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王進、楊誌、喬冽並公孫勝,在楊林、李三二人陪伴下,去梁山各處緊要去處,結識縣中好漢。
住在白石莊院的劉廣一家,都在廳裡坐定,麵有憂色。
劉麒道:“父親,今日與呂方、郭盛二位兄弟閒聊,聽說前日來縣裡的【青麵獸】楊誌、【衝頭陣】王進、【幻魔君】喬冽都安排了職司,不知為何,大官人對我父子三人不聞不問。”
劉廣道:“興許是大官人還不放心我等,畢竟我如今因高封免官,大官人怕是也無意為我家得罪高家,隻養在莊裡就是了。”
劉麟道:“父親,有什麼不放心的。那【衝頭陣】王進不也是因逃避高太尉責罰在逃嗎,【青麵獸】楊誌、【幻魔君】喬冽這兩個,如今可還是官府張榜緝捕的逃犯。”
劉母哼了一聲:“兩個媳婦昨日不是與大官人家的娘子騎馬去了嗎?可有什麼消息?”
莊芸、鐘泠聽了道:“我兩個倒是與扈三娘相談甚歡,也問過大官人對我家有什麼安排,三娘隻說幫著問一下,縣裡的事都是大官人做主。”
“誰問這個了。我問的是秀丫頭的婚事如何了?”劉母把手中拐杖用力一頓說道。
劉夫人道:“婆婆,隻是大官人家大娘子說過一嘴,後頭再不來說,我等也不曾當真,怎的又提這事?”
劉母道:“好糊塗,如今既然見疑,秀丫頭若能與大官人親近人結親,自然能打消大官人疑慮。”
劉廣急道:“不可,秀兒這等樣貌,梁山縣裡有幾個能配的上她,不可操之過急。”
劉慧娘聽了,暗暗舒了口氣。
劉母看著慧娘問道:“這幾日,秀丫頭常去尋大娘子做女紅,大娘子可曾透漏一言半語?”
劉慧娘聽了,搖了搖頭:“祖母,大娘子隻是讓孫女陪著縫製衣衫,並不曾說過什麼。”
劉母聞言歎了口氣,對劉廣道:“我兒,若是不得任用,往後可有打算?”
劉廣道:“我這幾日聽聞青州要興兵討伐青州群盜,不如我等舉家去投雲天彪兄弟。”
劉慧娘聽了急忙說道:“爹爹不可,青州既然要興兵,兵荒馬亂的我家如何自處。況且一旦阮其祥打聽的我等投了雲伯伯家,攛掇高封要人,如何是好?”
劉母道:“這也不行,那也不成。難道劉家今後隻能做個鄉下土財主?”
劉廣聽了,一臉尷尬,說道:“母親放心,孩兒再想想法子。如今雖然世道不明,到底不敢如苟桓、苟英兄弟一般,落草為寇。”
劉母道:“我家世代為官,到你這裡,不能斷了前程。”說著,劉母轉身對劉夫人說道:“媳婦,今日你去後院問問大娘子,當日宴席上是否無心一問。若是有合適的,就給秀丫頭結一門親事。一來,秀丫頭也到了嫁人的年紀,若不是這場變故,已定下了雲家的兒郎。二來,與梁山縣裡結親,也能消除大官人戒心,我兒並兩個孫兒也能在縣裡任職。”
劉夫人聽了,回道:“婆婆,我這就去後頭問問。”說著,劉夫人起身要走。
劉母叱道:“也是個不曉事的,哪裡有空手而去的道理。你去我房裡,將我房裡的那冊《高王經》帶上。佛祖雲:家有《高王經》,兵火不能侵。大官人家裡東山上建了一座寺廟,我前幾日還上去燒了香,裡頭住著七八個年老的莊丁,在那裡灑掃,想必家裡有信佛的。也是老身一片心意。”
劉夫人應了一聲,取來《高王經》,匆匆去山上程婉兒住處去了。
見了禮,程婉兒讓清竹上了茶,劉夫人也將手裡的《高王經》奉上,程婉兒接過,謝了劉夫人,而後問道:“夫人,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劉夫人也不隱瞞,將前頭宴席裡程婉兒的話說了一遍,問道:“大娘子,不知大娘子這裡哪家的郎君,我讓劉麒、劉麟兩個去偷看一眼,總要看看是否合小女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