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楊林,趙禎問道:“還有哪位兄弟夾袋裡有人?”
孫安道:“大官人,灑家在涇源時,有個同鄉,姓喬,單名個冽字。其母懷孕,夢豺入室,後化為鹿,夢覺產冽。那喬冽八歲好使槍弄棒,偶遊崆峒山,遇異人傳授幻術,能呼風喚雨,駕霧騰雲。”
“此人與小弟最好,他因求雨有功,卻被庫吏侵占了信賞錢,一時不忿,打死庫吏,棄家在逃,如今也不知哪裡存身,大官人可使人留意。”
趙禎聽了,點了點頭:“這事我已知曉,今後兄弟等外出,沿途留心。”
魯智深道:“大官人,灑家這裡也有兩處人馬要說,一處是我八拜之交的結義兄弟,喚做【九紋龍】史進。也學了一身武藝,他為義氣上事,私放少華山賊寇,被縣裡通緝,以此去渭州地界投他師傅王進,與灑家一見如故。現今與【神機軍師】朱武、【跳澗虎】陳達、【白花蛇】楊春三人在少華山落草。”
“第二處近些,在青州地麵上有處桃花山,為首的喚做【打虎將】李忠、【小霸王】周通。這李忠是史進的開手師傅,這兩人也聚集著五七百人,打家劫舍。這兩人亦十分義氣,隻作事慳吝,不是個慷慨之人。”
趙禎聽了,說道:“大師,這兩處好漢我有心接納,相煩大師亦分彆作書一封,我使人送去。”
魯智深道:“大官人,少華山處灑家有把握,十有**能夠招來。這史大郎本無心落草,如今能入軍中,他哪裡必然千肯萬肯。至於桃花山處,卻有些尷尬。”
趙禎道:“大師此言何意?”
魯智深道:“灑家當初離五台山時,到一個桃花村投宿,好生打了那周通那撮鳥一頓。李忠那廝,卻來認得灑家,卻請去上山吃了一日酒,結識灑家為兄,留俺做個寨主。俺見這廝們慳吝,被俺卷了若乾金銀酒器從後山走了。”
眾人聽了都笑。
吳用說道:“此事大師不說,我等如何知曉。江湖上也不曾聽聞這事,以此來看,他二人也不曾宣揚,這些金銀酒器想來這兩人也不放在心上。”
魯智深道:“倒也是,灑家去一封書信,看他二人如何說。少華山史大郎處,灑家要去那裡探望他一遭,自瓦罐寺一彆,也有好些時日,灑家常常思念他。趁此取他四個同來如何?”
趙禎道:“我也曾聽史進大名,若得大師去請他來,最好。隻哪裡路途遙遠,大師獨自一人,不是耍處。縣裡廣惠大師原先修的是頭陀行,為義氣,如今留在廟裡修行,現今在主世界駐守。不知大師什麼日子去,我使廣惠同去,你兩個一般出家人,正好同行。”
魯智深道:“大官人,事不宜遲,此去少華山上千裡路程,來回兩月。現今出發,一切順利,正月可回,正能趕上與祝家莊放對。”
趙禎聽了,說道:“如此也好,我今日回去,明日便帶廣惠大師回來,你二人準備一番,就啟程去吧。大師的書信我使李雲帶著張三、李四二人走一趟。”
魯智深聽了,點了點頭,手寫一封書信。
湯隆也上前一步說道:“大官人,小人有個姑舅哥哥,現做金槍班教師,人稱【金槍手】徐寧。鉤鐮槍法,端的是天下獨步,他家祖傳習學,不教外人。或是馬上,或是步行,都有法則。端的使動,神出鬼沒!小弟曾隨先父往東京視探姑姑時,學了這半趟步戰的功夫。若能請的他來時,區區祝家莊,自然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