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裡的牌,梅漣再三猶豫著,看著自己散亂的牌型,最終還是歎了口氣,將剛摸到的五條打了出去。
“嗯,不好意思,梅漣先生,我又雙叒叕一次胡牌了哦。”
沙條愛歌笑著將手裡僅剩的倆顆牌推倒,梅漣剛剛打出去的五條剛好湊成了一個順子,再加上她已經開杠三次,所以麵前的結果不言而喻。
梅漣沉默了,他感覺自己快要裂開了,從坐上這個麻將桌開始,他就一直在輸,明明極東麻將自己也很擅長的,沒想到居然換來的是無情的碾壓。
他懷疑麵前的三個人在演他,隻是沒有證據罷了。
米凱爾看著有些要自閉的梅漣,心裡忍不住發笑,一張麻將桌上四個人裡麵有三個都是一夥的,他還怎麼贏?
更何況愛歌本身就是最大的作弊器,作為根源的皇女,隻要她想一直贏下去,就絕對不會輸。
正當他們打算開下一局的時候,忽然負責防守大廈的人造人傳來了觀測的消息,有三百四十二名普通人類以及一名敵方禦主正在向巴彆塔大廈靠近,他們手持武裝,心裡蘊含著敵意。
“這點小事就不用彙報了,交給其他人處理就好。”
“需要我幫忙嗎?米凱爾君。”
沙條愛歌好奇的問道,對於那些膽敢對米凱爾心生敵意的家夥,她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沒什麼事,不過隻是清理垃圾而已,交給其他人就好,我們繼續麻將吧。”
米凱爾笑了笑,完全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青子黛眉淺皺,對於米凱爾的決斷在心裡不是很認同,雖然她已經見證過了魔術師之中的種種黑暗,但要一口氣清理掉這麼多的普通人,難免還是會心生芥蒂。
“不是還有敵方的禦主嗎?為了以防萬一,我去幫忙吧。”
她站起身來,跟上了剛剛離去的人造人。
米凱爾看著青子離去的背影,忍不住輕輕地歎了口氣,對於青子心中的想法,他也能大致明白一些。
“那乾脆我們一起去看看吧,麻將什麼的,回來再玩也不遲。”
聽到他的話,梅漣下意識的鬆了口氣,抹了把額前並不存在的汗水,天知道他輸了多少東西進去,估計再玩一段時間,他連買機票回歐洲的錢都沒有了。
雖然不知道那個素未見麵的禦主是誰,但他還是要衷心地感謝那個人。
………
………
通往巴彆塔大廈的街道全部都已經被肅清了,所有人都躲在了家裡,透過窗戶戰戰兢兢地看向這邊,這還是黑幫第一次與集團正麵發生衝突。
荷槍實彈的巴彆塔集團安保人員也依靠裝甲車搭建了臨時的防守營地,其實這在指揮官看來完全是多餘的行為,那些黑幫手中持有的槍支少的可憐,隻要他們一波射擊,估計就能全部帶走。
黑幫的人停在了五百米開外,與巴彆塔的安保人員保持了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安全的距離。
“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無處不青山。”
看著荷槍實彈的對麵,麵對此情此景,小泉忍不住開口吟了一句詩。
“你居然還知道西鄉隆勝的詩句?!”
砂糖二月用著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打量著身旁的小泉,明明這個家夥很小的時候就和老爹混在道上了,讓他學習還不如砍了他的腦袋,是對於學習嚴重排斥型的。
“我看曾經的那些英雄死前不都是要念一句詩嗎,我感覺我雖然算不上什麼英雄,但詩句還是要念的。”
小泉的老臉一紅,連忙辯解道。
“那叫辭世詩,不過小泉先生無需妄自菲薄,既然你能站在這裡,你就已經是英雄了。”
兩儀守開口說道,他的劍已經隨時準備要出鞘暢快的飲用敵人的血液,如果可以近身戰的話,他並不畏懼那些拿槍的家夥。
五步之外槍快,五步之內則是劍快。
“不過砂糖君真的有把握可以擋住那些人的攻擊,讓我們可以拚近身戰嗎?”
“當然,這一點我還是可以保證的。”
話音未落,列奧尼達一世出現在了砂糖二月的身前,他的紅色披風就像獵獵作響的赤色戰旗。
“放心交給我吧,禦主,我會成為您最優秀的矛與盾!”
他聲音低沉的說道,言語中帶著不容質疑的堅定,但在頭盔下被遮蔽的臉龐卻異常的凝重,他能感受到對麵有四名從者的氣息,不加掩飾地那種。
這一戰無異於當年的溫泉關戰役,但他並未因對方壓倒性的強大力量而畏懼,如果想要從斯巴達人的手中或許什麼,那麼就用戰爭來搶吧。
“誒——這個人是昨晚那個……”
小泉看到列奧尼達一世,眼睛不由得亮了起來,就是這個看起來像是一樣的滑稽男人幫助他們擋下了巴彆塔集團的人,創造了逃生的機會。
“這是我的從者cr,列奧尼達一世。”
砂糖二月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從者,禦主以及聖杯戰爭,其實他了解的也不算太多,基本都是附帶的小冊子裡記載的信息。
“萬能的許願機嘛……那能不能許願讓芳賀老爹重新活過來。”
小泉敏銳地注意到了聖杯所代表的蘊意,聲音不由得變得激動起來。
“應該能做到吧,畢竟那可是萬能的許願機。”
砂糖二月不確定的說道,不過很快他的心就沉了下來,對麵巴彆塔陣營之前出現了一個身著古代服裝的男人,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那一位應該就是從者。
與上一次出現的從者不同,這證明了對麵保守有著倆騎以上的從者,他並不懷疑cr的實力,隻不過以一敵二,怎麼想都不是合適的選擇。
【冷靜點,禦主,我們要冷靜地上。】
似乎覺察到了他心中的波動,列奧尼達一世的聲音在砂糖二月的心底響起。
“cr,我們這樣做真的有意義嗎!”
掃視了一眼緊閉門窗的周圍,砂糖二月眼簾低垂,雖然他們聲勢浩大,但也頗有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所有人都心懷死誌,隻是他不明白,為了複仇白白的在這裡丟掉生命真的值得嗎?
【是否有意義取決於禦主內心的想法,但我想但世界上總要有一些比生命更重要的事情吧。】
“但是我並不清楚自己的想法。”
【但您卻站在這裡了,不是嗎?相比較於迷惘的內心,您的身體誠實的做出了行動。】
“原來是這樣啊……”
砂糖二月不由得發出了苦笑,他忽然想明白了這個道理。既然報仇是大家眾望所歸的想法,那麼自己也沒有必要再去考慮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