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東京某處的地下大空洞,全副武裝的來野巽一行人站在洞口前,望著裡麵深邃的黑暗,呼嘯的風聲穿行在其中,發出了淒厲的咆孝。
“這裡就是聖杯的所在?”
艾爾莎閉著眼睛仔細感受著魔力的流動,嘴裡喃喃自語道,隨即睜開了眼睛。
“這裡確實是東京的靈脈彙聚地之一,沒想到居然隱藏的這樣好,如果不是巽你帶路的話,肯定找不到這個地方。”
“我也隻是因緣巧合之下才知道這裡的。”
來野巽搖了搖頭,望著深邃的洞口,他不自覺地握住了兜裡的卡片,目光有些凝重。
他所擔心的不僅是前麵會麵對什麼未知,更多的還是關於自己,如果cater所言不虛的話,如果結束了這一切,那麼自己會迎來什麼樣的結局也就不言而喻。
不過自己早已經死在了十年前,存在這裡的,苟延饞喘到了現在,恐怕隻是那個名為來野巽】的幽魂罷了,支撐自己的也不過隻是執念。
能見到長大之後的妹妹,已經是意外之喜了,但唯一讓自己苦惱的就是怎麼開口說再見。
這一次以後,恐怕就是再也不見了。
“哥哥,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似乎覺察到了他的異樣,來野環走了過來,主動拉起了來野巽的手。
“沒什麼,隻是想要即將結束這場永無止境的聖杯戰爭,心裡有些感慨罷了。”
來野巽笑著搖了搖頭,攥著拳頭用力地揮了下手,元氣滿滿的高聲喊著,
“不管麵前有著什麼,我們都要像風暴一樣碾過去——!”
“就要有這樣的氣勢啊,小子。”
德雷克將手中的啤酒一飲而儘,隨即將鋁罐捏扁,用力地扔到了一旁的灌木叢中。
傑基爾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站在了來野巽的身邊支持著他。
“那麼我們就開始吧——”
阿拉什露出了鄰家男孩般的陽光笑容,伴隨著魔力的光芒,手中出現了緋色的大弓,緊緊地將其握在手中。
“打頭陣這樣的工作就交給我。”
在擁有著千裡眼的阿拉什麵前,眼前的黑暗根本無法阻攔他的目光分毫,而且作為arcer來說,他也掌握著出色的近身本領,能應付突發事件。
裡麵會遇到什麼,來野巽已經對大家加以說明,所以對於即將出現的aber職階的從者,大家也都有了充足的心理準備。
在並不寬闊的隧道中向下走了大約十分鐘左右,空間豁然開朗,微弱的光芒點綴在了黑暗之中,照亮了這片朦朧的巨大空間。
這裡就是aber的所在,他默默地守護著聖杯,並不參與禦主與從者之間的戰鬥,隻是將靠近聖杯的人全部解決掉,可以說是最後也是最強的關卡。
aber的禦主一直都是未知,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來野巽花費了很大的力氣,也沒有打探出來。
至於aber的真名,他倒是早已經得知,那是曾經聞名於極東的著名大劍豪左左木小次郎,掌握著無與倫比的絕技,曾與劍聖宮本武藏爭鋒,隻是遺憾落敗。
來野巽深深地呼了口氣,魔力在魔術回路中穿行,柔和的白色光芒在他的掌心亮起,最後彙聚成球形的模樣,飄向了半空中。
它就像是太陽一樣,驅散了這片空間的黑暗。
這是他掌握的基礎魔術之一,沒有任何的殺傷力,隻是單純的用以照明,在其中的魔力消耗殆儘以前,這光芒都不會消退。
黑暗如潮水般退去,那個矗立在黑暗中的身影也因此而顯露出來。
他梳著長長的深藍色馬尾辮,兩鬢垂至鎖骨,相貌俊美,身上披著藍紫色的羽織,內裡則是一件淺藍色的直垂,下半身是一件與羽織相同色澤的馬乘袴,懷抱著一把比他人還要高的野太刀。
隻不過他緊緊閉著雙眼,身體倚靠在了岩壁上,上麵傷痕累累,滿是猙獰的傷口,看起來就像是被某種巨大的怪物撕咬過一樣。
就連那柄標誌性的野太刀也斷裂成了兩節,象征著劍士的落幕。
“啊,有人來了啊。”
似乎聽到了腳步聲,左左木小次郎勉強睜開了眼睛,注視著眼前來野巽一行人,似乎想要用斷裂的太刀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可惜努力了好久後還是失敗了。
“咳咳咳……”
他劇烈地咳嗽著,幾乎將他胸膛劈開血肉模湖的傷口顫動著,幾乎能看到內裡的內臟。
“你們還是離開這裡吧,吞噬神明的怪物已然出世,沒有禦主或從者會是它的對手,就算是現世,也會被它吞噬殆儘。”
“嗬嗬………”
他發出了一聲無奈的笑聲,注視著自己斷裂的劍刃,言語中滿是沮喪和感慨,
“我失敗了,那種怪物根本不是單薄的刀刃所能戰勝的,你們還是離開吧,單個的從者絕對不會是它的對手,如果集結剩餘的從者進行討伐,也許還會有勝利的機會,咳咳咳……”
他再一次劇烈地咳嗽了起來,隻不過這一次他的體表升騰起了金色的魔力粒子,這是即將回歸英靈座的征兆。
“戰勝那個怪物……隻有唯一的辦法……那就是………”
左左木小次郎的聲音越發的小了,最後消失不見,空氣中隻殘留著金色的魔力碎屑,以及飄渺的聲音。
“戰勝怪物的辦法?”
來野巽一行人麵麵相覷,aber最後的話沒有人聽清,戰勝那個怪物的辦法究竟是什麼。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他們已經來到了這裡,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現在已經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更何況他們這邊足足有著三騎從者,來野巽通過卡片也能暫時擁有從者級彆的戰鬥力,這樣強大的陣容,即便對方是可以吞噬世界的怪物,也能將其戰勝。
做好了準備以後,他們穿過了aber身後的大門,進入到了更深處的隧道之中。
隨著距離的深入,周圍的溫度也隨之提高,幾乎達到了四十多度,僅僅是呼吸都有著灼熱的感覺,額前不由得滲出了汗水,衣服也被汗水打濕。
出口就在不遠處的前方,穿過了出口,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