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上藤乃默然不語,她盯著自己已然恢複的腳踝,雖然感受不到痛覺,但她明顯的能看出來腫起來的腳踝恢複如初。
“這是魔法嗎?”
她好奇的問道,抬起頭來看向了米凱爾,眼中帶著幾分期待。
“如果你認為它是魔法的話,那麼它就是。”
米凱爾淺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揮手告彆了淺上藤乃,對於他來說這隻不過是一個小插曲而已。
織已經超出了與他約定的時間,雖然織也基本沒有準時到過,但反正他呆在這裡也是無聊。
這時他看到了一名麵容嚴肅的青年男人直直地向他走來,那個男人的麵容並不陌生,他就是兩儀式的貼身管家硯木秋隆,被織調侃為幾乎是萬能的管家。
硯木秋隆來到了米凱爾的身前,然後深深地鞠躬行禮,表示自己的敬意。
“米凱爾先生,兩儀家主有請。”
此時更多的黑衣男人也走了過來,紛紛向米凱爾鞠躬行禮,然後排列整齊,在隊列的儘頭,同樣漆黑配色的豪華轎車隊伍在等候著。
“如果說,我不想接受這份邀請呢。”
看著眼前盛大的排場,米凱爾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致的說道。
“家主曾說,如果米凱爾先生不接受這份邀請也不要強求,隻希望您能允許家主他的登門拜訪,以表近些日子您對式小姐的教導之情。”
硯木秋隆畢恭畢敬的說著,他並不知曉眼前的白發青年究竟是何等身份,隻知道家主很是看中他。
當然並非是那種長輩對後輩的看中,更多的則是出於某種畏懼感,這讓他不禁很是疑惑。
統治了觀布子市黑道的名門兩儀家,而且還繼承了神秘的力量,究竟是何方神聖能讓位高權重的兩儀家主感到畏懼,難不成是那個世界的人?
身為兩儀家的大管家,對於那個魔術界,他也曾有所耳聞。
不過硯木秋隆之所以身處在這個位置,成為未來家主兩儀式的貼合管家,深受兩儀家主的信任,更多的原因在於他並不會去過多的思考與他無關的事情,隻需要執行命令就好。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米凱爾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在那些黑衣男人的簇擁下坐上了車中,他並不擔心所謂的兩儀家主會對自己不利,更大的原因很有可能是他知道了自己身為阿尼姆斯菲亞君主的事情。
不過足足過了數個月的時間,兩儀家主才采取行動,比自己預想的要晚了不止一星半點,看來是發生了什麼事,才讓兩儀家主打破那種“視而不見”的境遇。
………
………
此時,在教學樓的一樓走廊中,白純裡緒深深地吸了口氣,他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小鏡子,整理著自己那並不淩亂的發型。
由於帥氣的外表、幽默的談吐再加上卓越的運動水平,白純裡緒不僅在學生會,甚至在整個學校都小有名氣。
在運動會上獲得了多項優勝的他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全場矚目的焦點,不乏本校與外校的學姐學妹的告白,隻不過都被他婉言拒絕了。
當然他的性取向是正常的,讓他這麼做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他有了自己喜歡的女孩子。
打量著手中事先準備好的玫瑰花,嬌嫩的花瓣因為高溫而顯得有些發蔫,即便噴上水霧也是無濟於事,這讓他不僅開始懷疑這樣的花束能否取得那個女孩的歡心。
清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遞過來,似乎就像踏在他的心上一樣,不禁開始變得忐忑不安,很快那名身著和服,留著短發的纖細少女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
而這樣的穿著,在禦岐中學隻有一人,那就是兩儀式。
沒錯,白純裡緒喜歡的對象就是兩儀式,他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就喜歡上了那個看似與所有人都疏離的少女,也許是她那英氣與美麗並存的緊致容貌,或者是那格格不入的神秘氣質、亦或者是其他……
總而言之,愛情是不講道理的,也許他就是單純喜歡著兩儀式這個人,喜歡她的所有。
看到兩儀式的身影,白純裡緒緊張到身體微微顫抖,心臟激烈的跳動著,就像是即將崩毀的引擎。
雖然他並無把握告白成功兩儀式,畢竟他與那個叫米凱爾的老師的關係在整個學園人儘皆知,但如果不嘗試一下的話,就這樣在心底暗戀著她,然後升入大學,以後也許能再遇上一名自己喜愛的女孩,也許沒有,直到隨著時間的流逝,自己曾經暗戀的那個少女被掩埋在了心底的最深處。
他無法忍受這樣的事情發生,他不想讓兩儀式成為他心底的回憶。
兩儀式愈發的靠近了,白純裡緒甚至能看到在仿佛燃燒的夕陽之下,那宛若白瓷一樣的臉頰上的細微絨毛。
“兩儀同學——”
最後白純裡緒還是走上了前去,將花束遞到了兩儀式的麵前,鼓起了勇氣說出了那就話。
“我喜歡你,請和我交往吧。”
式看著的白純裡緒,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她並不是認識眼前的人,或者準確的說,整個禦岐中學裡的學生,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她都不認識。
這種突兀的告白讓她的心中毫無波瀾,看著戰戰兢兢,滿懷期待的白純裡緒,她忽然想到了米凱爾。
雖然織與他相處的時間更多,但身為式的她也不免與米凱爾打交道,她下意識的將麵前的人與米凱爾比較。
隨即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無論在任何方麵,這名陌生的學長也許連與米凱爾那個家夥相比較的資格都沒有,雖然很不想承認,那個家夥也是最完美的人了。
“——我討厭弱者。”
既然意識到了這個事實,式冷冰冰的丟下了這句話,然後就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白純裡緒怔怔的看著兩儀式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雖然他早就意識到自己的告白有很大幾率會被拒絕,但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被拒絕。
自己難道在她的眼中是弱者嗎?那麼究竟什麼才算是強者。
抱著這樣的疑問,他悵然若失的走出了教學樓,看著手中發蔫的玫瑰花束,隨手把它丟到了垃圾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