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裡,趙禎等人做一處宴飲,廣惠等也同其他隨行的英雄在側廳,自然有郜鵠家中管事陪同款待。趁此機會,田壘將帶來的樣品送回百柳村,又取回八尾四須鯉。筵宴畢,趙禎同薑育交割清楚。
趙禎正要告辭,郜鵠招呼眾人去了側院,這裡已經有一座用小腿高的籬笆圍起來的鬥雞台。
郜鵠見人到齊了,說道:“今日大家都帶了鬥雞,不鬥上一番豈不可惜。我等十一人,各出一隻鬥雞,兩兩相鬥,抽簽決定對手,每人出黃金十兩,歸勝者所有如何。”
段鬆道:“郜鵠,你可要做莊?除此之外,我等也可下注賭下勝負。”
薑育也道:“不錯,要不然就少了鬥雞的樂趣。”
郜鵠道:“好,就聽兄弟的,我來做莊,每輪下注也是十兩黃金封頂。”說著,拿出一把竹簽,說道:“來,來,抽簽,中間一個號輪空,首尾相鬥。”
眾人依次上前抽簽,各自亮出自己的號碼,趙禎看了看自己的號碼,可惜不是六號簽,自己是十一號,第一場。六號是九女集的賈楹,少鬥一場,冠軍的概率大增,一百一十兩黃金可不算是小數目。
抽到一號簽的是趙禎的老熟人仲崇勳,二人相視一笑,各自去抱來一隻鬥雞。
兩隻鬥雞都用黑布蒙著眼睛,所以很安靜。趙禎學著仲崇勳一樣,抱著鬥雞展示了一番。趙禎買來的青雞是標準的大花尾青雞,仲崇勳的是一隻紅毛雞。
下完注,二人彎腰把各自鬥雞放入鬥雞台中,摘下蒙著的黑布。
兩隻雞摘下眼罩,並未衝向對方,先是瞪著對方,脖子上的毛慢慢的立了起來。趙禎買的鬥雞,是紀大郎調教好的,彆的不說,鬥勢極好,頭勢昂得高、鬥勢好看,正是高頭大咬。仲崇勳這隻,走跳的快,趙禎估計這隻雞擅長跑圈打法。
兩隻雞走了一圈,紅毛雞突然豎著雞冠,扇著翅膀,脖子伸長,箭似的向趙禎這隻雞衝去。跑了兩步,突然騰空而起,向青雞撲去。
青雞也騰空而起,兩隻雞展開雙翅,雙腿都蹬向對方,兩隻雞互挨了對方一爪子,翻滾著落地。
各自伸長脖子,脖子上的羽毛也立了起來,猶如士兵挺起盾牌,豎起長槍,再次向對方衝了過去。
兩隻雞打得猛烈,鬥了七八回合,趙禎的青雞瞅準機會,一爪子抓到紅毛雞的雞頭,鋒利的爪子從眼中插入腦袋,紅毛雞一下直挺挺的倒下,眼見不活了。
青雞昂起頭來,“喔喔”叫了一聲,初次登台,取得勝利,有些神采飛揚。
趙禎把青雞抱了起來,讓田壘抱下去,安撫,獎勵,歇息一番。
郜鵠清算了各人賭注,而後說道:“兄弟,你這隻青雞調教的也算不錯,鬥勢不錯,就是鬥的少了,全靠生猛。”
趙禎道:“哥哥,我哪裡有時間調教,這幾隻雞都是在南市買的成雞,商家訓好了的。”
說著,又對仲崇勳說了聲抱歉,仲崇勳道:“兄弟多心了,鬥雞死在鬥雞台是宿命,無需在意。”
說話間,郜鵠、周義勝也抱出各自鬥雞,也展示一番,眾人下注之後,兩人放開雞,開始了第二場鬥雞。