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日,趙禎每日拉著焦挺、鮑旭二人去寺裡相陪魯智深,說些江湖見聞,較量些拳腳。
這日,趙禎讓人煮了一隻大羊,四人在寮房裡燙酒吃肉,【過街老鼠】張三、【青草蛇】李四兩人也在,二人自汴京回來後,一直在莊丁裡廝混。今日休沐,帶了一隻大鵝,一隻肥雞,一壇新釀的【宜城酒】,來寺裡請師父魯智深,趙禎見了,邀二人一塊坐了。
席上,二人殷勤伺候,添茶倒酒,把趙元禮的活計都搶走了。
酒過三巡,趙禎對張三、李四問道:“二位兄弟,如今在莊裡日日操練可過的慣?”
二人猶猶豫豫,不知如何作答。魯智深見了,喝道:“做什麼鳥態,有話直說。”
二人互相看了看,張三開口道:“不敢相瞞大官人、師父,莊丁自然是極好的,與我二人拘謹了些。”
魯智深叱道:“休的羅唕,你二人浮浪,如今有個正經營生,如何不好好做。”
趙禎聽了說道:“大師,何必著惱,且聽聽二人想法。”
張三、李四聽了,還是張三開口說道:“大官人、師父,我二人不是不知好歹的,隻是浪蕩慣了,雖然安定,著實不是我二人想要的。”
李四接著說道:“上回隨楊林、白勝二位都頭外出尋找師父,走府過縣,雖然勞累些,卻是適合我兄弟二人的勾當。”
趙禎聽了,哈哈一笑,說道:“這有何難,楊林這幾日正跟我說,趁年年再出去一趟,看能否尋得林教頭。你二人若是願意,就隨楊林走一趟。”
張三二人聽了,興奮之情溢於言表。二人連忙開口:“大官人,我二人願意隨楊林好漢走一趟。”
趙禎道:“明日你二人就去楊林處,今後若有外出尋人的勾當,你二人隨行,若無,也不要閒著,你二人都是伶俐的,去朱貴所在的酒店幫忙如何。”
二人聽了,連忙應了下來。
魯智深這時開口說道:“大官人,灑家有個兄弟,夫妻二人,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漢,男的叫菜園子張青,他渾家喚做母夜叉孫二娘。”
“二人都學的孫二娘父親山夜叉孫元的本事,自孫元歿了三四年,二人在城裡過活不下去,隻得在孟州城外十字坡蓋些草屋,賣酒為生。實是隻等客商過往,有那入眼的,便把些蒙汗藥與他吃。將大塊好肉,切做黃牛肉賣;零碎小肉,做餡子包饅頭。”
“灑家從從他那裡經過,見灑家生得肥胖,酒裡下了些蒙汗藥,扛入作坊裡,正要動手開剝,張青恰好歸來。他因好結識江湖上好漢,見灑家這條禪杖非俗,卻慌忙把解藥救起來,結拜我為兄。”
“這二人如今開著黑店,也不是長久之計。我這兄弟曾定下三等人不可壞他:第一是雲遊僧道,第二等是江湖上行院妓女之人,第三等是各處犯罪流配的人。他那渾家有時背著他行事,麻翻了灑家,得他相救,我如今安頓下來,不好不拉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