莫名的變化,暴躁的魔力也如同溫順的寵物一樣如臂使指,永不停歇的風雪也消失不見。
“還真是奇妙的東西。”
基爾什塔利亞收回了目光,這種構建世界的基礎規則投影,就這樣明晃晃的出現在麵前的機會可不多。
換成魔術師能理解的話,這團火就是根源的部分投影,如果知道有著這種東西的存在,時鐘塔那些追求著根源的魔術師恐怕會蜂擁而至。
顯然這就是老師的手筆,也隻有老師這樣的存在,才能對世界的根源有著如此清晰的認知。
【不過居然能創造出一個完整的世界,老師看起來又進了一步呢。】
他由衷的發出了感慨,能夠創造一個完整的世界,就算是神代的那些創世神,也不過才有著的權能吧。
老師的成就已經超越了諸神,作為弟子的他也與有榮焉。
那麼現在他就好好的配合老師,來完成這場表演吧。
………
“北方似乎有著什麼東西,正在吸引著我前往。”
基爾什塔利亞看向了北邊,但是除了連綿不絕的陡峭山崖之外就什麼也看不到了,那裡是古遺跡降雪穀的最深處,沒有人知道哪裡有著什麼。
“我們去那裡看一下怎麼樣”
既然他已經有了想法,其他的人也沒有反對,隨著他們離開王者陵墓的廢墟,周圍也出現了遊蕩著的古蘭格爾幽魂。
隻不過這些幽魂並沒有攻擊她們,反而遠遠地躲開,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天敵一樣。
就這樣她們順利的來到了古遺跡降雪穀的最深處,這裡是絕對的人類禁區,到處都是遊蕩著的古蘭格爾幽魂。
不僅僅如此,這些幽魂從裝飾上來看起來要強大了太多,甚至還有著數百米長的龍骸,它們無聲地仰天長嘯,殘破的翅翼遮天蔽日。
基爾什塔利亞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這些遊蕩的龍骸可不是那些孱弱的雙足飛龍所能相媲美的,這些可是貨真價實的龍種,生來即是位於幻想種頂端的存在。
如果沒有餘火的庇護,就算是他,麵對著這麼多強大的敵人,也隻能選擇戰略性撤退。
櫻仔細的打量著手中那份比她的年紀還要大了不知多少倍的老地圖,這份地圖的繪製時間是大約在七百年前,那時的伊修魯納還沒有完全被風雪覆蓋。
但關於古遺跡降雪穀的記載也是含糊不清,除了那座遺跡王陵以後,在往北地圖上就沒有記載了。
不僅僅地圖沒有記載,就連教會所收藏的古籍中也是如此,也就是說,古遺跡降雪穀的最深處對她們來說還是一片不折不扣的神秘之地。
又繼續向北走了一段時間,兩邊陡峭的峽穀豁然開朗,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寬闊平坦的空地,這裡就是古遺跡降雪穀的儘頭了。
雪地上能看到成千上萬類似於石雕一樣的怪異存在,他們向著古遺跡降雪穀儘頭的方向跪拜,頭顱低在地上,身體發生了各種各樣的變異。
看到這些怪異的雕塑,格蕾她們自然不會陌生。
“這些居然是朝聖者”
奧爾加瑪麗訝異地說道,對於那些朝聖者,估計隻要見過一次就很難忘記,畢竟那種混雜的外表太過於奇特。
“這些朝聖者的目標不是教會嗎為什麼他們會在這裡”
她下意識的看向了櫻,結果對方也是茫然的搖了搖頭,一臉不解的模樣。
“那裡好像有著一座城堡……”
格蕾看向了古遺跡降雪穀的最深處的峭壁上,那裡隱約能看到有著人工建築的痕跡。
“那我們就去看一看吧。有沒有可能,那裡有著直接通往山頂教會的道路,畢竟教會就在我們的頭頂。”
櫻也好奇地望了過去,然後點了點頭,率先向著那座建築的方向走了過去。
用不上多久,那座依靠峭壁而修建的建築就清楚的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斑駁的石質階梯一直從他們的腳下蔓延到同樣斑駁的木製大門。
“等一下——”
忽然基爾什塔利亞伸出手將她們攔了下來,站到了她們的身前,麵色變得凝重起來。
“看來那扇門不是那麼容易就能通過的。”
似乎在應和著他的話,守衛在大門兩邊的騎士雕塑重新活動了起來,緩緩舒展著自己的身軀,斑駁的石皮飄落,露出了內裡鮮亮華麗的金屬甲胄。
黑漆漆的眼孔驟然亮了起來,似乎有著血色的火焰在燃燒,他們對著基爾什塔利亞一行人擺出了戰鬥的架勢,無形的氣勢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