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死徒開局第473章神父與魔術師
“那麼就讓我探查一下那個猴子現在在哪裡吧。”
那個名為尼古拉斯的青年伸手拿過了法恩神父手中的登記薄,翻到了哈迪先前簽字的那一頁,隨後揮去了遮擋前兩行字屏障。
映入眼簾的並非是其他禦主的名字,而是兩行提前寫好的咒文,尼古拉斯低聲吟誦著,隻見紙張蕩起了道道漣漪,有著縱橫交錯的墨水線條浮現,形成了地圖的模樣。
而在地圖上的一條街道上,一個漆黑的墨點正在向著某個方向移動著,旁邊標注著哈迪】的字眼。
“真是不可思議的魔術呢,每一次看到都讓人驚歎。”
法恩神父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臉上露出了讚歎的表情,
“那麼我們應該怎麼做?先解決掉他奪去令咒嗎?”
“不著急。”
尼古拉斯搖了搖頭,伸出手拂去上麵的墨汁,縱橫交錯的線條消失不見,又恢複成普通紙張的模樣。
“我先回去收集下這個人的資料信息,然後再做打算。而且這一次的聖杯戰爭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我們手中掌握的信息絕大部分都已經用不上了,一切都變得未知,這個時候就需要有人為我們開拓一下,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他頓了下,略微的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輕輕地拍了下手。
“千金之子不坐垂堂。”
“那些黃皮猴子的諺語呢。”
法恩神父的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更像是譏諷。
“那些黃皮猴子又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呢?”
“不不,桑格雷德,這不一樣。”
尼古拉斯搖了搖頭,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很多人都討厭豬,但絕大部分都無法拒絕豬肉製作而成的美食,同樣的道理,我雖然也討厭那些黃皮猴子,但是即便是猴子,也能創造出有價值的東西出來。”
“哼……”
法恩神父輕輕地哼了一聲,對於尼古拉斯的話不以為意,當然尼古拉斯也沒有在意。
他深知自己這位合作者的性格,他也沒有期望過對方能有所改變。
“聖杯………”
尼古拉斯扭頭看向了窗外,眼睛微眯,發出了由衷的感慨。
他注視著那七座通天的高塔,伸出手,虛握了下去,似乎將七座高塔連同那座天空之城一齊握在手掌中。
“還真是令人心生向往呢。”
“據聽聖杯說可以實現一切願望,是萬能的許願機,這件事是真的嗎?”
法恩神父忽然開口問道。
“這個聖杯不是你們聖堂教會提供的嗎?能不能實現願望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尼古拉斯收回了視線,反問道。
“抱歉。”
桑格雷德·法恩攤開手,露出了一臉無奈的表情。
“我也是剛剛擔任這一次聖杯戰爭的監督者,隻知道教會和魔術協會在十年前,也就是一九九一年舉辦了第一次聖杯戰爭。”
“那一次聖杯戰爭並沒有勝利者,因此聖杯也就被留在了東京不斷汲取魔力,直到不久以前才汲滿魔力,達到可以重新舉辦聖杯戰爭的程度。”
“而關於聖杯的具體情報,我並沒有權力翻閱,那些資料的翻閱權需要主教級彆,而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神父。”
“算了,聖杯究竟是什麼,這並不重要,隻要能真正實現我的願望就好。”
尼古拉斯搖了搖頭,並沒有繼續刨根問底,桑格雷德也有著屬於自己的秘密,他也不打算去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著屬於自己的秘密,他也不例外。
“萬能的許願機,嗬……”
法恩神父笑了笑,隻不過那笑容中帶著幾分不以為意。
他從來都不相信世界上存在著所謂的萬能許願機,那隻不過是掙紮之人所追求的幻夢。
現在有多麼期望,夢醒時分就會有多麼的痛苦,想必那一定是很有趣的場麵吧,他對此非常期待。
………
………
作為魔術協會時鐘塔的魔術名門,哈裡斯家族曾經有過輝煌的曆史,在最鼎盛的時期甚至與那些掌握著時鐘塔的君主家族不相上下。
隻不過那已經是幾個世紀前的事情了,隨著時代的發展,哈裡斯家族不可避免的走入了衰落,尤其在半個世紀以前,被迫卷入了那場世界規模的戰爭中,給本就衰落的哈裡斯家重重的一擊。
作為哈裡斯家族的現任家主,尼古拉斯·哈裡斯,從很小的時候就發誓要複興哈裡斯家族的榮光。
隻不過這並不是靠簡單的耍嘴皮子就能解決的事情,甚至可以說難如登天,最大的阻力並非來自於家族內部本身,而是來自於魔術協會時鐘塔。
麵對日益衰弱的哈裡斯家,不少魔術名門對其虎視眈眈,就等著它繼續衰弱下去,然後將其分食掉,即便是衰弱的哈裡斯家也足以讓其他人吃成盆滿缽滿。
為了振興家族,尼古拉斯甚至在背地裡與聖堂教會達成了合作,參加到此次的聖杯戰爭中,依靠萬能許願機的力量。
如果被魔術協會知曉的話,哈裡斯家族恐怕立刻就會從曆史中消失吧,但如果不這樣做的話,視線這樣的結局也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尼古拉斯認為與其被動的等待著那一天的到來,還不如主動出擊,隻不過他的父親,也就是上一任家主,並不讚同他這種近乎於賭命的做法。
他認為哈裡斯家族還有著周旋的時間與空間,複興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與教會的合作未免有著太過於鋌而走險,而且本質上也是與虎謀皮。
當然他的反對並沒有什麼用,因為他已經變成了上一任家主,身體被埋到了墳墓之中,沒有人會在意死人的意見。
是尼古拉斯親手解決掉了他的父親,但他並不後悔,因為這是複興家族道路上的必要犧牲。
………
………
正在路邊行走的哈迪忽然抬起頭,銳利的目光掃視著周圍,魔力的光芒充盈在眼眸中,這是魔眼開啟的標誌。
“哦哦哦,禦主,是要吹起猛烈的風了嗎?”
抑揚頓挫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他下意識的忽略掉了這份違和,詢問著自己的從者。
“怎麼樣,cater,感受到其他從者的氣息了嗎?”
“並沒有呢,不過就算有從者的話,吾輩也幫不上忙,誰讓吾輩是一名一無是處的從者呢。”
“沒有誰是一無是處的,存在即合理。”
“哦哦,很有哲理的話呢,能說出來這樣話的人一定是個厲害的哲學家吧,吾輩真想見識一下呢。”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那個家夥早就不知道死多久了。”
隨口回複道,掃視一周後,哈斯關閉了魔眼,向下拉了拉頭巾,加快了步伐,彙入了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