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那個男人,那個不被自己所理解的男人,那樣的生活方式很讓他費解,不過那個男人不是已經死在了cr禦主的手中了嗎,沒想到又再次出現。
是憤怒嗎?是不甘嗎?是地獄裡的鬼魂重新回到了現世嗎?
言峰綺禮不知道,他也不必知道,他隻需要去詢問知道的人就好。
他來到了冬木教會的地下室,打開了最深處房間的門,昏暗無光的環境中,隻有魔術陣的光芒作為唯一的光源,在猩紅色的魔術陣中,一名白發的女人安靜地躺在其中。
“女人。”
言峰綺禮輕聲呼喚道。
似乎聽到了聲音,愛麗絲菲爾微微睜開了眼睛,在這個昏暗無光的世界,完全沒有時間的概念,也根本無法推斷過去了多少天,唯一能確定的就隻有聖杯戰爭還沒有結束這一點了。
她的身體已經衰弱到了極致,不僅僅是這幾天沒有任何補給的緣故,更多的是因為br的退場,導致阿瓦隆也隨之失去了功效。
“你聽到了麼,女人?”
言峰綺禮冷漠地看著愛麗絲菲爾,不帶有任何感情。
“言峰……綺禮。”
愛麗絲菲爾掙紮地爬了起來,看向言峰綺禮的目光中帶著不加掩飾的敵意,衛宮切嗣那邊一定是出事了,絕對有麵前這個神父出了一份力。
“這裡是冬木教會的地下隱蔽房間,其他的人是不可能找到這裡的。”
言峰綺禮俯下身體,半蹲在了愛麗絲菲爾的麵前,然後繼續說道。
“聖杯戰爭就要結束了,估計會由彆人來實現自己的願望吧,當然也不排除是我,如果是我的話,就由我來代替衛宮切嗣來實現愛因茲貝倫家的夙願如何?”
愛麗絲菲爾聽到他的話,眉頭淺皺。
“你就對我這麼不滿嗎?”
言峰綺禮平靜地問道。
“我隻願將聖杯托付給一個人,那個人會不會是你,代行者。你的內在早已經被衛宮切嗣看透了,他將你視為最大的敵人之一,你就做好心理準備吧。”
“最大的敵人之一嗎……”
言峰綺禮斟酌著愛麗絲菲爾的話,忍不住笑出了聲。
“那對我來說還真算是福音啊,衛宮切嗣,果然是和我想象中一樣的男人。”
“怎麼可能,真的是可笑至極。”
愛麗絲菲爾忍不住嗤笑出聲,“明明你和他是相差最遠的人了,就像是地球的南極和北極一樣。”
“你說的什麼我並不是很理解。”
正要起身離開的言峰綺禮停下了腳步,看向了愛麗絲菲爾。
“切嗣可以看透你,但你卻無法理解他,他心中得任何東西,都是你不可能擁有的。”
愛麗絲菲爾昂首挺胸,即便身體已經衰弱到了極致,她也不願意在衛宮切嗣的敵人麵前展露出一絲一毫的虛弱。
“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評頭論足。”
不知為何,言峰綺禮忽然想到了吉爾伽美什,心情忽然變的暴躁起來,他伸手手來,掐住了愛麗絲菲爾纖細白皙的脖頸,然後靠在她的耳邊略顯憤怒的說道。
“我承認,我是一個空虛的人,但他和我又有什麼區彆,那個常年投身於毫無回報的戰鬥,隻會重複著殺戮的男人,脫離常軌,徒勞無獲,他難道就不是迷途的羔羊?”
愛麗絲菲爾麵色湧上了異樣的潮紅,言峰綺禮的手就像鐵鉗一樣牢牢地遏製住了她的呼吸,無論如何用力也做不到。
就在她的眼前發黑的時候,言峰綺禮鬆開了他的手,愛麗絲菲爾不由得大口的喘息著,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濕,那種無限趨近於死亡的感覺讓她不由得心生惶恐。
“我問你,衛宮切嗣他為何要追求聖杯,他想要通過聖杯來實現的願望究竟是什麼?
“哈……既然你想知道的話,那我就告訴你。”
愛麗絲菲爾逐漸喘勻了氣息,心中的惶恐被她壓了下來,目光炯炯地看著言峰綺禮。
“衛宮切嗣的願望是,想要拯救人類,根絕一切的戰亂與流血,永久的世界和平。”
“這算是什麼……?”
聽到了愛麗絲菲爾的回答,言峰綺禮不禁愣住了。
“這就是你和他在本質上的區彆啊,切嗣他擁有自己的信念,而你卻一無所有。”
“鬥爭是人類的本性,想要根絕鬥爭,就等同於根絕人類,這根本不是理想,最多隻能稱作孩童的戲言。”
言峰綺禮眉頭緊皺著,搖了搖頭。
“所以到了最後,他還是選擇放棄了,明明馬上就可以離開這裡了,遠離聖杯戰爭,然後一家人過上愉快的生活,不用再去考慮那個需要奇跡才能實現的理想……”
愛麗絲菲爾的目光黯然下來,如果這世界上真的有神在操控著命運的話;那麼祂的性格一定會十分的惡劣吧,喜歡看凡世的悲劇,並以此為樂。
“所以這也是衛宮切嗣前來這裡的原因嗎?”
言峰綺禮似乎明白了什麼,又似乎什麼也不明白,隻是心臟小小的悸動了一下,被埋在心底的願望幽幽地浮了上來。
“什麼,切嗣他……?!”
聽到了言峰綺禮的話,愛麗絲菲爾不由得大吃一驚,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衛宮切嗣他現在還是安全的,至少沒有死去,得知了這個消息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
言峰綺禮伸出手抓住了愛麗絲菲爾的頭發,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地提了起來,然後伸出手扼住了她的喉嚨。
這一次他沒有再手下留情,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頸骨折斷聲,掙紮的愛麗絲菲爾就像斷了電的機器人一樣停下了動作,手臂軟綿綿地垂落。
言峰綺禮鬆開手,愛麗絲菲爾的身體就像垃圾一樣被他丟在了地上,失去了光亮的紅色眸子倒映著他冷峻扭曲的麵容,看起來就像是竭力壓製的笑容一樣。
“那麼我現在大致已經很清楚了,衛宮切嗣,放棄了拯救人類的你,如果發現連自己的親人也無法拯救的話,究竟會發生什麼事呢,我很期待。”
他不由得抓向了自己心臟的位置,感受著強勁有力的心跳,那迸發的不僅僅隻是血液,而且還蘊含著某種陌生的情感。
他的麵容愈發地扭曲了,嘴角不自主的上揚。
“難道說……這就是愉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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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絕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