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韋伯睜開了朦朧的眼睛,努力的坐了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居然都已經快黃昏了,這一覺睡得還真是夠長的呢。”
他低頭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薄被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幫自己蓋在身上的。
“謝謝你了,rdr。”
“這有什麼謝的,這些都是小事情。”
熟悉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韋伯扭過頭去,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那個壯碩如小山般的男人盤坐在地上,正翻看著他留下的魔術典籍,一臉饒有興趣的模樣。
“rdr,你已經可以實體化了嗎?”
韋伯下意識地提高了聲音,言語中滿是興奮與喜悅。
“嗯,魔力已經補充的差不多了。”
伊斯坎達爾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中的魔術典籍,也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渾身骨骼發出一連串的脆響,簡直就像轟鳴的雷聲一樣。
“這裡確實是一個補充魔力的好地方啊,本以為還要再多呆上一段時間的,沒想到提前補充好了魔力。”
“那……咕~~”
忽然腹中響起的聲音打斷了韋伯的話,他下意識地撫摸了下自己的肚子,身體的疲憊感雖然已經消失不見了,但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饑餓感,韋伯感覺自己現在甚至可以吃掉一整吃烤全牛。
他瞥了一眼自己剩下的半盒便當,早已經涼透了,根本沒有想要吃下的食欲。
“我們去吃煎餅吧,就是你說的那家怎麼樣?”
“是個好建議,隻不過宴會要在戰鬥以後。”
伊斯坎達爾看向了樹林的一個方向,麵容凝重,那是從者的氣息,正在向這邊靠近,沒有絲毫掩飾自己的意思。
雖然沒有什麼根據,但他有一種今天就要一決勝負的感覺,聖杯戰爭即將進入短暫的**,然後無聲的落下帷幕,想必是端坐在高塔之上的那個魔術師對這場遊戲已經玩膩了吧。
輕盈地風穿梭在樹林之中,帶起了沙沙的聲響,這風聲愈發地大了,最後變成了某種野獸的嗚咽,地上的落葉也被旋風卷了起來。
韋伯下意識的不上了眼睛,他似乎能聽到那腳步的聲音,踏風而行。很快身著華服的金發少年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基爾什塔利亞·沃戴姆……”
他用著近乎呻吟的聲音說出了來者的名字,他自然認識那位天體科的首席,被譽為“人外”的天才,或者說在時鐘塔沒有人認識他才奇怪。
當看到基爾什塔利亞的時候,他的心中就生出了一種預感,聖杯戰爭對於他來說已經結束了,他還沒有狂妄自大到能戰勝基爾什塔利亞的地步。
此時天邊的夕陽燃儘了最後一縷餘暉,墜入了地平線以下,黑暗如潮水般湧了上來,淹沒了地上的城市。
夜風愈發地大了。
………
………
【韋伯·維爾維特……】
基爾什塔利亞看著眼前的少年,眉頭淺皺,不過很快就舒展開來,然後將目光放到了一旁的伊斯坎達爾身上,腦袋裡回憶著有關他們的信息。
他從米凱爾那裡拿到了有關韋伯的資料,很普通的一名魔術師,沒有任何的特長,也沒有任何的天分。家世也很普通,隻是傳承了三代的新世代魔術家族。
這樣的魔術師自然不會是他的對手,唯一要注意的就是韋伯召喚出來的從者,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擁有著名為【王之軍勢】的固有結界寶具,應付起來也許會很棘手。
自己的從者阿拉什雖然也具有大威力的寶具,隻不過隻能使用一次,如果不能解決掉對麵的從者,那麼自己就會輸掉這場聖杯戰爭。
他並不畏懼失敗,隻是害怕米凱爾對自己失望而已。
“韋伯·維爾維特,你現在擁有倆個選擇,你可以與我們為敵,也可以選擇放棄禦主身份,退出聖杯戰爭。”
有了獅子劫界離的例子,他是決定先行詢問一番。雖然通過戰鬥所獲取的勝利也是他所求,但是不戰而屈人之兵也很好,畢竟麵對另一位強力的從者,沒有人敢說自己一定會取得勝利。
聽到基爾什塔利亞的話,韋伯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心中不由得感受了屈辱感,憤怒湧上了腦袋,即便那個家夥是時鐘塔的天才,是自己望塵莫及的對象,但這般話語也太過於傲慢。
不過很快他就壓製住了自己心中翻湧的情緒,與其他一見麵就要拚個你死我活的對手相比,起碼對麵的那個家夥還給了自己選擇的的餘地。
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老師肯尼斯,同樣是在魔術方麵樣有著口碑的天才,也是令自己憎恨的仇敵,但看著他死在了自己的麵前,也使他產生了某種感傷。
於是韋伯鬆開了緊攥的拳頭,昂首挺胸,直視著基爾什塔利亞的眼睛。
“對不起,我不會放棄聖杯戰爭的禦主資格。”
嘴裡說出了讓他自己都感到驚訝的話語,如果隻是以前的自己,麵對這種必輸無疑的局麵肯定是要放棄的,與大名鼎鼎的天才戰鬥更是愚蠢至極,但聖杯戰爭並非是禦主一人的戰鬥,還有與他並肩作戰的從者。
肩膀被厚重的手掌搭了上來,韋伯扭頭看向了自己的從者,隻見伊斯坎達爾對著自己露出了笑容。
在不知不覺中,韋伯的心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也許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感覺到。
聽到了韋伯的回答後,基爾什塔利亞點了點,沒有繼續說什麼廢話,既然他選擇了戰鬥,那麼就給予他應得的失敗。
“阿拉什,接下來的戰鬥就拜托你了。”
基爾什塔利亞扭頭看向了自己的從者,認真的叮囑道,他並不認為自己在魔術造詣上會輸給韋伯,這場戰鬥最大的敵人還是從者伊斯坎達爾。
“放心吧禦主,我可是那種能夠終結戰鬥的從者。”
阿拉什點了點頭,握緊了手中的緋色大弓,說實話這次的聖杯戰爭他根本就沒有全力戰鬥過幾次,最多也不過是與自家陣營的其他從者切磋較量,完全沒有儘興。
對於又一位異邦的王,他還是很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